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陆柏城明显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说话的语气都很少见地带上了询问的意思。
“你约我吃饭,我到了,你跟我说你有事不能来?你玩我呢哥哥,大热天的我是出来锻炼身t的吗?这次又是什么事啊。”
陆柏城那边有人吵吵嚷嚷的,他捂着手机走到一边,才低声道:“路上遇到了一点交通事故,要等警察调查完才能走,不是故意放你鸽子。”
沈音冷冷地小声哼了一声:“肇事者又不是你,人家交警扣着你一个路人g什么?不想说是吧,我也懒得知道,挂了。”
她真是烦透了陆柏城这种有事瞒着她还要找个漏洞百出的借口敷衍她的做法。
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忙音,陆柏城长眉微蹙,知道这次沈音是真的生气了,但他也没办法,他是真的不想把真实情况告诉沈音。
他在开车去红楼的途中,等红灯时突然从后面cha进来一辆摩托车,直直地撞上他的车。
本来他车停的好好的,是摩托车自己撞上来的,可那摩托车车主胡搅蛮缠,碰瓷一样往车前面就地一躺赖着不走,向陆柏城索要高额医药费和jg神损失费。
陆柏城现在都恨不得一块钱当成两块花,当然不会白白挨讹,双方僵持不下,只好等着交警过来协调处理。
这样一耽误,便让沈音等了这么长时间。
陆柏城不愿意把这事告诉沈音,他担心沈音过来直接拿钱砸摩托车车主脸上,这样自己就不得不又欠沈音一份人情,他没办法接受。
再说沈音这边饭也没吃憋着气回家,保洁公司派来的五个高级家政还没完事,正进行到尾声。
本来她是想让管家直接把人挑好了她就不用c心了,但是因为陆柏城中途这么一变卦,沈音刚好自己来验收成果。
管家张伯笑眯眯地带沈音分别在五个划分好的区域走了一圈,发现都还不错,地板光洁如新,张伯特意检查了一些b较难处理的si角,发现也都弄得很g净。
沈音满意:“还不错嘛,果然高级家政是高级一点。”
但是当他俩走到最后一片地方时,张伯不由得皱起眉,问:“这里是谁负责的?”
沈音也一言难尽地扫了一眼这片可以说是狼藉的小角落,还顺脚把碎了一地的花瓶往旁边踢了踢,防止伤到人。
客厅里五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一片令人尴尬的沉默中,走出来一个身材高挑修长的年轻男人。
“这里……是我负责的。”男人y着头皮道,声音温和,带着一种让人心软的局促。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沈音不由得一愣,转头去看他,入目的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温润俊颜。
……!
沈音呆住了。
陆渡?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任务世界,还变成了g家政的t力劳动者?
看着那曾经同床共枕了数个夜晚的面孔,沈音有些感慨,毕竟他们的分开非常不t面,让她现在想起来都羞耻到原地升天。
上个任务世界里,陆渡是身有残疾的公司管理者,被后妈一伙人欺负的小可怜,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完整健康的陆渡,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偏瘦。
他有着修长笔直的双腿,挺直宽阔的脊背,身上穿着统一的铅灰se制服,腰间还系了一条白se的小围裙,将那细腰的线条浅浅g勒出来。
虽然在此刻这种情境下,男人看起来有些拘束和尴尬,但反而给这张脸添了些别的味道。
沈音印象里的陆渡总是从容温和的,仿佛一切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多少有点不食人间烟火,可眼前这个跟陆渡长得一模一样,连脖子上的小痣都长在同一个位置上的男人,却举手投足间都透出一种青涩和g净,仿佛刚踏入社会的男大学生。
虽然沈音现在的身份还在上大学,可她就是莫名觉得这个人很好欺负,单看气质的话,应该会是非常听话,ai害羞的那款。
想着想着,沈音就有点馋,眼神中不自觉地透出些火热来。
雇主长时间的注视显然让男人有些紧张,白皙的脸颊有些红。
沈音看出他的不自在,便收回思绪,状似随意地问道:“你叫什么?我要的是高级家政,可你的业务水平好像……不太行啊。”
男人的面se一下子变得更红,脸耳朵都透粉了,他微微垂着头,很不好意思道:“雇主您好,我叫陆渡。”
沈音:果然,按照这个游戏的一贯尿x,角se们的名字是不会改的。
“真的很抱歉,给您造成麻烦了,但这只是一次意外,我可以赔偿您的损失。”
看得出来,这个陆渡是真的很想要这份工作,活儿都g成这样了还能做一下最后的挣扎。
沈音看着他眼里的急切和恳求,突然就想起了上个世界里和陆渡相处的最后一幕。
他也是用一种绝望恳求的眼神深深地注视着她,让沈音都有些恍惚,原来那双沉静的眸子里竟然能盛下那么多的痛苦和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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