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长在有钱有爱的家庭,在她重度抑郁的时候陪伴她爱护她,如今她好了起来。儿子也……已经大了。就比我小2岁。
就比我小2岁?
小姨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她虽然会骂我抱怨我,但是唯一一个会给我打电话的人,可如今我却不太能听明白。
是在我2岁多时母亲离开的那次?有了一个儿子还生了下来?什么时候怀孕的?我怎么不知道?父亲呢他知道吗?这是偷情吗?
我想起那个雷声轰鸣的雨夜,暴怒的父亲咒骂着母亲是个偷人的婊子,片刻间清醒了许多。
直到现在听到雷声,我依然会害怕到颤抖。
原来在她离去的那年里,我的母亲已经如愿以偿的有了一个儿子啊。
那我呢?
我究竟该算什么呢?
我木讷地思考着,脑袋拼命地想转动起来,却像生了锈的零件,滞涩地卡在。
原来这漫长十几年里的等待只是我一厢情愿吗?
我照着镜子,想看看那双和母亲相似的眼睛。她的照片早已被那年近乎疯狂的父亲全部销毁。在漫长的岁月里,我已经逐渐记不清她的脸。
只有每次在照镜子时看到自己的眼睛,能勾起我一点模糊的回忆。
那双在我生病时会担忧我的眼睛,那双哄我睡觉时充满爱意的眼睛,那双在我害怕父亲回家时会安慰我的眼睛。
我迫切需要望向那双眼睛。
可望向反复擦拭过的镜面,那里仍旧一片漆黑,我连自己的脸也看不清了。
原来我只是一个失败品。
在她离去的这么多年里,我像她曾虔诚地祈祷自己能生出儿子一般,祈祷着她能过得幸福,不要再受伤。
但我是一个自私的人。
在我被黑暗逐渐淹没的时候,我时常渴望着母亲带我冲出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我需要那个拍着我后背温柔地呼唤着我名字的声音,而不是一双在身后随时能掐向我脖颈的手。
可是没有人来。
原来不是不能来,而且没有必要来了。
我开始无法像曾经那样擅长等待,在等待中沉浸于无穷尽的幻想。
我找到了小时候母亲的qq,虽然很久没有动态,前几年却多出了一个新留言。
空间的联系人之间足够留下许多蛛丝马迹,我循着一个个评论留言找下去,竟然找到了她现在的qq。
也许是没有加任何陌生人,她的相册就那样大咧咧地敞开着。
名为《家人》的相册密码是“宝宝的生日”
我当然知道“宝宝”不可能是我,可我还是带着侥幸颤抖着输入自己的生日,是紧张还是激动这很难说清楚。可显示密码错误时,我却突然平静到不可思议。
没关系。
我擅长等待,也很有耐心。我从不堪的记忆里拉出片刻不愿回想的线索,推算出她儿子大概的生日,再一个个试错。
解开了。
相册里静静的躺着上千张一家人的合照,而我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么多年未见的母亲竟然没有这么大的兴趣。
我死死地盯着那个笑着露出一口白牙的男孩。
那是我地冒着犯法的风险把我绑过来?”我挑眉看着他们,暗示他们我有钱。实际上我也不算工作多久,这些年为了还房贷,我并没有太多存款。只能够过日子。
“50万,只是本金~按利息,100万还是有的。”看我眉头皱起讶于这惊人利息,他笑着说“张国锋说把钱都给你了,每个月给了不少钱,你总不会全花光了吧。”
看来张国锋是不想牵扯到我大姐她们,才把我推了出来。眼下估计是海市郊区哪个废弃工厂,他们人多,估计不好逃出去。我要想办法和他们周旋。
“100万我掏不出来,你们应该也知道,如果我一下给完了,还不够你们光滚利赚钱,不如把我先放出去给你们50万,再慢慢还。去贷款也需要时间。”我磨着后槽牙对他说。
可他们显然不是小孩,没有轻易上当。我的头发被向后拽起,“哼…”那个带着头套的男人从上方俯视着我说“别急啊!我们就有借贷业务,可以直接找我们借呀,签字,画押。”
手下推过来一张写着欠条的纸,原来这才是他们的目的。有了我的签名和手印,他们能做的事不止这些,我可能会背负上大把非法勾当。
我拒绝签字,却被他们关了起来。和张国锋分别关在两个房子时,他和我擦肩而过时,小声说了句“对不住。”
对不住……我有时候真好奇。他这个人,肆无忌惮地伤害过大姐莹莹却又按时给汇款给莹莹买礼物,在外面赌博借钱把我推出来还要说句对不住。他这人的脸皮是对的住他微弱的良心,还是演给谁看?
我就不该觉得他这么多年也许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被绑着关进那个小房子里,连张床都没有。四下一片漆黑,我开始浑身发抖。我受不了这样的空间,即使有一点微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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