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不是的,明日去现场瞧瞧不更清楚。”
楼引殊亦觉无趣:“罢了罢了,咱们早些歇息,明日一并前往。”
司素鸿把刀双手递还给他,楼引殊半仰着脸看他冷俊美丽的面容,忍不住开口问:“师父,是你吗?”
司素鸿问:“为何觉得是我?”
楼引殊皱了皱眉,勉强笑道:“我只是觉得,像师父这样强悍的人再有,或许只是误入此地,被歹人灭了口。”
璩润瑾心里叹气,耳边突然痒痒的。
他偏头一看,楼引殊在摸他的头发。
璩润瑾:“你干什么!”
楼引殊赶忙举起双手:“没干什么,我就是瞧你头发脏脏黏黏的,全是血污,想给你擦拭干净。”
璩润瑾很爱洁净,闻言赶忙道:“很多血吗?”
司素鸿闻言也看过来,突然发现了不对:“这血,似乎比寻常血液稠浑些。”
枫无疾和璩润瑾听了,都伸手捻了些他发梢上沾到的液体,璩润瑾只觉得比寻常血液重些腥些,一时间倒想不起来是什么,枫无疾倒是认出来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团黏液。
楼引殊好奇道:“到底是什么呀?”
枫无疾沉默片刻,终于道:“是掺了血的雄精。”
又是一阵难言的诡异沉默。
枫无疾说:“大约是一直在阴湿处,所以未曾风干,看来,这还不只是杀人这么简单。”
璩润瑾浑身都难受起来,四下扫视,只有楼引殊一个瞧着是会帮人的,他咬牙切齿道:“王爷……请你帮我……帮我弄干净……”
楼引殊很好脾气地点了头,用袖子帮他擦净发尾上的一团黏液:“你这是在哪儿沾上的……”
璩润瑾没好气往阴处一指道:“还能是哪,枫无疾刚才给我当胸一脚,把我踹到那儿去了。”
众人闻言,朝着看过去,是院中一间青瓦泥砖的小屋,水月和袁葵的尸体刚刚被璩润瑾移到那儿去,走近了果然更明显地嗅闻到那股异常的腥味,璩润瑾方才还以为是粪尿一类的味道,现下想明白了可能是凶手的男精,几欲发呕。
枫无疾突然声音颤抖,叫住了楼引殊:“王爷……”
楼引殊赶忙回头。
枫无疾一动不敢动:“我踩到了一个东西……”
楼引殊低头看去,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那双厚缝的麻布牛皮鞋下踩着的,是一截肉柱类的东西,它被齐根切断,一端是血液,一端是肉红的圆头,柱身呈紫黑,青筋盘绕。
在场的男人都明白过来那是什么东西,更明白那是多巨硕的一段东西。
楼引殊自己也冒了一脑袋冷汗,却还是柔声说:“别怕,不是蛇。”
枫无疾咽了口唾沫:“真的?”
楼引殊:“真的,相信我。”
他伸出手,枫无疾即刻紧紧握住,楼引殊猛地一拽,把她拉到怀里抱住,轻声说:“别怕,别怕,只是一截被切断的男根。”
璩润瑾从未体验过如此诡异的一天。
枫无疾身为医者,又是从毒窟窿里长大的,居然怕蛇,这也就罢了,可更让璩润瑾觉得怪的,是枫无疾被他这样反手抱着,好像才是事情该有的样子似的。
璩润瑾晃了晃脑袋,把胡思乱想甩掉,却见眼前司素鸿脸色不佳。
他万分理解,这一切实在怪得过了头。
侯天骂了句脏话:“这儿还有几根呢?这到底是什么鸡巴事儿啊?”
楼引殊问璩润瑾:“那些尸体上的阳具完整吗?”
璩润瑾点头:“都是完整的。”
楼引殊深深叹气:“这到底是什么事啊?”
枫无疾松了口气蹲在地上,把水月和袁念的尸体又摆了摆正,突然发觉什么不对:“她的心脏呢?”
璩润瑾惊疑道:“她没有心脏?”
枫无疾摇头:“七天前来看还是有的……怎么,你方才验尸的时候未曾细看吗?”
璩润瑾不大高兴她的语气如此,犹豫道:“她到底是个姑娘,还是这样……”
枫无疾不满地摇了摇头。
楼引殊面上带了些愧色:“早知道我就先把她们收殓了,可能被虫虿野兽叼走了。”
枫无疾为他辩解道:“这么多尸体,以什么名义收殓呢?又如何收殓得过来?”
枫无疾又说:“应该不是野兽,还是那句话,这儿这么多尸体呢……”
院中再度陷入了寂静。
这么多尸体。
没有一具被野兽吃掉。
循着粘稠的血痕找去,尽头没进了小屋的门后。
司素鸿问:“你们进去看过吗?”
王府二人都摇头。
楼引殊:“当天府中会些拳脚功夫的家丁我都带着来了,可大家伙都不敢进来细看,最后还是靠枫夫人自己进来验查的。”
璩润瑾谨慎问道:“这里头莫非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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