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内心纠结,不知如何是好。
不能怪卓妙海自恋,如果不是画中女子笔下的画作和樊楼那么相似,如果不是诗作的藏头蕴含着她的”云璟“二字,她也不会轻易联想到自己。
如果说梁虞念着她的名字自渎,还可以说是为了抒发欲望随意幻想,存在着不确定性。
那这被人遮挡的字画,却是心意昭昭,体现了一个人最热烈、最真实的情愫。
卓妙海心中有三分意外,还有三分动容。
转身看着还僵在一旁、如坠冰窟的梁虞,思绪却飘到了自己初见他时的场景。
当时她初入云国,梁虞是原主父君派过来协助管理商务的助手。可能是性情天生高冷,被她误认为恃才傲物,其实第一印象并不愉快。
后来意外得知他因为自己水土不服,学做了好几道她爱吃的菜肴,才进一步了解到梁管事只是表面高冷,私底下是个爱做美食的人夫型男子。
今日更是得知,他还有些闷骚,也会偷偷处理自己的欲望。如果不是卓妙海今天心血来潮,无意中闯入他的房间,这份感情不知还要隐藏多久。
她开始转变视角,用女子看待男子的眼光,打量着梁虞这段时间的变化。
他的身高约为一米八五左右,往日随行都宛如一颗挺拔的青松,沉稳而干练。可此时却手脚僵硬,好似窥伺珍宝被发现的贼子,正木木的等待着审判。
男子五官线条分明,平日里似明星的眼神,此刻涣散无神,完全没了自信。
深色的发丝被一根发带归拢于头顶,匆忙扎成的高马尾都显得耷拉着。
行商之人都习惯含笑迎人,本来天生微微上翘的嘴唇,此时也紧紧抿着,有些绝望肃穆。
梁虞作为第一山庄主园的大管事,在世女居住的东院外街有着专属的管事房。
以前从未有外人进来,侍从们也不敢贸然闯进大管事的房间。他把字画藏于茶室里侧,其实很隐蔽,也方便他随时拿出来观摩回味。
谁也不知道这位世女换了芯,不按常理出牌,也不在乎屈尊降贵。她谈事不传人到主院问话,就这么溜溜哒哒地亲自闯入了管事房。
而自己身为庄园管事,却私画主家画像,又行诗放荡,冒犯世女威仪,属实为大忌。
想到这,梁虞本就如霜的面庞更加苍白,血色尽失。他眼含绝望闭了闭眼,终于扑通一声,俯身跪下。
“属下行为无状,冒犯了大人,请大人降罪。”
卓妙海被突如其来的请罪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梁虞也太守规矩了一点。可要说遵守规矩,也不是,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闷骚吧!
只见男子伏身跪下,头颅深埋地面,深蓝色的管事服裁剪合身,被拉扯着紧绷在身上,勾勒出肌肉。黑色腰封缠绕着劲腰,看似禁欲,却让人更有破坏欲。
她本意并不愿降罪,男女之欲,人之常情。可看到眼前的画面,卓妙海就想逗一逗他。
”任凭发落吗?“女子嗓音冷漠,仿佛不含一丝情感。
”是”,梁虞不再挣扎,一副任其发落的模样。
“那你把平日对我画像做的事,当着我的面做一遍。我再看看要定什么罪。”
卓妙海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样,又补充了一句:“就像我今天进门之前的那样”,不给男子任何逃避的机会。
要问她是怎么猜到的,还要回到这个画像。画像的摆放位置正对着屋内的床榻,而用于匆忙盖画的绢布,也和床上的另一条枕巾别无二样。
假如她今日听到的自渎有实在的性幻想,他必定是午休时坐于床榻,面朝画像。
空气瞬间凝滞,梁虞终于彻底明白了。
原来世女早就察觉到了他私下更为放浪的行为,只是没有点出。没想到又撞见了他私自写诗作画,这才一并抖落出来。
梁虞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既愧疚于辜负了世女的包容与看重,又惶恐于事态已远超出了设想。
他以为大人会直接将他贬职或赶出卓府,没想到这让他又羞涩又无措。
男子指尖颤抖,摸上了自己衣袍上的领扣,低眉咬牙,一心只想赎罪,随即一颗一颗的解开了盘扣。
雕花窗棂外的日光轻轻摇曳,映照着墙壁上的暗影。光晕倾洒在女子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银纱。
身着深蓝管事长袍、束发规整的梁虞站在屋子中央。他平日里总是严守规矩,此刻却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
男子瞥见往日深藏心底的世女,此时正目光灼灼看着他,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梁虞神色复杂地面对着心爱的女子,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不愿让她失望。
面对着世女的要求,男子一点点解开领扣,静谧肃穆的茶室逐渐侵染上了暧昧的气息。
每解开一颗,都经历了一场内心的挣扎。外袍随之敞开,内里洁白的中衣逐渐袒露。
于云国男德而言,男子在不是妻主的女人面前显露中衣是大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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