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身边的椅子上,“钱总,你别老盯着至峰农场,大巴山交通不便,信号又差,倒腾机械进场都让人头疼,更别说后续建设。”
“就是,”审计部负责人适时插话,“还不如就地取材,节约成本,正好给巴州政府一块肥差,咱们也算是交了个投名状。”
“肥水不流外人田,没想到袁总还有胳膊肘往外拐的习惯。”钱志言拿过烟灰缸,倒里面倒了一些茶水,将烟灰抖落。
“那可不,我就说嘛,钱总是最了解我的。”袁顾突然将手伸过去,紧紧吊住宋之照的手膀,“我呀,就喜欢向着外人。”
外人,宋之照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好吧,他就是个外人。
钱志言脸色沉了下来,袁顾这小子油嘴滑舌,不知哪句真哪句假。
“小袁总就给个准话吧,大巴山的基建,到底是放出去,还是留在内部?”钱志言逼着袁顾表态。
“这放,还是留,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一切从实际出来,主观符合客观。”袁顾把思政课本上的词拈来几句,又说道,“况且我连大巴山都没去过,案场什么情况我一无所知呐。”
会议室的其他股东,有些憋着笑,有些茫然看着钱志言。袁顾就是这样,能在一周之内拉回投资,也可以在长篇大论后得不出一个结果。
“嘶。”宋之照疼得叫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袁顾抱住宋之照,着急的表情实在浮夸,“啧,是不是又头疼了?”
宋之照不吭声,他瞥了眼手臂,刚刚就是袁顾趁他不备,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宋总没事吧,赶紧去医院看看。”审计部负责人起身,关切道。
钱志言咽咽唾沫,该不是他把宋之照砸出来后遗症吧?
其他人也略显紧张,毕竟宋之照的母亲肖芸就是因脑部疾病去世。要是这位小少爷再有个什么好歹,集团可就缺失一只手。
宋之照也顺势按住额头,脆弱的脸庞让人心疼。
“各位,我先送他去医院。”袁顾扶着宋之照,将他身子的重量都沉到自己肩上。接着,又偏过头,“都散了吧,下次开会再议。”
袁建邦站在墙角处,看着袁顾将宋之照扶进电梯,眼皮折了折,“又在搞什么把戏?”
宋之照早在会议室就发了信息给代庭柯,嘉誉集团大门口停着他的车,袁顾将他扶上车后,扯了扯领口,撩起袖子,扶这么大个活人,真累。
“宋总,去医院还是回家?”代庭柯望着后视镜,问道。
宋之照靠在椅背上,依旧闭着眼,嘴角似有若无地勾着一丝笑。
“喂,别装了,都回车上啦。”袁顾伸手,一巴掌拍在宋之照脸颊上。
代庭柯惊讶,又正视着前方,虽然知道他俩关系好,但袁顾也不能这样打自己老板的脸啊。
宋之照轻轻抬起眼皮,袁顾哼了声,“你可别讹我,就是轻轻捏了一下而已,不至于吧?”
“轻轻?”宋之照直起腰板,倾身,快速伸手,钳住袁顾的肩胛骨。
“唉哟。”袁顾抬起自己的右手,“疼,我都受伤了,你还这样对我。”
“知道疼了?你下手可比我重得多。”宋之照的手又滑向袁顾的后颈。
袁顾缩了缩脖子,抬起眼,看着宋之照,“怎么,你要还回来?”
“哼。”宋之照哼了声,手上的力道未减,“我从不喜欢欠谁的,尤其是外人。”
代庭柯解开安全带,神经绷得很紧,“老板,你们先打一架,打完我再开车。”说着,他便拿起手机,开门、下车、关门,一气呵成。
袁顾没理会代庭柯,这下车里就剩两个人,空间够发挥了。
“因为那两个字生气?”袁顾歪歪头,朝着宋之照额前的碎发吹了吹。
宋之照不说话,眼眸中有些不满的情绪,不自觉间手掐得更紧。
“唉哟,要死了,喘不过气。”袁顾又开始叫唤起来,这中气十足的模样,可不像喘不过气。
宋之照心软下来,抽回手。
“你好狠的心。”袁顾刚脱离钳制,便扑上宋之照,膝盖压住他大腿,单手按着对方的手腕。
“你又想怎么样?”宋之照的西服被揉得皱皱巴巴,里面的衬衣和领带也在拉扯中变得一团凌乱。
“你不是很清楚我的想法吗?”袁顾逼近宋之照的脸庞,二人相隔这么近,火药味倒是很浓。
“那天晚上,我就说过,”袁顾说着说着,牙齿不禁咬紧,“可你,宋之照,你居然sayno。”
宋之照移开目光,望向别处,可车内这狭小的空间,他能看到什么。
“你这些日子还没玩够?”宋之照调整声音,让自己显得冷静一些。
自从那晚过后,袁顾就在打着宋之照的名头,沾花惹草,约了不少女人。
要知道,宋之照在外的名声可是专注事业、不近声色。后来听会所的经理邱宇说,前段时间好多女人都来打探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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