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楼哥,不好意思,我不大会打,伤到你了。”跟钱高楼组队的模特lily,一脸无辜又局促。
她刚刚见网球飞过来,猛地上前,挥起球拍,就砸向钱高楼的脸颊。
“没,没事。”钱高楼吃痛得捂脸。
“对不起呀哥,我真得···我技术太烂了。”lily撅着嘴,快要哭出来。
钱高楼一见美人梨花带雨,垂泪欲滴,立马忍住痛,安慰起来,“我这副身体,壮得很,真没事,你别自责。”
lily抹抹眼角,拭去并不存在的眼泪,又娇柔道,“那,我们再来,这次我一定好好配合哥。”
“好好,再来再来。”钱高楼乐得屁颠屁颠,脸还肿着,早已忘了痛。
高立泽朝搭档芳芳挑挑眉,做好接球准备。
“唉哟。”
“唉呀。”
钱高楼痛苦哀嚎的声音又传来,lily丢下球拍,“哥,又打到你了?我真是太笨了。”
“呜呜呜,哥,都怪我。”lily蹲在地上,捂脸哭起来。
“lily,你说你怎么回事,连拍子也拿不稳?”高立泽走过来,脸色不悦,埋怨道。
“你看看,把高楼弄成什么样了?”
钱高楼一个劲儿地维护lily,“别怪她,她是新手,技术不到位,我不痛,不痛。”
高立泽别过脸,憋住笑,好不容易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肌肉,这才面露担忧,“高楼,要不换换搭档,芳芳跟你组队?”
钱高楼揉揉脸,抬头望着芳芳,她的胸好像比lily的要大一个杯吧。
要是跳起来接球,一定会一荡一荡的。钱高楼想着想着,不自觉咽咽唾沫。“换,换一下也行。”
高立泽伸伸手臂,看向休息处,只见袁顾起身,脱下外套,朝球场中走来。
“lily,休息一下吧,我看你也累了。”高立泽挥手,又迎上袁顾,“哥,我俩兄弟搭档怎么样?”
袁顾微微点头,掌心从网边滑至手柄,又望向钱高楼,偏头一笑。
钱高楼觉得他的笑很瘆人,苦着脸讪讪道,“顾哥,手下留情,点到即止。”
网球从袁顾手中扔到地上,又弹回来,他轻松握住,走到底线边。
再回头时,那眼神如盘旋的鹰攫取猎物一般。袁顾将球高高抛起,挥拍,直直地朝钱高楼击去。
“啊,唉。”钱高楼侧身,屈膝,握紧球拍做好准备,却不料那球直直砸向他胸口。
“哥哥,你好厉害,敢用胸口接球。”芳芳站在旁边,竟如迷妹一般鼓起掌来,“你的胸肌一定很行吧?”
“呵,行,肯定行。”钱高楼趔趄一下,又绷直身子。
“别磨磨蹭蹭,快发球。”袁顾不耐烦地喊道。
“高楼,你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话就认输。”高立泽擦擦自己的球拍,大声道。
“谁说我不行?”钱高楼直直腰背,开始发球。
更衣室内,袁顾早已换下运动装,他站在镜子前,拿出一支烟点上。
“哥,心头舒坦了吧?”高立泽又手插兜,又肩膀撞撞他的后背。
“哼,古来也有父债子偿,谁叫钱高楼摊上那样的爹。”袁顾吐出一口烟,他们几人打球不到两个小时,钱高楼被几人合伙打得脸颊红肿,身上多处淤青。
“你咽喉不好,少抽烟。”高立泽不由分说,拿掉剩下的半支烟,熄灭。“要是让宋家二哥看见,少不得又挨骂。”
“欸,你什么时候跟他学的,管起我的事?”袁顾照镜子,抓抓头发,瞥了眼自己表弟。
高立泽摊手,“我这也是关心你,你说说你,还没到三十吧,婚也没结、孩子也没生,别到时候整个英年早逝。”
“高立泽。”袁顾冷声道。
“哥,我不说了。”高立泽抿嘴,又拿出手机。
“我发了份资料到你邮箱,想办法送到税务部门去。”袁顾伸手提起自己的运动包,倏然嘶了一声。
“怎么了哥?”高立泽问道。
袁顾抬起右手,这才发现手腕肿得厉害,兴许是刚才打球扭到筋脉。
“快去医院,会不会伤到骨头了?”高立泽帮袁顾提起包,拽住他便去停车场。
袁顾走出中医院大门,抬手看着被纱布层层包裹的右手。这都什么事啊,又没骨折,非得包扎起来?
“高立泽,这样我怎么吃饭、洗澡?”袁顾闻了闻,一股中药味。
高立泽上前,替他打开车门,又小心护着,“用左手嘛,洗澡的话,啧,要不暂时请个护工,你想要女的还是男的?”
袁顾瞟了眼高立泽,正想骂他两句,突然脑中闪过一道光,这不是天赐良机吗?
“送我去西华医院住院部。”袁顾扬起唇角,他得在某人面前示弱,博得一些同情与怜爱才行。
医院门口,高立泽下车,替袁顾开门,还想扶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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