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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做梦…吧?
徐越伸过去的手直接穿过了徐归的身体,徐越不可置信却又仿佛意料之中一样,再一次朝徐归脸上摸去,还是一样,彼此仿佛是空气。
或者说,徐越是空气。
徐归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亮晶晶地看着徐越,一双手激动地朝徐越伸,奈何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一个抱。
“徐归,你看得到我,听得到我吗?”徐越蹲下来,徐归一旁的小兜里是一块眼熟的汗巾,他想起他偷偷藏起来那块,不知道是丢在了监狱还是他穿回来的山上。
没有等到抱,徐归也不哭不闹,歪着脑袋看自己的妈妈给一块布吹气,可是那块布纹丝不动,徐归觉得好玩,弯着眼睛咯咯地笑。
“哎…”徐越叹气,如果不是确定自己真的回过地球,徐越都要以为其实已经死在了监狱里,所谓的回家不过是黄粱一梦,早就是个鬼魂了。
他已经在这个别墅晃荡小半夜了,活动范围以徐归为半径,大概不超过五百米吧,他打了个哈欠,看着已经熟睡的徐归,心里五味杂陈。
他放弃了徐归,无论是从哪个角度上来说。在海边毫不犹豫地丢下他,在别墅那一个多月也不多看他一眼,并且打内心里,都催眠自己,所谓的穿越、abo、生子都是一场梦,徐归也只是他一场梦中诞生的小意外。
没有人会对一场梦念念不忘,即使那场梦再真实,再刻骨铭心。
但是血缘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徐越再次看到徐归的时候,心头会涌出一丝喜悦,还有些酸,看到徐归笑脸的时候,忍不住想要伸手抱抱他,揉揉他的脑袋瓜子。
从他肚子里跑出来的小东西,怪可爱的。
而徐归,仿佛对这个大半年没见过的父亲自动人脸识别了,会叫妈妈,会要他抱,会被他逗笑,徐越能够感觉到,徐归待他很特别。
小半天足够徐越对自己儿子稍微了解一点了,徐归很难搞,只能跟陆寻舟睡,吃的穿的用的每一样都挑剔讲究,爱哭爱生病容易受惊。
徐越脸朝着主卧那张大床望过去,说起来,徐归这样的动静居然没有惊醒陆寻舟,这很不寻常。
就说带孩子累吧,都累得把睡眠不好的病治好了。
陆寻舟并不是个睡得熟的人,甚至因为睡得浅,开始会把他赶到隔壁睡。
徐越想了想,是什么时候起他不必去隔壁睡,好像是陆寻舟某个易感期后,他被折腾掉半条命,陆寻舟神清气爽地抱着他清理,然后再抱着他出卧室。
听到卧室门响的那刻,半昏迷的他登时气得醒了过来,外面天还是黑的,陆寻舟居然用完就丢,他咬着牙一脚就踹上了陆寻舟的脸。
大概是易感期过了,陆寻舟心情很好,没同他计较,脸都没黑一个,捏着他的脚踝,体贴的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能够哪里不舒服,浑身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恨不得把抱着他的人打一顿丢十公里外的河里,再让他自己游回来,可是那会儿的他只能有气无力地说:“不出去。”
陆寻舟闻言有些诧异,但很轻地笑了笑,收回抬起了一半的脚,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而后嗯了一声。
然后他就彻底睡了过去,醒过来时躺在陆寻舟怀里。
从那以后,徐越就拥有了主卧自主睡觉权。
现在想想真是稀奇,陆寻舟居然会同意他的要求,可就是这些偶尔露出来的温情假象,让徐越以为自己是在谈一场恋爱,而不是做一个情人。
天龙人的绅士与傲慢有时候是同一种东西。
因为太过绅士,所以会做事后工作,允许情人偶尔的要求,也能够容忍一些冒犯,那些漂亮的表面工作做得滴水不漏。而同样是因为傲慢,所以不把这些当一回事,像养一只宠物一样,再回想时,给出的温柔都是施舍一般漫不经心。
天渐渐亮了,他收回视线,陆寻舟跟陆庭之在餐厅的话让他更操心另一件事,徐归似乎对他也产生了联结反应。孕期了解过的知识让他知道联结反应不处理后果会很严重,但是并非没有办法,可是徐归跟他的联结居然没有替代剂,是因为自己特殊的身份吗?
可明明徐归看起来很健康,徐越虚空地捏徐归的小手。
“你要做什么手术啊宝宝。”
小小年纪做什么手术,不如跟他回地球,什么继承人,什么门阀掌权者,虚头巴脑的,又累又忙钱都没时间花,责任一大堆,不做也罢。
反正他指定能养活徐归。
转念一想又不对,徐归是abo世界的人,跟他回地球岂不是同他穿到abo世界一样,一个格格不入的人去一个不属于他的世界。
徐越烦躁地挠头,这该死的穿越,时间管理局能不能修一下漏洞啊?!
穿来穿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天光大亮,徐越再一次察觉到不对,陆寻舟这个点应该醒了才对。他飘去床边,低头看到了呼吸急促咬着牙的陆寻舟,徐越脸色一变,这样的陆寻舟他太熟悉了,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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