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梦每一次的场景,事件都不同,有时候是在凌云他的房间,有时候是在他栽满奇花异草的花园里,甚至还发生在魔域满是魔兽的那条他没能成功逃脱的深渊峡谷间。情节是无厘头的,混乱的,但最终,他们总会相拥在一起翻云覆雨。将内心里的那些孤独寂寞,求而不得的苦涩,还有他自己也弄不清楚的渴望与酸甜,都在彼此交融中得到了救赎和缓解。
肖逸清在深夜大汗淋漓的从梦中惊醒,身体疲惫酸软,下体滑腻不堪,那些体液与汗水混杂在一起浸透了衣衫,若不是那一处里面并没有被进入过的异样,他简直怀疑梦里的一切都被现实中真正经历过。
而此时窗外月色照不到的阴影中,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正悄无声息的透过半掩的窗缝,深深的望着他。
几日后便是中秋节了,魔宫里张灯结彩,提前便开始忙碌起来。可这一切对肖逸清来说,都没什么感触。他这一百来年寡淡惯了,曾经在凌云山上,年幼时的肖逸清也期待过各种节日。每逢中秋,母亲就会让侍女搬一张小桌在她那满是鲜花的院落里赏月。那时,他就可以拿着一个小月饼,爬上那面院墙,在桃树的遮掩下偷偷一边吃月饼一边躲着看她,直到夜深母亲返回屋内。
这样的小期待和小幸福都被终结在了他翻进那道禁忌的墙。
他后来也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他从来也没有好奇翻过那面墙。是不是他也可以继续靠偷偷看望母亲,抱着母亲也许爱他这种幻想而活的比现在更快乐。
但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
中秋夜,肖逸清就像曾经的母亲一样搬了桌子坐在他清净的小院里。盘子里是他自己做的鲜花月饼,形状不太好看,但是味道还算凑合。
不远处的寝殿灯火通明一番热闹景象,与他的竹林就像是不同的两个世界。可是无论是竹林这边,还是灯火通明中,只要抬头去望,冷白皎洁的月光却是有目共赏。一直以来,这山这水这月色这世间无数的美景,都不只为谁而独存。
过去肖逸清觉得仙族是万物的主宰,是四界至尊的存在,他以一己私怨和仙族们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认为魔血低贱丑陋,不配存活。如今经历了这一切,吃尽了苦头,再回头去看实在是可笑又愚蠢。
那个原本单纯上进,满心赤诚的肖尘,对比自己的心胸狭窄,虚伪险恶,究竟谁才是恶的那一个呢。更不用说夜宴上那一群丑态毕露的所谓仙族们。又是哪里来的血统优越,哪里来的天生有罪。
夜深了,喧闹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淡去。那皎洁的明月悄悄掩进了一片朦胧的云里。
不知何时在躺椅间睡去的肖逸清被秋风吹醒。他起身走向桌边,伸手去收没有吃完的鲜花月饼。
可是手指还未碰到盘子,身体就被一片高大的黑影笼罩住了。温暖的胸膛紧紧贴上了他的后背,力气大的差点将他扑倒在桌上。强壮有力的臂膀把他深深圈在怀里,这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突然到肖逸清脑中一片空白忘记了去挣扎。身后的人在他的脖颈处深深的吸气,仿若一条贪婪气味的犬,耳边厮磨间传来炙热的吐息,带着桂花酒的清香。低沉暗哑的嗓音就像每一个梦境里的一样,扰乱着他的心。
“小叔叔。”
桂花酒的香味清甜醉人,身后紧密相贴的胸腔内那一阵阵强而有力的心跳正重重击打在肖逸清的心上,从最深处荡开一层又一层的涟漪,扩散全身。让他他手脚发麻,渐渐脱力,仿佛化作了一滩柔软的春泥,任由着对方揉捏在怀里塑着他想要的形状。
“小叔叔的月饼也喂我一口好不好?”男人的语气里带着些撒娇的鼻音,一只手顺着肖逸清的手臂一点点摸下去,抓住了捏着月饼的手腕。
然后学着孩童般幼稚的姿态张开嘴巴“啊-----”
肖逸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视线落在那只被握住的手腕上。苍白的肤色纤细的骨骼被略微古铜色的大手轻而易举的包裹住,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比他要粗壮的多,充满力量的小臂被遮掩在黑色的衣袖中。他们之间的差距已经越来越大了,而他如今就如同那节细弱无力的手腕一样,正在被强大而难以抗拒的力量牢牢捕获在掌心里。
肖逸清是害怕的,可比起害怕他更多感到的却是兴奋与期待。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仿佛都被身后的人点燃了,在这个别人都在团聚的日子里,孤独和渴望让他失了冷静,失了理智,迫切的想要挣脱自己给自己套上的枷锁,转而跳进男人为他设下的捕兽夹里。
人都希望自己是被需要的,也渴望能把失去的找回来。特别是对现在的肖逸清来说,他几乎已经一无所有了。
那只捻着月饼的手缓缓抬起,而握住手腕的手指在细腻的肌肤上轻轻的摩挲着,并没有去阻碍掌中猎物的动作。
肖逸清用牙齿轻轻咬住月饼的那一刻,心里的那个决定让他感受到了一种解脱和前所未有的轻松。那些被压抑已久的黑雾退散开,露出了内里躲藏着的那个更真实的自己。
他扭过头去,眼眸里满是羞怯的水雾,试探的将口中的月饼递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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