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顶风作案,他摸了摸贺因渝的额头,关心问:“睡得不好吗?”
贺因渝突然抱住付沉,他声音柔柔地说:“沉沉,你吵醒我了。”似乎撒娇。付沉想到白天滑腻的宠物,冰凉露出獠牙。张开嘴将交舞的赤碟腐蚀成一摊脓水。贺因渝声线柔调,压下声来却强势让人不敢反抗。他手没动作,房间里安静,水流滴答滴答。浴袍敞开些许,贺因渝咬住付沉的肩。
付沉闷哼一声:“我想和你睡觉。”“睡觉?”贺因渝重复付沉的尾调,又印出一个红痕。他下口的力道很重。似乎不满。贺因渝要把付沉按在浴室地板上,他让付沉软下身子。贺因渝没有调情手段,却能让人在他怀里不再挣扎。软倒在湿气的地板上。付沉抱着贺因渝的肩:“说说话。和我说说话。”贺因渝口舌动作滞住,他带着凉意问:“说什么?”“沉沉想要和我说什么?”
“说什么都好”,付沉慌乱地说,他抱紧眼前男人,像要把全身都依靠在他身上,又像抓到水上稻草:“和我说话。”“不要做爱。”“好吗?”付沉眼睛红了下来,他眼底情绪涌动。也许是夜色,付沉将脑子里充斥着的话吐出:“不要让我觉得,我只是和你做爱。”付沉用手挡住眼睛。沉默没有动了。贺因渝看他,伸出手拉开付沉的胳膊。付沉没挣扎。
两个人对视,贺因渝的眼睛要更清醒一点,他起身看地上付沉,摇摇头,自顾自出去了。贺因渝拉上浴袍带子。付沉只听到浴室门关上,他缓缓缩起,用手将自己挡起来。付沉收拾好,光着身子出来,他看床上重新入睡的贺因渝。付沉脚步没有停留,他坐倒在贺因渝房门外边。一偏头也睡了过去。“想和你睡觉。”贺因渝白天出门看到付沉,就听到他说。付沉没爬起来,他拉住贺因渝的手。贺因渝胡乱揉了揉付沉的头,把他揉得乱七八糟,贺因渝抽手。一脸嘲讽:“你一个婊子,做什么和我讨价还价?”贺因渝嘲笑付沉:“床上放不开,婊子当得不称职。”付沉哑着嗓子,低声说:“我不是。我爱你。”贺因渝摆摆手不再听,他接过女仆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放回托盘。贺因渝皮鞋踏在付沉面前,离开。付沉抬头,眼底的凶气露出。“他妈的那人根本不吃那一套,我讨好他没用。”“沉哥你注意到没有,自从你换了思路,目标对象就没有再有危险行为了。”付沉想到自己被按水里的事。
“他还是老样子。我运气好没被折腾死。我说你们管不管用?我助理给你打了多少钱?”付沉第一次过问他这笔出账。“……沉哥您这个……这个我们是按月收的,不退的哦。您助理已经把这个月的钱交了。”“我马上要开学了,没时间跟他耗,你那边想个办法让我加快进度。越快越好。”付沉提出要求。
女明星想了一会,和咨询师商量方案。付沉看手机上贺因渝的照片,还是那张通缉令上的截图,贺因渝化了女妆,翘着腿一脸睥睨。八年前的贺因渝身上有秘密,付沉着实相信了他真能一个人提枪去杀人。这些天的观察,不管是反应能力还是出手速度,付沉的神色冷下来。他用不少人练过手。贺因渝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为什么和安浦年不同。付沉发现了这一点,安浦年出手在于准头,而贺因渝,那是本能。就好像……天生就会,毫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没有犹疑。付沉要是和贺因渝真刀真枪地打,他的反应根本不及贺因渝。这也是付沉在贺因渝面前屡屡低头的原因。擅长打架的都知道一件事,太过专一地被注视,就会露出马脚。付沉迫切想要结果,就是因为接触时间过久,他想要的就再也没有办法得到。他必须让贺因渝不那么清晰地看待自己。付沉需要特别对待。需要例外。
需要贺因渝对自己不同。女明星团队不紧不慢提出下一套行动标准:“沉哥,您需要让他走进您悲惨的生活,让他有机会救赎您。谁能拒绝下雨天里落魄滚了泥的弱势群体呢?沉哥您需要卖惨。”“而且您换的这套纯情路线没有激发出目标对象的危险行为,所以我们可以适当加大力度。让他觉得您既笨,又单纯,又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他要来救您。”“您要笨起来,让他觉得您有一项不能忽视的缺点。这个缺点让您和您周围的环境不相容,您落入泥沼,才会给目标男人拯救的机会。”付沉听得有心无力。“就这样吧。”付沉挂断电话。
他助理到底在这个项目上花了多少钱?付沉翻到学校面试的通知单上,贺因渝估计不会陪自己去。付沉苦思冥想怎么能把人骗过去。付沉想到了一个格外引起异样目光的办法。一刻钟后,女仆们听付沉说:“我给贺因渝做午饭。你们别打扰我。”
付沉把好奇的女佣打发走,他沉默地洗菜。菜都是新鲜的,从几十英里外的庄园里运过来的。他倒了盐去煮,付沉看着那锅滚烫的水有些发呆。贺因渝中午回来听说付沉在厨房待了几小时,他随手在门廊口的花瓶里取了一只紫蔷薇。贺因渝走进去。
付沉听到动静回身。
贺因渝的视线下滑,在他腰后,大腿上停了停。贺因渝突然低低地笑了。他似乎觉得怎么会这么好玩,贺因渝也不管手里的蔷薇花了。他扔掉,走过去抱住人:“你不穿衣服做饭,也不怕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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