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他已经看过所有资料,并且收集了不少信息,李严看着徐越说:“徐越,我是你的法律援助律师李严。”
徐越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而之后的半个小时里,徐越对李严说的话,再没有给出任何一点反应。
李严并不气馁,他见过好几个这样的“委托人”,他们仿佛失去一切希望,满眼灰败,只坐在那听天由命。
……
“你从哪里得到的精子。”
李严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倘若徐越依旧不回答,他就会结束会面,下一次再来,幸好徐越回答了他。
徐越眼中地焦距终于重新聚拢,他露出一个嘲讽又冷漠的笑:“我不知道,或许你应该去问精子的主人。”
李严合上笔记本,叹气:“徐越,你这样不配合,庭审会对你很不利。”
徐越看着他问:“李律师,如果我配合你,你会对我进行无罪辩护么?”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试试,但是就目前我掌握的信息,我还是建议我们尽量争取减少…”
徐越打断他:“就是说,无论如何,我还是会被判有罪?”
李严没有否认:“对不起,我无法肯定回答你,如果你一定想这么做,那么我会尽力试试看的。”
徐越用了然的眼神看他:“你不用说场面话的,这些话没有意义。”
“抱歉。”
“你不用抱歉,是我麻烦你。”徐越第一天进入这里那夜失眠了,想了许多,也想通了一点,监狱反而比待在陆寻舟身边安全,他也不必再去烦恼徐归往后的生活,他靠在椅背上,姿势放松:“既然如此,那么辩护也没有意义。”
李严并不认同,反驳他:“怎么会没有意义,一年跟二十年难道不是意义?”
监狱有特殊信号屏蔽器,如果一年他还没能回去,那么他大概是回不去了,回不了家,待在哪里都一样,他无所谓:“对我没有意义的李律师,谢谢你,不过可能让你失望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徐越撑着扶手想要起来,李严对他的消极态度有些上火:“徐越,你不想快点出去见到孩子么,我知道你有一个孩子,你很爱他不是吗?”
徐越放了手,重新坐回去,疑惑地看着他:“你见过他么,你怎么知道我爱他而不是我恨他?如果没有他,我不会在这里。”
李严抬手指了指徐越的上衣口袋,那里露出了一块光看起来就很柔软舒适的手巾:“你的兜里还揣着他的汗巾。”
徐越低头,皱了下眉毛:“哦,那是我习惯了。”
李严见过油盐不进的委托人,可很少有人会对自己的孩子无动于衷,更何况,还是一个出生不久尚在襁褓的孩子,纵然他有准备,徐越的冥顽不灵还是超过他的想象。
徐越把露出一角的汗巾塞回口袋,柔软的触感令他的心也软了一瞬:“我可以见他吗?”
徐越的松动让李严觉得大概撬动了他一角,暗自松了口气:“我会尽量跟陆先生那边沟通。”
“算了,不用了。”
徐越丢了一句话,起身就走,拉开门却并未踏出去,即便是冬日穿得多,可徐越的身形依旧肉眼可见的瘦削。李严站起来,看着他背影等他开口。
门口的身影只是顿了一下,徐越低头看脚下的垃圾桶,手伸进口袋,那方刚才还证明他“爱”的汗巾,轻飘飘地落进了垃圾桶里,只发出了个微不足道的声响,还不如徐越踏出门地脚步声大。
李严不得不承认,今天的谈话几乎没有收获,他把笔记本放回公文包,准备离开,徐越的声音再次响起。
“故意伤害呢?”
李严不解:“什么?”
徐越回头:“我的罪名,刚刚没有听到这个。”
“没有这一条。”
徐越思考了一下才说:“这样,谢谢。”
“没有这一条。”
“这样,谢谢。”
李严关闭录音:“陆先生,这就是所有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法律援助了,他其实受聘于陆寻舟,且并不是让他从中作梗,让徐越得到更重地刑罚,相反,他收到委托的时候被告知,要尽全力让徐越得到最有利的判决。
受害人为被告聘请律师,很少见,李严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给陆寻舟听了录音,里面没有涉及需要保密的内容,更何况,他根本无法拒绝。
陆寻舟似乎心不在焉,空气像是凝固,片刻后他才开口:“申请保释吧。”
当事人第一时间是拒绝的,可他说的话并不管用,在他得到消息的当天,就踏出了临时监守地。
徐越在被关押的第七天,重新回到了陆寻舟的别墅。
联盟中心气候温和,即使是冬天,别墅前也有大片的花盛放,徐越刚下车,就看到了被仆人推着在花园散步的徐归,园丁及管家向他问好,仿佛他只是出去旅游回来。
徐越不知道陆寻舟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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