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的气候昼夜一般温差比较大,白日里正午前后异常炎热,而入夜之后气温又会骤降。所以白天还穿着暴露火辣的魔殿宫女们,入了夜都不得不披上兽毛的长袍,遮住了凹凸有致的性感娇躯。
阎魔殿外的长廊里,几个娇艳的魔族宫女一边托着果盘糕点守在长廊上,一边小声的掩着红唇窃窃私语。
宫女甲:“刚才魔尊大人回来,怀里好像还抱了个人。”
宫女乙:“新魔尊大人听说从不近美色,咱们后殿的那几位前魔尊的美人娇妻好多都被遣散了的,有不愿意走的也只是养在后面,从来没见被召唤过。如今这从外面抱着回来的,真不知会是个什么样的美人。”
宫女甲:“从头到脚被魔尊大人用外袍裹了个严实,宝贝着呢,根本不让旁人看。这不,咱们这不也都被勒令等在殿外了。”
宫女丙:“呵呵呵呵,魔尊大人那模样俊的很,身子骨也挺拔健壮,年纪也小。守了那么久的身子这要是放开了指不定得折腾到什么时候呢。”
几个魔族的宫女聊及此处都淫荡的小声嬉笑。她们生长在魔域,不比人间和仙修的那些繁复礼数,情爱矜持,越聊越是面红耳热一点也不懂得羞怯,有时候连音量都有点控制不住。
阎魔殿的寝殿后室设有一个温泉浴池,里面水雾缭绕看不分明,而男人散落着长长的乌发坐于池中,光裸结实的后背靠在池壁边缘,一双暗红色的眸子隐藏在长长睫毛的阴影下,看不出什么情绪。而外面那些放浪露骨的窃窃私语却没有逃过他过人的耳力。
作为话题中心的本人,并没有猜测中那般艳情火热,也没有美人在怀巫山云雨。水滴顺着他额前垂着的发丝一滴滴的滑落,噗通噗通的砸进池水中,他不知可谓的笑了一下,然后扬起硬朗锋利的下颌,身体微微下沉枕在黑色岩石搭建的池沿,他的目光没有聚焦,谁也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毕竟他已经习惯把心思藏的太深太久。
而浴池外的寝殿里正躺着的那个宫女口中魔君专宠的美人,那个被他随意丢在冰冷地板上重伤昏迷不醒的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响起,肖尘缓缓起身,健壮赤裸的上半身露出水面,湿了水的黑色长发黏在结实的肌肉上一直蔓延到线条收紧的窄腰,腰上一寸长的旧伤疤已经几乎和肌肤同色,不细看已然分辨不出。修长有力的手臂从池边抓过一件墨色的缎面袍子在踏出池水时松散的套在了身上,只在腰间随意的系了一根带子,露出还沾着珠水的大片胸肌。
长及腰间的黑发渐渐被法力烘干,肖尘赤着足踱步到仍旧躺在地上连姿势都没有丝毫移动过的肖逸清身旁,拿脚尖踢了踢对方脱臼了的肩膀。
“唔嗯”痛吟声微弱的几乎听不到,身体也只是轻轻的颤了一下就又不再动弹了。
肖尘歪着头表情中带着些兴味索然,“没想到小叔叔这身体这么不经玩儿。”
他缓缓蹲下身子,看着肖逸清仍然被缝起的嘴唇,用拇指在红肿染血的唇上轻轻抹了抹。再抬起时,手指上血红一片,就像凌云山上,小叔叔后院里种的那几朵红色的蔷薇花的花瓣。放入口中用舌面轻轻舔舐,铁锈一样腥咸的味道充斥着口腔。拇指从口中缓缓抽出,暗红色的双眸微微低垂着。
原来即使是这个人的血,也并没什么特别。
可是明知如此的肖尘却再一次探向那双唇,重新品味着指尖的腥味。
躺在地上的男人鼻息间越来越微弱,几乎是出气多进气少。只要这么放着不去管,只服用过两次不死草的生命也一样会这么顺其自然的死掉。
肖尘蹲在一旁一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就像是在等着男人彻底断气的那一刻。如同法却又如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然而在这场点燃彼此的相拥间,究竟谁才是飞蛾,谁又是烈焰。
白皙的手指不再冰冷推拒,他如同缠绕枝干的藤蔓攀上结实的脊背,指尖刮过坚硬肌肉外面的柔软肌肤在上面留下青白的痕迹,片刻又开始由白转红。男人炙热的唇贴在粉红的脖颈上,用牙齿轻轻啃咬着,感受身下人每一次敏感的震颤。聆听对方鼻息与喉咙里传出的美妙轻吟。肖尘不知道是酒劲儿上了头还是被什么别的迷了智,他望着男人被醉意和欲望染红的脸,和那回望自己时带着依赖与莫名哀痛的眼神,惹人心疼,于是在薄薄的眼皮上落下了一个个轻吻。
也可能只是渴望了太久,渴望被对方在乎,渴望被对方需要。他以为他是恨着的,也以为他们之间那些仇怨永远也跨不过去,再放不下,而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究竟他恨得是什么,想要的又是什么。
肖逸清骂自己是罪恶肮脏又卑鄙的魔,他过去不服气也不相信,现在他信了。他自私,他卑劣,他罔顾人伦,他无谓道德恩仇,他拿仇恨对错做借口只不过想造一座牢笼一根铁链,拴住他想要的,困住得不到的。一但对方向他伸出邀请的手,对他倾诉甜蜜的言语,用温情柔软相拥,他就会震裂坚硬强撑的外壳,甘愿放下一切重新臣服。
“你爱我吗?”他悲悯着自己,再次露出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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