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枻舟离开江聿住所的时间是翌日清晨,江聿还在睡,alpha的眼睑下方有着淡淡的黑眼圈,看江聿睡得熟,冉枻舟便没有打扰他,用手机发条消息,穿好衣服离开。临近入冬的天气和往日一样肃杀,花木沾着露水,晨光穿过氤氲的雾气落在身上,却还没有什么暖意。
他走到19号的院外,意外地看到了一个人。住所门口,黑发的青年蜷缩着,右脸枕在自己的膝盖上,闭着双眼,正在打盹。冉枻舟走过去,听见他的脚步声,青年缓缓睁开眼向他看来。
又是凌洝。
冉枻舟心情复杂地在对方身前站定,凌洝的发上还沾着晨露,鼻尖冻得发红,嘴唇也一改红艳,变得乌紫。他脖子上戴着那条黑色的颈链,像是在门外期盼并等候主人归家已久的狗,见到他时眼睛笑弯成月牙,亮晶晶的:“枻舟哥哥,早上好。”
冉枻舟沉默片刻,问道:“你在这待了多久?”
“两个小时。”凌洝垂下视线,“枻舟哥哥昨晚没回来吗?你去哪了?”
他嗅到了不属于冉枻舟的信息素气味,是玫瑰,浓烈的,馥郁的,冲散了他昨天留下的苦咖啡的味道。他知道这个信息素是谁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冉枻舟答。
“我和枻舟哥哥不是好朋友吗,我关心枻舟哥哥,不可以吗?我以为昨天下午的事情让我们的关系更加亲密,但好像在枻舟哥哥眼里看来并不是。”
“凌洝,即使是朋友,也该有自己的分寸,我想我去做了什么,你不应该多问。”
“那么昨天的事呢?是朋友间应该做的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情我愿的情况下,无所谓吧。”
凌洝半天不说话,冉枻舟无声叹口气,正想让他起身进屋坐会时,凌洝开口说:“那你和江聿呢?”
冉枻舟心知自己身上的信息素味很浓,凌洝肯定能闻到,也能猜到他们做了什么,坦然反问道:“我和江聿怎么了?”
“你和江聿做那些,也是出于朋友的原因吗?还是他的脸和你原来喜欢过的人如出一辙的原因?”
“凌洝!”冉枻舟猛地扯住他脖子上的颈链将人往前一拽,凌洝重心不稳,向前一倒,两手撑着地,双膝跪在地上,铃铛剧烈地晃出声响,他如一条狗般跪在冉枻舟脚边。“我记得我没和你说过这件事,你从哪知道的?”冉枻舟声音冷冷地问,“俞青随告诉你的?”
“我就是知道你的事,枻舟哥哥的事我全都知道!我喜欢你,枻舟哥哥,我喜欢你……”凌洝抬起头仰望他,泪水夺眶而出,“我讨厌江聿,他不是好人,枻舟哥哥,你离他远一点,你想做的我可以为你去做,你不要找他好不好?他是故意的,他知道你喜欢他的脸,知道怎么勾引你,知道怎么骗你!枻舟哥哥,他有病!他在你面前都是装的!他是个神经病!”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病,倒是你,凌洝,你现在更像神经病,怪恶心的。”冉枻舟心烦意乱,凌洝到底是怎么知道江珏的事情的?他和俞青随关系好到能聊这种八卦的地步了?
他厌恶嫌弃的神情摆在面上,凌洝抱住他的一只脚,铃铛叮铃叮铃地响:“枻舟哥哥,你不是说我像条狗吗?你不要讨厌我,我愿意给你当狗,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不要讨厌我,不要找江聿,求你,求求你了!”
病得不轻,连给人当狗这种话都说得出。江聿说得不假,凌洝才是神经病,是疯子,想用斧子砸门、唱着奇奇怪怪的歌谣、愿意给他当狗——不管怎么看,凌洝都有病。
不过这个神经病对他格外好,格外地听他的话。冉枻舟俯视着alpha,没有怜悯或是心疼,心里想的是:当狗的话,凌洝能做到什么地步?
想到这,他轻蔑地笑了声,说:“别哭了,不是说要当我的狗吗?张开嘴。”
凌洝愣了下,没有迟疑,听话地照做。
他哭红眼,发丝凌乱,看着更让冉枻舟有欺辱的欲望,冉枻舟弯下腰,朝着凌洝张开的嘴里,吐了口口水。
凌洝错愕地睁大眼。
“咽下去。”冉枻舟悠哉道。
凌洝毫不犹豫照做,他一连吞咽了好几口,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枻舟哥哥,这样可以吗?”
“噗,”冉枻舟抚摸他的发顶,夸奖道,“可以,真棒。”
凌洝真如狗那般,高兴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进屋里坐会,吃过早饭没?”冉枻舟掏出钥匙开门,听到他这么说,凌洝笑逐颜开地问:“没有,枻舟哥哥吃什么?我和你一起吃。”
“我这只有饺子,吃吗?”
“吃!”
进入房间,冉枻舟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速冻饺子,丢在厨房岛台上,示意凌洝过来:“你来弄,不要弄太久,饿死了。”
“很快的,”凌洝熟练地操作起来,“枻舟哥哥等会就行。”
冉枻舟心安理得地换衣洗漱,衣服上的信息素气味太浓,他决定直接扔掉。等他弄好时,凌洝刚巧将一盘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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