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之前,即使已经有了八百个老相好,都还是未曾被男子染指肌肤的。
他依旧没有弄清楚为什么。
楼仙绰是个喜欢冒尖争先的热情姑娘,她替楼引殊答了:“以前爹爹是不拘束我们的,可大大前年冬天,家里还没有这么多姐姐娘娘,大家伙冬日里冷了聚在一块儿烤火,沈娘娘穿了,一颗火星子蹦到她腿上,立时就烧起来了,还好只是掉了块皮,性命无碍,自那以后爹爹就不让穿了,那丝材又贵如绸,府里钱财吃紧,不如多买两层棉被,坐得离炭火盆远远的也不冷。”
枫无疾也搭腔道:“郡主,我们几个姐妹来得晚些,一直听你说沈娘娘,怎么从未见过她呢?”
楼仙绰:“那日帮你建药庐的,我记得应该是紫色小袖衣裙,右面上有块红痣……”
枫无疾叼着金丝虾球满脸惊慌:“那是个小子!”
楼仙绰手起锤落分开叫花鸡:“那是沈娘娘!不过头发被烧着了她就一把子铰了!”
枫无疾:“什么!”
楼仙绰:“你也常见她的呀!”
枫无疾:“那她怎么跟头小黑牛似的?”
楼仙绰:“天天学那《亭台之理》在池塘边上和泥巴当然黑了!”
黑珍珠似的兰娑眯眼看过去:“人生得黑点怎么了?”
楼引殊听着,忍不住大笑起来,璩润瑾头晕脑胀,也忍不住从鼻间发晕地哼笑。
璩润瑾眯着眼睛:“还以为你这儿是个淫窝呢,没想到倒是颇有趣味。”
楼引殊摇头晃脑:“那是你对本王太有成见。”
璩润瑾指指自己的耳朵:“你姑娘天天念叨你多非凡无常,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听得人烦。”
楼引殊颇为感慨地叹了口气:“再过些时日,姑娘大了,怕是就不能这样爹爹长爹爹短了哟……”
璩润瑾有点好奇:“她的生母是哪位夫人?”
楼引殊眼神一闪:“她已经去浪迹天涯了,不提也罢。”
璩润瑾瞧着他似乎不愿多提。
和楼仙绰这么大模大样地缠着爹爹,楼承乐作为世子却羞赧得很,一路上不大好意思同璩润瑾谈天,血书女教他用一簇野蒜折了只蛐蛐,此时他眼巴巴地拿过来,见楼引殊没往他这面看,一下塞到他手里,眼里亮晶晶地看他一眼。
楼引殊对他笑:“真厉害。”
楼承乐就极为满足地跑开了。
璩润瑾:“你们家真是姑娘像小子,小子倒像姑娘。”
楼引殊看他又犯毛病,轻笑一声:“乐儿又没戴一脑袋花,怎么像姑娘,你这是成见。”
璩润瑾啧一声:“看在你今天救了我一次的份上。”
楼引殊自己也想不起来了,眨眨眼:“何时?”
璩润瑾不再多言,又烦枫无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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