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秋心情明媚地从地上爬起来,刚才想到的事情让她从身体里爆发出无穷的力气,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她脚步轻快地走到树下接过独轮车,欢快地呼喊着小歌玲:“快跟上。”
小歌玲脸色煞白,像个即将奔赴刑场的囚徒,沉重的双腿托在地上,脚不离地地向前走去。
山上的路虽然难走,但艳秋却不这么觉得。她健步如飞地穿行于山间的灌木丛中,时不时地还要像一个和蔼的母亲一样招呼身后的小歌玲快点跟上。
艳秋边走边想着自己的计划,脸上的笑容突兀,这个女人远远看上去真像是个变态杀人狂了。
独自一人推着独轮车的路程并不好赶,但人在开心的时候时间流逝得飞快,艳秋觉得自己一眨眼就来到了此行的最终目的地——水库上面的观景平台。
这里说是观景平台,其实是用来观测水库中心水位的监测点,由岸边一直延伸到这里,是整个水库水位最深的地方。
当地经济落后,基础设施修建得更是差劲。这个观景平台是个断头路,平台面积也小得可怜,只能一大一小再加上独轮车,已经连一只脚都插不进了。
艳秋推着车在悬浮在水面上的木桩桥上走的飞快,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小歌玲走在后面,望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路,害怕得想要大哭,可终归是无济于事。
他决定不了任何事,就算前面是火坑,他也只能义无反顾的跳进去。
就算都是赴死,他也不被允许自主选择送死的方式。
小歌玲越害怕脚下就越软,越软就走的越慢,不知不觉地就落在艳秋后面好远。
等艳秋到达观景平台的时候,小歌玲至少还有几百米远。
因为水面上有雾气,艳秋勉强能看清小歌玲所处的位置,冲着小歌玲的方向胡乱喊了一嗓子:“快点呀!”
小歌玲被催促之后,紧张之下腿肚子转圈,停在原地不由自主地东张西望。
就是一次无意间的回头,小歌玲看见了差点把他吓尿裤子的一幕。
后方离他几百米的地方,有一伙子穷凶极恶的男人拿着家伙朝这边走来!
小歌玲彻底慌了神,他不知道此时自己应该怎么办,哭喊着往艳秋的方向跑。
“妈!后面有人!有人来了!”
小歌玲在极度惊恐之下大脑一片空白,凭着本能去找妈妈,即便他的妈妈帮不了他,甚至可能是帮凶。
艳秋所处的观景平台处于视角盲区,前面看不见后面,后面也看不见前面。
小歌玲体能有限,哭喊了一会就累了,只是不断地打着哭嗝,艳秋只当那是鸟叫,完全没当回事。
等小歌玲的声音终于能引起艳秋的注意的时候,那群男人所处的位置已经离他们一大一小很近了。
艳秋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歌玲,疑惑道:“你遇见鬼啦?”
小歌玲说不出话,断断续续地:“有人来了怎么办好多人拿着东西”
艳秋一惊,抻着脖子往后面看去,终于看到了后面那一伙人。
艳秋一下慌了神,不知所措地摸摸独轮车车把,又原地转了几圈,终于才想起来聚睛看看来者何人。
艳秋这一看,眼中的惊慌逐渐转为恐惧,最后归为破罐子破摔,艳秋大脑一片空白地把自己手上所有的东西一并推到了河里,包括本来打算用来处理现场痕迹的用具和独轮车。
小歌玲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大脑也反应不过来艳秋把所有东西都扔到河里意味着什么。
身后的那群人移动速度飞快,一眨眼就走到了艳秋跟前。路过小歌玲的时候众人只是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艳秋突然一个滑跪向前冲了米,红布鞋蹭掉了一只,她像没感觉似的,还没等完全减速,就迫不及待地继续向前爬,爬到领头的那个人脚边。
“蒯哥,好久不见蒯哥!”
被叫蒯哥的男人一脚把艳秋踢开,“滚开!”嫌弃地不想看她。
艳秋心道一声大事不好,无视自己隐隐作痛的小腹,继续往前爬:“蒯哥,您好久没见小歌玲了吧,您看,他长得可好看啦!包您喜欢。”
说着,艳秋就又狼狈地爬了起来,拽着不远处的小歌玲,像提溜着一个提线木偶,给他新寻觅的买家展示细节。
艳秋的手劲极大,抓得小歌玲连连呼痛,裸露出的皮肤也殷红一片。
蒯哥终于有了兴趣,分了几束余光给小歌玲。
但蒯哥不是大马猴,不会把内心的想法都写在脸上,只能从他捻动的两根手指上看出他一点点小心思。
艳秋眼见自己的“献礼”有了效果,正想乘胜追击开口投人所好,就被蒯哥伸手抓住了下巴。
“贱婊子,果然是烂命一条,今天撞见我们,我想心软都不行啊。”
艳秋吓得手哆哆嗦嗦地挥舞,差点就要给蒯哥磕头了,“蒯哥,蒯哥您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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