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途安一直是处在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是傍晚了。
之前背部的冰冷刺骨的死亡一般的触感被一种绵软又温暖的包裹感所替代。
他抬了抬眼皮,盯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发愣。
“你醒了?”
一张笑意盈盈而且俊美非凡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途安的目光被生生地定住了两秒,他尝试着张了张嘴,但是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自己虽然并没有死,但是这幅身体仿佛是全新的一样,并没有被自己完全掌控。
他转了转清澈的眼珠,咽了咽口水,又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想找回点鲜活的证据。
“终于醒了?”房间里响起来了第二道声音,跟第一个人的音色明显不一样,听起来更加有磁性,但是透露了明显的不耐烦。
房间里随后响起了桌椅摩擦木质地板的声音,好像又有人起身了。
“也就是你有这耐心,一直抱着他,也不嫌累。”这个声音比第一个人的离得稍微远了一点,但是也够进了,他开口的时候,空气中就多了一股呛鼻的烟草味。
“真的确认了吗?”这是一个尾音被拖得很长的又有点上翘的疑问句。
“就他这样的,是sss级别的向导?”说话的人语气傲慢,带着满满的轻蔑与不屑。
“我都怀疑他成年了没有,看着跟路边的被人遗弃的小乞丐一样。”
“咔哒。”又响起来一阵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有人从门外进来。
“什么时候开始,还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说话的人语气很暴躁,走过来的时候沉重的鞋子每一步都是重重地砸在地板上的。
“不是已经拿到最高级的批文了吗?”
“太脏了,能不能先扔出去洗干净。”另外的一个人开口了,这人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嫌弃,途安甚至能脑补他一边说话的时候一边把眉毛皱得拧了起来,像闻到了什么臭极了的东西一样。
“直接这样做我会恶心。”
途安虽然每天都吃不饱饭,但是自己是很爱干净的,他有每天坚持洗澡的习惯,有时候是半夜偷偷溜进孤儿院里面,有时候是在公共厕所里面。
他很想为自己辩解一下,说自己其他什么不好那都算了,那是自己没办法改变,但是说自己不干净,说自己恶心,他本能地就想反驳。
他努力了一下,声带稍微震动了一下,但是也只是发出了一声嗡鸣。
“好像还是个哑巴。”更嫌弃了。
“没有别的选择了吗,中心不是在征召s级别的向导吗?”
“别废话了,你嫌弃就滚吧,如果你想死的话。”
“咔哒。”
同样清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门又被从里面关上了,还上了锁。
“真的难以置信,光是抱着他,感觉都好极了。”
“我现在真的很期待。”
途安顺着头顶上的声音又看过去,那人还笑着,一头银灰色的狼尾短发,耳垂上戴了三个小圆形的耳钉。
途安感觉自己瞳孔上面盖了薄雾,他看对方像是蒙着一层滤镜,好看到有点过分。
“是不是sss级,试试不就知道了吗?”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用的是一种亵玩兴奋的语气。
“谁先来?”
还没等其他人出声,有人直接快步走了过来。
逞苒先爬上了床,他的耐心已经快被耗尽了,体内狂暴的能量肆虐,如果再忍下去自己可能会失控。他把右腿压在了床沿上,身体的重心前倾,床垫不堪重负,边上凹陷下去了一块,形成了一个小坡。
途安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有点向外倾斜。
逞苒将上身的衬衣脱掉,露出了精壮结实的肌肉,还是古铜色的,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臂,上面的青筋已经暴起,他抓住了途安垂下的手臂,把他从季诗淳怀里拽到了自己身前来。
“嗯?”季诗淳没有阻拦他,只是发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声音。
其他的几个人都在或近或远的地方看着,他们没有这么心急,倒是有一种玩味儿的心态在观赏着一出好戏。
在他们眼中,这样皮相枯萎,了无生趣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所谓的sss级别向导的,还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那种。
但是研究所出的报告他们也一早就看到了。
还没到这么饥不择食的地步。
逞苒全身上下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了,顶端已经被高高地顶起,他半抱半拖着途安,躺到了床的正中央。
他捏住途安的脸颊,左右晃了晃,“你是死的吗?跟一条死鱼一样?”因为手指太用力,途安原本就凹陷的脸颊陷得更深了。
逞苒两腿分开着,跪坐在了途安的身体两侧,他把对方的头固定在了自己的胯下。
他把最后的内裤也脱掉了,随手甩到了床下,然后用手指勾出了途安的舌头,在自己已经半勃起的龟头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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