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何不好好看看那宗碟?晏观不受册封礼,不食君禄。论封地王权,富贵金银哪个比得上你们?一个虚名也值得大早上来这跪着现眼!有这功夫怎么不好好把布拉甘的事弄干净了。”
朝戈平日里宽仁简言,很少有这样疾言厉色的时候。可他们都忘了朝戈登帝位之前是怎样的。
武功平海内,文德教天下。他本是马上挥剑的王侯,边陲交壤之地,能在梁夏两国交战间独善其身,真当他是什么好脾气。
“既是虚名,那大哥为何还如此在意,平白落人口舌”,朝伦在一边说。
“此虚名便是防着你们!若无文书记载,宗碟证明,百年后晏观还不知道要被泼怎样的脏水。”
在场的人哑然。
朝伦也是讪讪。此话实在是没说错,若是晏观有了这“虚名”,便是过了明路,日后也少了很多无妄之言。只是这样,也触碰了这么多人的利益。
朝戈铁了心,他早说过就想要晏观那么一个,便不可能委屈了他。
最终还是朝伦败下阵来,“既然大哥执着,晏观又救治有功,只要不掌实权,往后不参朝政也就罢了。”
朝戈瞥了他一眼,嗤笑:“当人稀罕,别说晏观,等布拉甘斩首,我一纸诏书禅位,自逍遥去了。”
在场的人俱是脸色一变,着实是没想到朝戈如此痛快。其实,朝戈将布拉甘谋逆之事交给朝伦办,私下已有不少人蠢蠢欲动,思忖朝戈此举何意,到底是真心还是权争的前奏?
如今当着面说出,看来是没打算争权,否则又是一番腥风血雨。一时大家都为自己的心思有些羞愧。
朝戈将下人的脸色俱收眼底,软和了语气,“我平生不欠黎民,不欠朝臣,问心无愧,只此一事任性一回,还望各位不要再为难。”
话说到这个份上,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一一退下。
朝戈叹了口气,权贵家就是这般不容真情,处处算计,他实在是受够了。
晏观早醒了,听到外头的声音,侍人支支吾吾,也明白了个大概。
还没纠结多久,朝戈就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干侍人,提着食盒。
“日后每餐我都同你一块儿吃”,朝戈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他坐下。
晏观吃相很文雅,细嚼慢咽的,想来父母在世时也是费心教养。朝戈吃两口眼睛就黏到人脸上去了。
晏观心乱如麻,方才那些大臣的话还历历在耳。到底该如何做才配得上朝戈的苦心?
朝戈看出了他的局促,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得赶紧去避暑山庄,呆在宫里多少有些流言污耳。为难他一个主君,做到这般还是堵不上那些人的嘴。
夜里,侍人端着烛台上来燃灯。
晏观坐在软垫上看书,朝戈有一搭没一搭的翻两页奏折,左右都是朝伦他们处理好的,扫一眼没什么错处就罢了,他既然要放权,有些事也不必多管。
寝殿里很安静,晏观看起书来就仿佛入了定,端端正正的坐着,脊背挺直,一看就是诗礼人家的小公子。
朝戈的目光顺着脊线流连,没看几下就变了味。
晏观穿了一身苍色的襕衫,墨绿的颜色衬得露出的几寸皮肤白得惊人,昏黄的烛光下影影绰绰,好似泛着腻人的亮。三指宽的绑带勒着腰,再往下,朝戈不敢看了。
“莫看了,明儿再看吧,灯黑伤眼。”
朝戈倾身上前,手十分自然的搭上了小公子的腰。
晏观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燃了数十支蜡烛的烛台,一时无言。
见人没反抗,朝戈顺势将人捞过来放到腿上抱着。晏观有点僵硬,下巴硌在人肩上,抬眼过去看到了不远处挂着帷幕的床。
耳鬓厮磨一番,朝戈咬了咬晏观的耳朵尖,像是在惩罚他的不专心。
突然,晏观搂住朝戈的脖子,侧头吻上了对方的嘴角。依旧生涩,但着实令人震惊。
温热的舌头试探的舔过,朝戈被这动作勾起了火,瞬间发力,压着他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晏观半张开嘴,由着朝戈攫夺,舌尖搅弄,朝戈也没什么章法,动作粗鲁的让人生出要吃了他的错觉。
可晏观乖顺的不像样子,朝戈蹂躏完嘴唇,又顺着脖颈作乱,在上面嘬吮,留下一片斑驳的暧昧,似雪里红梅。
最后朝戈松开了他,抚了把晏观的脸蛋,眼底的欲色毫不遮掩,问道:“早上,你听到了?”
晏观不说话,双臂骤然收紧,闷着一股劲又凑上去亲朝戈,很露骨的引诱。
朝戈却躲开了,压着火气,“你是把这当生意做的吗?”
语气不善,闻言,晏观愣住了。
“我做这些,你便想着该如何偿还,用身体,对吗?”,朝戈硬着心肠说道。
他真的恨死了,怎么就是不懂呢?
晏观心说不是的,但朝戈现在太有攻击性,想侧头避开他的目光,对方却捏住他的下巴不许他低头。
“不是……”,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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