她浑身颤抖起来,正当她以为这是他发怒前奏的时候,江彧居然对她笑了,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又透着浓重的哀伤。
“你知道哥哥今天下班要去那家你很喜欢的蛋糕店,有点远,哥哥会晚点回来,所以你才来这里偷偷见他的,是吗?”
“小柠,哥哥以为……今晚我们能过得很开心的。”
而不是这个样子,这幅表情,这些指责。
江彧垂下眼眸,感觉那种无穷无尽的倦怠感又卷土重来浮上心头,他神色恹恹的叫她:“放手。”
她的身体在颤抖,手却坚定的拉着他,不放开。
“放手。”想了想,他冷嘲热讽的补充了一句:“你放心吧,我不是要去找他,我只是觉得很没意思,你继续待着吧,我先走了。”
“我不要……”她又在哭,一天到晚到底哪来的那么多泪流呢,江彧疲惫的想。
祝清柠是真的害怕了。
没有哪一刻,她如此清楚的意识到,哥哥觉得跟她在一起累了,哥哥想要丢下她。
以往的甜蜜现在仿佛都成为了记忆里的负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抱住他,眼泪还在掉,失态到口不择言:“哥哥,主人,我知道错了,狗狗知道错了,主人想怎么惩罚狗狗都可以,别不要狗狗,你说好了的,说好了不跟狗狗分开的……”
大庭广众之下,她抱着他,哭着挽留的话卑微到了极致,只是周围都闹哄哄的,一时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俩的拉扯和纠缠。
“……”江彧低头看她,幽深的瞳孔倒映出她狼狈哭泣的模样,他没有说话,没有笑,没有任何表情,她感觉他此刻的心硬得像个怪物。
可她还在徒劳的试图捂热他。
“可以。”青年的嗓音比雪还冷,他说:“如果你现在就跪下自扇十个耳光认错,我就不离开你。”
——
哥的劣根性露出来了,,这里打个预防针,后面只会更恶劣。。。
爱你的人,真的会舍得伤害你吗?
如果是以前的祝清柠,她会毫不犹豫的给出答案。
可是现在的她,不知道了。
她不是那种没有自尊心的人,更从未想过自己能为了爱情做到当众下跪祈求对方怜悯的程度。
偏偏她知道哥哥是认真的,在这一点,在现在……他绝不会心软。
因为江彧的那句话,二人都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中,她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栗,把唇瓣咬得发白,明明她没有淋雨,却觉得周身都好冷。
……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吧,为什么哥哥不要她了?
……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吗?
良久过后,还是江彧叹息一声打破了沉默。
“就这样吧。”他说:“你没有错,不用向我道歉……哥哥永远都不想怪你。”
他轻轻地,再次把她推开,哄小孩似的柔声说:“哥哥走啦。”
……对,是她做错了,她知道哥哥在感情上其实很脆弱,哥哥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只能靠药物才能睡眠,他对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兴趣,那种厌倦一切的感觉,又从他身上看见了,哥哥发病了,因为她,都怪她,她真该死……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开口挽留比想象中更加困难。
“不……不要走。”好干涩的嗓音,粗粝得搔刮着耳膜,是她发出来的吗?
眼泪代替了下一句未说出口的话。
说再多抱歉又有什么用呢。
好可笑……她居然真的跪下来了。
这是一个普通的下雨天,医院的地板并不干净,她能感受到从她跪下来那一瞬间,四周都静了静,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所有陌生人的目光都如同针扎般汇聚在她后背上。
也只是静了静,人群很快又恢复了闹哄哄的样子,夹杂着许多窃窃私语。
原来人在极度紧张的时候,能感受到别人在小声议论自己,耳朵却也是怎么都听不见议论的内容的。
她一边麻木的抬手扇自己耳光,一边抽离着自己,把灵魂都飘至上空,呆呆的想。
别人在议论什么?其实很容易想出来的吧,无非就觉得她是个疯子,大庭广众之下向疑似男友的人下跪自扇耳光,可能还会偷偷拍下来发到网上去……只是网络上的疯子太多了,无聊的网民也不会只逮着关注她一个。
一直到扇完是最虐女主的了,以后全文不会有更过分的当众羞辱。我不得不强调一下,从始至终哥都是个“精神病”“变态”,对于他形象的美化,我已经美化得够够的了,再美化下去,他都要脱离人设变成个正常人了,洗白变态我有罪,我再洗白就让读者宝宝来制裁我幻视一些惩罚强制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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