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婳想再说些什么,但也知时轻的性子,不影响他的,他都不会介意,也就闭口不言。
“你叫什么?”展白玉继续问,见时轻没打算回他,他伸手按住时轻的肩,强迫他转过来看向自己,下意识想冒出一句威胁,便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眸,并不卷翘的长睫轻颤忽闪,微蹙的眉让他带上了一丝茫然,被这眼神盯着,展白玉颇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手指,像是解释一般补充,“你一直没回答我,还不搭理我……我就是想……想听你回答我。”
“时轻。”时轻对着那头红发,更近距离的观看,他甚至能闻到从展白玉身上传来的气味,似乎是喷了香水,淡淡的很好闻,心脏怦怦直跳,稳了稳情绪,时轻垂下眼眸回着,“时代的时,轻如鸿毛的轻。”
垂下的长睫挡住了他眼里的情绪,打下了一小片阴影,看起来更是一个三好的乖乖学生,只是依旧微蹙的眉和抿起的唇看起来像是受了欺负却隐忍不发,桌面上骨节分明的手微握,指节附近的白皙肌肤都带上了粉……好像他跟着见世面瞅见的,但当时看到的跟时轻不同,时轻是自然而然的,而那个多少是带着装模作样的味。
再次和那双眼眸对上,展白玉才恍然醒来,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他看了半天,急忙回了句:“我知道了。”
直觉告诉裴婳,这两个人很奇怪,让她有种危机感,但她又不知这种危机感从何而来,未知让她不敢轻举妄动,而这倒给了展白玉机会。
展白玉有些失神,撑着脑袋盯着时轻的后颈,大抵是教育的原因,学校对学生的体能并没有太在意,时轻的皮肤很白,似乎看不出一点锻炼过的痕迹。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盯太久眼花了,竟觉得时轻的脖子红了。
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正经一些,眼神就扫到了时轻的耳朵,红了,确确实实红了,展白玉一愣,他是盯太久了?还是这乖学生第一次遭遇这种事很无措啊?
“喂,轻轻,食堂在哪儿?”展白玉搭上时轻的肩膀,歪头抵着他脑袋,一副哥俩好的模样问着,“带我去呗,顺便给我推荐推荐有什么好吃的。”
时轻身子一僵,一缕红发被挤到了他眼前,在阳光的照耀下,竟觉得这颜色有些晃眼,他看了眼展白玉,抬手装作碰自己头发,实则试着去碰面前的红发,大概是被照射的原因,指尖的发丝像是带着温度,没敢碰太久,时轻很快收回手应了声。
这是第一次,时轻没跟裴婳一起吃饭。
“副班,班长怎么没坐这个常坐的位置啊?”好友疑惑的询问,转头在餐厅内寻找着时轻的身影,但没瞧见,“班长没来吗?不应该啊,他的时间最固定了,这个时间他不就该在这里、在这个位置吃饭吗?”
“被那个展白玉拽走了。”裴婳摇摇头,她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脱轨了,“不知道那个转校生怎么就盯上班长了。”
“估计是觉得班长好欺负,毕竟班长还是青少年,那张脸虽说是冷了一些,但胶原蛋白还在,更多的还是乖。”
“轻轻,怎么我说什么,你都应啊?”展白玉坐在台阶上,仰头看了眼天空,转头看着身旁坐着做题的时轻问着,他收敛了好多,但有些话还是带着点故意折腾的味,没想到时轻没什么表态,让他有些纳闷这群学生这么好欺负的吗?
没有任何回答,展白玉也习惯了,时轻很多时候都懒得回,他凑近盯着时轻的侧脸,脸部轮廓还柔和,少年气十足,展白玉捏了捏自己的脸,又伸手捏了捏时轻的脸,还带着肉乎乎的手感,这就是说的胶原蛋白吧?这么对比,他好像没有了,怪不得他比时轻还小点,却看着比时轻大。
“你是除了做题,什么都不做的吗?”展白玉带着失落问着,“你们这个学校好穷,什么设施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们投资了些什么。”
“我有运动。”时轻用舌尖轻轻抵了抵展白玉碰过的地方,好像还能感受到展白玉的玩弄,余光扫过展白玉的头顶,在这里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长出新的头发了,发根都是黑的,看起来发色好奇怪。
“就每天上午的跑操?”展白玉靠上时轻的肩膀,“那不算锻炼的,等放假,我带你去专门的地方瞧瞧,让你见识下什么才叫真正的锻炼。”
“放假我要回家。”时轻咕哝了一句。
“诶,这有什么难的,我让老师给你家说,就说我请你当我家教,你给我讲题什么的。”展白玉耸肩提了一嘴,“你在家做什么?写完作业,然后打游戏?”据他所知,基本都是这种情况,再不济就加上帮父母干点活,“跟我一起去呗,带你见见世面。”
“……行。”
时轻的家庭也算不错了,应该可以够得上中产阶级了,但到了展白玉带他来的地方,时轻还是不免惊讶,一整个大平层都是健身锻炼的器材,很多他都没见过,甚至都不知道是练什么地方的。
“这栋楼都是我的,这里你觉得不够,还有几层呢。”展白玉顺手从冷藏柜里拿出一听饮料,“顶楼的夜景据说最美了,我还没看过,今晚我们一起看看吗?上面还有一个泳池,可以玩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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