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允是神秘的。是因为交流不够吗?可是在一起时,贺允跟她总有说不完的话。聊天很愉快,她在笑,贺允也在笑,可为什么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这种不对劲地感觉隐隐约约地,时不时地闯进她的脑海。
“对不起,回来的路上车太多了。”学姐推开门,打断了她的思路。
“那还是拿‘全国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的奖杯重要。”阮浪漫见她风尘仆仆的样子笑着调侃。
“合同也很重要,”学姐朝她眨眼,坐到沙发上,“怎么样,那笔投资,我们拿不拿?她们人呢?”
“现在离开会还有十分钟,以及,还是那句话,‘不建议’,”阮浪漫起身坐到她对面,“那家公司,要求太多了。”
“钱嘛,难拿难赚。”学姐说道。
“我们现在也不急着要钱吧?”阮浪漫不理解答道。
“我还蛮缺的,”学姐皱了下眉,起身倒了杯茶,“你说,再多开一家公司怎么样?把产业链铺一铺。”
“你缺钱?你还缺钱啊?”阮浪漫抑制不住话语里的惊讶。学姐是这家公司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了。
“缺业绩,”学姐把茶递给她,“这家公司的规模还是太小了,不够看的。”
阮浪漫接过茶,不敢说话,这还不够看啊,自家公司不管是纵向还是横向对b,都算是如日方升了,假以时日,成为行业支柱不成问题,但学姐似乎越来越冒进,提了几个揠苗助长的点子,还是她们几个人劝住才避免损失。
“学姐,你是不是有点,太急了,是有什么事吗?”阮浪漫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家事。”学姐烦躁地挠了挠头。
“老大,阿阮。”一行人接连进办公室。
学姐示意她们坐下,听她们说完那些劝自己的话,开口道:“我知道我的想法是有点冒进了,这个合同可以不用再谈了。”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你们——”学姐又开口道。
她们都看向学姐。
学姐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好好工作,给你们加工资。”
“现在公司可b工资重要多了。”氛围轻松下来,有人开玩笑道。
阮浪漫也轻松下来,回到自己办公室后又想到了贺允,算了,她和自己的未来,是全新的、是未知的,也不需要想太多,反正,一切终会揭晓。
雨声淅淅,无端入梦
在雨声中醒来,阮浪漫恍惚地看着虚黑的天花板,耳边传来连绵细雨打在树叶上窗玻璃上的声音。
贺允还没回来。她突然想道,下床到她的房间看了一下,果然。
阮浪漫下楼坐在桌前,虽然被雨声吵醒,但她也没有觉得烦躁,只是没了睡意。
耳边似乎传来铁门打开的吱呀声和汽车的行进声,阮浪漫呆坐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起身去开门,正好见到贺允迎面走来。
石板路两侧绣球yanyan,开得繁盛,路灯煌煌,映出雨丝。
贺允行走在其中,头戴着柳枝绕成的花冠,穿着白se衣裙,被雨打sh贴在身上,提着鞋,光着脚,雨沙沙地落在她身上,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怎么还没睡,没有我睡不着吗?”贺允笑道,把头上的柳冠摘下挂到一旁,直接脱下sh透的衣物。
“睡了又醒了。”阮浪漫亲亲她,接过她的衣服
“我去洗个澡。”贺允朝她抛了媚眼,朝浴室走去。
阮浪漫笑了一下,把衣服拿进洗衣间,又去厨房煮了姜汤,从厨房出来后看到穿着浴袍的贺允在和着雨声弹钢琴,似乎兴致颇高。
贺允依偎在她的怀里,就着她的手喝,左手还在琴键上无序地弹着。
阮浪漫将空杯子放到一旁,嗅着她的味道,开口说:“我们公司最近接了几个合同。她们说,是你介绍过去的。”
“你不开心?”贺允停下手,盖下琴盖,转头问她。
“不是——”阮浪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不是不喜欢这些合作商,并且广结客源总是好的,但她又能为贺允做些什么呢?
“我想你开心。”贺允拉着她的手。
阮浪漫看她水润的唇,忍不住吻她。
贺允抚着她的头发,感受她的吻似姜汤,从唇至腹,温暖着她。
绵绵细雨,从她们身上滑落。
她们睡过——这个念头一瞬间出现在阮浪漫的脑海里。
彼时贺允和她正在餐厅约会。周围人在轻声细语地交谈着。有一个nv人在离开时经过她们,跟贺允打了个招呼。
贺允微微抬手,给了个微笑。
那人的眼神顺势放在阮浪漫身上,礼貌地朝她笑了笑。
阮浪漫也报以微笑,目送她离开,而后再看向贺允时,脑海中突然冒出那个念头,也知道这是真的。
她回想起了和贺允的第一次约会——也是晚上,阮浪漫心中开心又紧张,想象到贺允可能会亲她,甚至在化妆时鬼使神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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