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卓妙海听到身边招魅的轻喊,睁开慵懒的双眼,只觉得浑身懒洋洋,舒坦至极。
锦被中暖香四溢,她实在是不愿意起床。睡前温存片刻,有助睡眠,昨晚只让招魅口舌侍奉一番,便沉沉睡去。
在贴身男侍招魅的晨起服侍下,卓妙海脑子逐渐清醒。今天是去见皇姑母的日子,确实要早一点起来。
众人收拾妥当后,宫中派来的女官也早已等候多时。
“这是我准备送给姑母的礼物。”卓妙海知道宫规森严,亲人之间更要自觉遵守,于是主动将礼物提前拆封检查。
女官打开锦盒,不由得一惊,待到细细查看安全之后,才小心地重新包裹好。
她一边感叹一边恭贺道:“此真乃宝物也,女皇一定会开心的。”
宫中禁军侍卫在前领路,卓妙海乘坐步辇经过一道道宫门。宫门高墙耸立,装饰威严肃穆。她来到后殿,等待着下早朝的女皇。
女皇祝千阳年约四十,额头宽阔,面颊丰润,双目不大,但明亮有神。气质威严而果敢,看向卓妙海的眼神却很慈爱。
卓妙海应声上前,女皇发现她确实并无大碍,才舒了口气,语带责怪的说道:“知道你喜欢自由,耐不住性子,也不能拿自己冒险,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青竹那怎么办?”
祝青竹是原主的生父,也是女皇祝千阳的亲弟,
女皇的慈爱唠叨与她心目中设想的皇帝形象反差极大,卓妙海承受不住,连忙转移话题。
“皇姑母,侄女这次是礼物想要送给您。”
“哦,是什么?”女皇富有四海,平日各国供奉的礼物都不胜其数,听闻是自家亲近的后辈送礼,还是有些开心。
御前女官献上两个精美锦盒,随着法。
他胡乱地揉搓了下身半天,都要揉得生疼,也不见得有丝毫释放的迹象。
男子声音是清列中带着些许磁性,平日吩咐公事时,语气不紧不慢,沉稳平静。
但是此时此刻她隔着一扇门,听到的嗓音低哑,饱含着无法疏解的情欲,竟然有些不可名状的诱惑。
房中传来轻微的喘息和闷哼、期间夹杂着几不可闻的水渍声,让卓妙海不由得浮想联翩。
她不受控制地开始脑中构想,是怎样不为人知的场景。
幸好卓妙海还能保持理智,原本想要装作没有来过,直接回去。不过上楼时她和掌柜碰过面,如今没进门就走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毕竟是自己手下得力的管事,平日办事也是尽心尽力,十分好用。她对于有能力之人都愿意给予一份尊重。
更何况,她尚且不知梁虞的真实心意:到底是为了抒发欲望而随意幻想,还是对她一直压抑着情意?如果就此撞破,岂不是让他更加尴尬。
云国十分看重男子清誉,梁虞即使是寻常门法的男子,心虚得不断动作,先是泡了茶,又点燃了香,或许担心屋中有什么其他的味道暴露出来。
她当做没看见,好奇地观赏着就近的字画,一幅简单的山水青墨图,都仿佛要看出花儿来。
梁虞正借着沏茶暗自平定心绪,时不时抬眼,偷望着沉浸赏画的女子出神。
卓妙海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心中的忐忑,担心之前自渎被她听到。
她来了趣味,梁虞平日都是公事公办,一副冷静疏离的样子,没想到还能看到他的这一面,觉得颇为新奇。
男子雪肤花貌,深蓝色的瞳孔不知什么原因,被水气冲刷得尤为沉静、晶莹。
高高竖起的马尾长发,被主人匆忙扎起,长长的尾部散落在胸前,看得卓妙海有些手痒,很想拽一拽。
卓妙海暗笑一声,接受了梁虞想出来的借口。
她环顾着茶室的装潢,发现不远处的墙面上挂着的一幅画有些奇怪,上面还罩着布绢,于是好心的转移话题,指着被蒙住的挂画,随口问道:
”这幅画既然摆出来,为什么要用绢布罩着?“
梁虞刚刚松下了一口气,身子瞬间变得有些僵硬,一向理智聪慧的头脑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女子慢慢走过去,伸手揭开那那一幅画上罩着的绢布。
只见绢布下是一副大尺寸的诗画作品,粗看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
画面以淡墨渲染出一片清幽的山林,翠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明月斜挂枝头,影影绰绰。
左侧描绘了一位女子身着素雅的青衫,侧身而坐于一方石桌前。她笔尖蘸满浓墨,在纸上寥寥几笔,已然勾勒出园林的大致轮廓。
画中女子面部留白,并没有具体的样貌。墨色浓淡相间,云雾缭绕,似有灵动之气在其间流转。
整个画面墨韵悠长,女子与她笔下的建筑融为一体,尽显水墨画的神韵与诗意。
或许常人看到这幅女子作画图,还联想不到什么。但右上角题的一首诗,却让画前唯一的观者一下子领悟到了作词作画之人内心深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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