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看到陈星从马车后面的巷口走出,心急恼火的一把捏住对方的胳膊把人拉到跟前,冲着小奴隶大声的怒吼。
“我我刚才听到巷子里有声音,一时好奇然后一阵黑烟冲到了我面前,捂住了我的嘴让我不能呼救。结果大人您来了,那黑烟许是怕了您就散了。”陈星满眼恐惧,结结巴巴的对血魔编故事。
谁知血魔听到了他的话,面上愤怒的表情立刻变得警惕了起来。他一把将陈星护在了身后,朝着黑乎乎的巷子里面望去。
“只是黑烟,没看到对方模样吗?”
“没没有。”陈星望着挡在自己面前宽阔的后背,忐忑的应答着。
“以后不要乱跑,这魔域不比你们仙山上那些假君子守表面规矩。外一让人掳了去,就算我尽快了救你回来,也平白了多遭罪。什么人竟然有这样的胆子,连我血魔的人都敢动心思。”血魔依然不死心的又巡视了一番那幽深的黑巷。一边观察一边拉紧了身后小奴的手。
救我?遭罪?
陈星心里苦笑,只觉得太过讽刺。他来这魔域遭的最多的罪,不都是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会救自己的男人施与的吗。那些恐怖的淫刑,虐打和羞辱,还有他原本该只属于心爱之人的贞洁
但他当然不会反驳对方,他眸中微微闪动,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拉上了男人的袖角,状似天真的轻声问道:
“如果我真的遇了险,大人真的会来救我吗?”
血魔闻声回头去看,只见陈星扬起一张清秀的小脸,微微红肿的眼睛里闪了晶莹的泪花,在月色盈盈的笼罩下像一朵娇弱纯洁的洁白小花,轻轻随风摇摆,颤颤巍巍的似在求助,让人忍不住的想趁机掠夺,然后小心怜爱。
血魔的心跳在加速,望着对方竟一时出了神。
“当当然了。我一定第一时间赶去救你。”男人难得的说话都乱了半拍,好像周围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分。
月光为小奴的轮廓裹上了银色的荧光,那干净纯良的容颜在勾起嘴角的时刻,刹那间便在血魔的心底开出了朵朵绚烂的鲜花。
陈星笑了。
自那日起,陈星不再一直像个木偶了,他开始逐渐鲜活了起来。这让本就对他有些偏爱的血魔更是好像上了瘾,中了毒。过去需要恐吓,折磨,威胁才能看到的那点恐惧的情绪,如今只要稍微说点好听话,给些小恩惠,或者讲个笑话,稍微逗弄一下,血魔就可以收获到对方的更多,像是微笑,纠结,窘迫,害羞,甚至嗔怪等等。
血魔把人接进了自己的寝殿里去同睡同吃,好像每天都看不够。如果不是公务不方便。他恨不得将陈星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走哪带哪去。早晨醒来有陈星服侍他洗漱更衣,来了兴致陈星还会红着脸,任由他予取予求。有次他夜里噩梦中醒来时,发现陈星正将他搂在胸口,轻轻拍着他的背,口中小声的念叨:
“别怕,别怕,没什么可怕的,我在这儿呢,我在这呢。”
在相处的这段日子里,血魔第一次感受到了,陈星活了。
活着的星星,真好啊。
血魔几乎要把人宠上天了,府里面最好的东西都紧着陈星挑,陈星喜欢仙族那种素白的服侍,血魔也专门为他订做。就连下人们也都纷纷议论,自从血魔把星奴接进寝殿宠着之后,笑容都越来越多,脾气也越发好了,过去那些残暴的性子都收敛了不少。
那间让人闻风丧胆的刑室,已经关闭了很久,再也没有见过血魔把什么人送进去虐打调教过。
可是这样的日子,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忧愁怨恨。血魔过去风流爱玩,家里光美人就三个,妾室一个,还有十几个宠奴,外面那些莺莺燕燕也不少。
因为一向好男色,家中才并无子嗣。
自从把陈星接回来后,除了最受宠的男妾晨儿外血魔就很少再招过其他人侍寝,如今陈星住进血魔寝殿后,更是连晨儿也鲜少招见了。
一众美人和妾室都怕从此失宠,那些被冷落了的怨气自然是不敢冲着血魔发的,于是他们就算计到了陈星头上。
魔域的圣教总坛设在主城西边的一片密林中央。自从上一任圣女背叛魔域投靠仙族终死于非命后,魔域前任之主岐晟就再没有为圣教选拔过新任圣女。
“你找我来何事?”肖尘站在圣坛大殿的中央,看着不远处祭祀台边矗立的男人。那个唯一在魔域身居高职却并非魔族的男人——沉渊。
此人是个来自人族的魔修,他的瞳孔并非魔族一贯的红色系,而是黑褐色的。任职魔域圣教长老最少也已经超过两百多年了,没有人见过他面具后的真容,也基本没什么人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来到魔域,并坐上这个位置的。就连魔域的各个记载簿中也见不到关于他详细的记录。
对于很多人来说,沉渊是个谜。
“前几日我翻阅初代魔域之主藏于墓室最深层内的古籍,没想到里面记载的却是有关于原始仙族的内容。仙魔两族果然最初都是天神同一脉。”
沉渊说着踱步来到了肖尘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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