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梵川差点笑出来,但?还?是故意思考了几秒,“有可能,那怎么办,我到时候没人要了。”
“我要你。”岑蓁几乎是脱口?而出,微顿,放慢了语速,认真而真诚地说:“我一定会要你。”
孟梵川看?着岑蓁的眼?睛,那双眸干净明亮,是看?了多少次都?会反覆心?? 动的眼?神,如今依然难以自持。
他喉中泛起沙哑,单手关掉灯,捧住她?脸吻下去,“那现在先要一下。”
岑蓁:“……”
这个吻好温柔,温柔到让人恍惚好像回到晚上那场烟花里,他们明明才经历了那样一场浪漫的约会,那份开心本该延续,他们本该像现在这样至死缠绵。
岑蓁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忘记回来路上的那一段插曲,全然紧拥他,任由衣衫跌落,他缓慢地沉入。
“里面怎么那么烫。”热气逗留在耳际轻吮。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岑蓁天真以为?孟梵川是在感到不舒服,往后做退缩的动作,想?让他退出来,谁知才稍动就被人握着腰猛地拉回。
那道距离瞬间就严丝合缝。
岑蓁忍不住出声,再后来才听到那人重新覆在耳边解释了那句烫的意思。
那一夜,光是听孟梵川那些话,岑蓁都?满脸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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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要带岑蓁回家,所以孟梵川没有怎么折腾,一次就结束,怕她?紧张到睡不着觉,直到隔天早上醒才告诉她?要回家吃饭的事。
岑蓁果然如他所料,两眼?不可思议地瞪大,“……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孟梵川揉她?头,“放心,是我妈让我们回去的。”
岑蓁还?是觉得太突然了,呆怔在床上任由孟梵川帮自己穿衣服,担忧地问:“那你爸呢,他会不会不想?见我?”
庄佳仪处事周到,这些年即便是夹在自己这个儿子和丈夫之?间,也从不会做任何贸然的举动,万事都?会在提前协商好的前提下才会决定。
所以孟梵川知道,母亲能发那条消息,必定是孟松年默许的。
他既然敞开了大门,自己当然也会堂堂正正地带岑蓁回去赴约。
“有我在。”孟梵川牵着岑蓁的手反覆安慰,“你如果回去见了他觉得不开心,我们以后就不见。”
岑蓁忙按住他的嘴,“不要。”
她?怎么能让他和父母从此不见?那岂不是坐实了让他众叛亲离的罪名?
她?永远都?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岑蓁其实心里明白,刀山也好,火海也好,她?和孟梵川的父母总会见面的,躲得过?今天,也躲不过?永远。
“好。”岑蓁调整好情绪,深深吸了口?气,“那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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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在香港的房子位于深水湾,平日里夫妻俩住的少,大部分时候是大儿子孟清淮和老婆回香港时住,偶尔全家人一起回来,也足够宽敞。
同样白色外墙的三层高别墅,屹立在背山面水的绝佳位置,青葱翠林幽静环绕,隔壁就是深水湾高尔夫球场。
大门打开,r8开进去的时候,岑蓁努力了一路的平静心跳微微又?有些加速。
孟梵川看?出她?的紧张,扣住她?的手:“就当来参观。”
他甚至开起了玩笑,“待会帮你拍几张照。”
哪有人把自己的家当旅游景点的,岑蓁的确被他这话弄笑,心里的紧张松弛了些。
两人一起下车,到门口?便有佣人过?来递鞋,“二少爷,岑小姐。”
一双崭新的拖鞋送到面前,岑蓁礼貌说谢,换上竟发现尺寸刚好,她?用眼?神问孟梵川,孟梵川回她?,“我妈是个很?细心的人,你今天过?来,一定做了不少准备。”
岑蓁后来才知道,孟梵川没有说错。
佣人正在餐厅忙碌地备着早饭,孟松年在沙发上看?当天的金融时报,忽然听到身后礼貌的声音——
“叔叔,早上好。”
孟松年动作微顿,回头,便看?到儿子和女朋友手牵手站在身后。
昨天天黑在车里看?得也不是很?清楚,现在真真正正到面前了,孟松年认真打量起岑蓁。
早在网上登出那张照片的时候,孟松年就已经让人查过?岑蓁的背景。作为?父亲,永远是怕孩子受伤的,哪怕这个儿子是根顶心针,总是惹他生气,但?该做的事,他依然会默默去做。
得到的结果是——
父亲早逝,母亲是杭州一所大学的舞蹈老师,师德口?碑皆是好评,桃李满天下,也算是书香家庭。
而岑蓁,从小到大都?是品学兼优的优秀生,专业第一的成绩进入大学,大学期间也是拿不完的奖学金。
现在再认真看?面前的女孩,的确生得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怪不得能做演员。
孟松年看?着看?着,忽然在脑子里想?——以后孙子要是眼?睛随妈妈,应该会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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