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低落并没有随之消散。
走过去时的脚步都没了之前的轻快，在墨池面前站定时更是尤为明显，连带着面上的红晕都增加了一番可怜的味道。
“怎么了？”
慕梨没想到墨池居然能看出来自己的失落，犹豫着还是咬唇没说，只是微动了动手指，扣着手心说：“我可以…抱您一会儿吗？”
墨池却没同意，只是身体向后仰着靠到沙发上抬眼看着他不说话。
这样的视线让慕梨手足无措，和昨天晚上一样带着审视和探究，但对感受过一天墨池体贴的慕梨来说竟有一些陌生。
“不愿意说吗？”
“不…不是……”
“给你一分钟想好怎么告诉我。”说完墨池就不再看他了，自顾自拿起手机，翻看着什么东西。
不止过去了一分钟，慕梨站原地许久都没想好该怎么说。
其实不过是小狗常有的患得患失而已，慕梨猜墨池稍微想想就会知道的。可是墨池凭什么要去想呢，这明明都是自己多思多想来的莫名情绪。
真的很讨厌。
慕梨觉得自己很糟糕，也就更加说不出口了。
墨池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不知不觉想要更多的自己，而自己可能甚至连墨池的及格线都没有达到，竟然就开始反向奢望了。
慕梨看着墨池低头冷漠的模样，心中的不安逐渐放大，又开始后悔起自己刚刚没控制好情绪。
明明是自己主动求对方收留的，一开始想要的也只是对方愿意接纳自己而已。
自己怎么能这样呢。
越想越自责，慕梨的眼泪眼看着就要兜不住的时候，门铃声突然响了，吓得慕梨浑身一惊，慌张的看向墨池，却见墨池还在看手机并没有看自己，也仿佛没有听到门铃。
他试探着悄悄向前一小步，墨池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他，“我点的午餐，你要吃吗？”
“我不是…不能吃吗？”
慕梨其实有点饿，营养剂只是能保证摄入足够的营养，却不能让他饱腹。
“看你的样子，今天的调教也就到这了，饿了就吃饭吧。”
“不…不要…！”慕梨这才抓住了墨池已经走出几步的身体，声音都带着颤抖，“我错了……”
墨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我错了……”
墨池看了他许久，在慕梨的身体都要不受控制跪下的时候，松口到，“去带着你的垫子到餐桌旁跪着。”
“是，谢谢主人。”
餐桌很高，椅子也是高脚椅，慕梨跪在地上，甚至连墨池的表情都看不到。
他扣着手指整理着措辞，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才不会惹墨池生气。
“刚刚为什么不开心。”墨池的声音从顶上传来。
“小狗…是小狗自己胡思乱想了，小狗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所以不敢说。”
“犯错的时候就自称小狗了？”墨池嗤笑一声，慕梨的皮肉瞬间一紧，下意识就想低头道歉。却见墨池又回归了原本的话题问到，“想了什么？”
想你是不是有过很多小狗，可是现在什么都不敢想了。
慕梨斟酌了许久，才挑选了一个不那么容易引起墨池生气的问题问到，“主人和小狗的关系是一对一吗…？”
“是不想公开调教，还是怕我再收一个奴？”墨池的声音很低，让慕梨听不出情绪。
“都有点…”
“公开调教会看你的意愿，小奴的话……看你怎么表现。”
“我……”慕梨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委委屈屈的纠结半天也没说出第二个字。
而墨池也仿佛心累了和他这样磨磨蹭蹭的对话，擦了擦嘴角，放下了筷子，转过身看向跪在一旁可怜兮兮的慕梨。
“在我看来，小狗不应该对主人产生什么占有欲。”
慕梨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他呆滞的看向已经看穿他的墨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可以把我之前的情况大概告诉你，主奴关系也需要双方愿意，如果你觉得关系可以暂停了，我这边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如果要继续，你接下次还出现这种情绪，我不介意把你扔了。”
毫不客气。
男人的每一句字都说的十分清晰，连在一起却让慕梨有点耳鸣。
我不介意把你扔了。
是什么？
和之前的劝你适可而止不一样，是确认的肯定的，会不要他。
墨池见慕梨愣着也不管他，只是自顾自的接着说：“我入圈大概五六年了，断断续续收过几个小奴，但是一直在外面的调教室调教的。最近工作比较忙，所以一直没收新奴，家里的调教室是新装的，你是第一个使用的。”
很简洁的几句话，却让慕梨的心脏又重新回到了原位。
他迟钝的转动着眼珠子，什么都没说的趴了下去，露出干净的脊背和布满红痕的后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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