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刚才还在沉渊指下的那张木桌顿时碎成了粉末。陈星绘制了几天的兵器图纸,也裂成了两半掉落在地上。他睫毛微颤,望着那破碎的图纸,心瞬时像是失了重向下一坠。
“这狂妄野种,他怎么敢的!”
沉渊面具下那双眼睛愤怒的赤红,原本一向沉稳自持的男人,现在就像是暴露了野性兽,让陈星有些陌生。
短暂的失控之后,沉渊也像是感受到了陈星的诧异和沉默,他稳住情绪再次搂住了陈星的腰,却是感觉到了对方突然的身体一僵。沉渊的手掌在陈星僵硬的腰身上缓缓抚摸着,一点点向上推,指尖隔着衣服蹭过胸口下的微突轻轻的揉,直到那柔软越发硬挺凸起小小一粒。
“星儿,师叔是不是吓到你了?”
沉渊的音色很润泽,如果他想对一个人温柔,那么他的嗓音就像是温泉中的水流充满了迷惑性,好像是拥有可以治愈一切的疗效令人沉迷。
陈星从在凌云上见到这位仙风道骨,面色温润柔和的师叔第一眼起,就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也可能是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所致,他本能的就想要找到新的家和家人。所以他倾心于温和的师叔,也敬仰着自己的师尊。他们是长辈也是他单方面的一种心灵寄托。
胸口酥麻的感觉像是微小的电流一直电到了他的尾椎骨。而沉渊的声音还贴在他的耳畔:
“星儿,是师叔太心急了。我怪自己没能力光明正大的立刻就将你们师徒救出去。你师父明明是这世间重现仙族辉煌的希望,却被那魔族用肮脏的手段毁了修为还辱他至此。而我日日思你念你却又不能和你相守,只能偷偷与你私会,再眼睁睁看着你回到别人的怀抱。你可知道我心里的苦?”
沉渊的几句话,让陈星的身体柔软放松了下来,心中随之也生出了丝丝苦涩。他想到了师尊那天对他说的那些话,那些因果纠葛,又想起他与血魔的那些算不清的缘与债。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对沉渊说,不若就这样依了师尊的意愿,只他们两个人离开吧。师尊有他自己的债想要还,而他与血魔已经谈不上相欠,过去祖父欠了血魔的那些他也都还了。
而血魔与他曾经年少的那点情分,也已经磨灭在了在魔域的这些折磨里。
如果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选择,那么他们又何必非要强求,不如选择那条最简单轻松地路。
在这些繁乱的思绪中,他迎合着沉渊的动作在他手中放纵情欲滋长,被男人褪去了身上的衣物推倒在一旁的卧榻上。
“唔嗯师叔”
沉渊的动作很温柔,并不像曾经的血魔那样粗暴残酷,也不似现在的血魔那样失控激动。他就像是永远都那么平静自持,哪怕是与他做着这样亲密淫靡的情事儿。
陈星的身体是舒服的,也本应该很满足。
可是脑海中却不合时宜的浮现出刚才沉渊因为得知师尊有孕时的样子。
“师叔,啊师叔,我喜欢你,你喜欢星儿吗?”
沉渊的一声带着气音的低笑在耳边响起,是那么好听。
“师叔自是喜欢星儿的。”
陈星心中一烫,轻咬唇说出了刚才那一刻所想:
“师尊说他有愧于肖尘,是自愿留下赎罪”
沉渊的身形一顿,陈星没有太在意继续说了下去:
“不若我们啊不要强求,师叔,我们离开这里远离这仙魔之争啊!唔嗯”
还未等陈星说完,他的话就被沉渊有些粗暴的吻和下身突然狠厉的动作堵在了口中。
沉渊没有给他答案,反而像是惩罚一般开始不再管他感受的肆无忌惮冲撞,原本舒爽的感受减退,换来了些许不适与疼痛。
陈星像是从春风怡人的湖面上突然落入了狂风暴雨的海浪中,他甚至在那些痛楚里不由的猜测,也许这就是沉渊给他的回答。
这场情事很快潦草收场,沉渊坐在卧榻边上将那身黑袍重新穿好。他的气压有些低,陈星感觉得到。
“刚才是我不对,这里有药你擦一下,多休息会儿再走。”
男人把一个瓷瓶放在了陈星的旁边,声音虽然也还是温柔的,却带着一丝冷意。
“陈星,你师尊待你不薄。我希望刚才那样的话,你以后不要再提。我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的,你需要做的就是说服你师尊放弃这个孩子,早下决心和我们离开。
不管他欠不欠肖尘的,仙魔不两立。这次大战多少仙族惨死在魔族手中。别人不知道,但你该是清楚的,逸清最终对他生出的那一丝不忍,却给自己换来的什么样的下场。”
陈星闻言心下一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向沉渊:“师叔,你,你是如何知晓的?”
沉渊没有回答他,只化作一缕紫烟只一息便穿门而去。
陈星心中久久为平静,当年师尊原本计划确实是要肖尘与魔域一切埋葬。只是不知为何在临近仙魔大战的前夕,某一日晨间,师尊却让他秘密在人界选一处仙气充裕的山,修一个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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