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要。”袁顾一脚搭上宋之照的腿,掰过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为什么你大哥可以,他可以毫无拘束,喜欢谁就是谁,为什么你不可以,连承认都不敢。”
“你知道吗,那一晚你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浚哥和方池的事之后,我心情有多复杂吗?”袁顾胸口起伏得厉害,“当我听到你不会阻拦反对他们时,我以为总有一天,阿照也会理解我。”
“我理解又能怎样?”宋之照回头,他的眼神明明有一股抹不开的忧愁。
“至少我们···”袁顾将头埋在宋之照的颈窝处。
“袁顾,你是袁家唯一的孩子,身上有着不可推卸的重任,你不要太意气用事。”宋之照依旧盯着窗外,“大哥他不一样的。”
“所以,你是跟你爸和爷爷,达成了什么协议吗?”袁顾脑子转得快,一下就想到这两件事的关联。
“哼,宋之照,你好伟大。”袁顾抬起头,笑得极其讽刺。
宋之照也垂下眼眸,宋之浚他是自由了,可爷爷跟爸爸怎么办?宋家始终要有人站出来,担起那份责任。
袁顾掰过宋之照的脸,认真地看着他,“我可不管,我只要今朝有酒今朝醉。”说着,他再次吻上宋之照的唇,刚刚才被咬过的地方又渗出血丝。
宋之照这次没有激烈地反对,而是迎合袁顾,二人紧贴在一起,唇齿纠缠。袁顾隐隐兴奋起来,手也抚上宋之照的脸颊,轻柔地摩挲着,终于他不再拒绝自己。
车窗渐渐被按下来,是宋之照动的手。代庭柯还倚在树干边,低头刷着手机,傻呵呵地笑着。
袁顾猛然回神,他突然抽离回来,拢回情思,看向车窗外。
“阿照,你?”袁顾的手掌撑住车窗玻璃,看向宋之照的眼神有些疑惑。
“你根本就不敢。”宋之照垂下眼眸,他的睫毛轻颤。
“你什么意思?”袁顾捏住宋之照的脸颊,“你以为我怕?”
宋之照拿下袁顾抚在玻璃上的手,他的声音几近平静,没有波澜,“你的身体反应永远不会说谎。”
接着,宋之照敲敲车窗玻璃,代庭柯抬起头,立即收起笑,锁上手机。
“回公司吗,宋总?”代庭柯坐上驾驶室,问道。
“先送袁总回去。”宋之照吩咐道。
“好。”代庭柯是个聪明人,袁顾办公室就在总部,所以肯定是送他回家。
“既然这么生疏,那就别管我喽。”袁顾挪开屁股,坐到另一边,离宋之照远远的。
“那你下车吧,自己走回去。”宋之照指了指车门,“车门没锁。”
“你?”袁顾翻翻眼皮,“你真让我走回去,我这手很痛欸。”
“你用手走路吗?”宋之照呛道。“想蹭车就闭嘴,听见你声音就烦。”
代庭柯打起转向灯,又看了眼后视镜,起步。
车辆平稳行驶中,袁顾撇过头看了眼宋之照,他与宋之浚有些七八分相似的面庞,只不过他的下半张脸更温和,不然公司的人也不会被他表象所迷惑,以为他是个春风和煦的亲善之人。
袁顾又悄悄地挪动位置,坐到宋之照身边,慢慢地伸出手,试图游走到他的腿上。
“你最好安静待着,别动。”宋之照开口,眼睛却还闭着。
“嘁。”袁顾别过脸,他这都能感觉到?
宋之照不再说什么,就这样过了几分钟,袁顾又开口打破了沉闷,“要不最近你住我家吧?”
“你有病吧,七栋跟十一栋隔得有多远,端碗汤来回还是热的。”宋之照开口道。
“我知道你在浣溪居买了房,”袁顾挑挑眉。
“我买房关你什么?又没花你的钱。”宋之照哼了声。
“我的意思是,房子别买太大的,床也要小一点。”袁顾说着,瞥了眼后视镜,又贴近宋之照的耳朵,小声道,“那样,我们才好抱在一起睡。”
“滚。”字是从宋之照牙缝里咬出来的。
“那你受伤,失忆了,我得照顾你。”袁顾又朝他挪过去,“你看做饭、洗澡、穿衣服,打扫卫生···”
“我请了钟点工,她会做饭打扫,还有,失忆并不能导致我不会穿衣服。”宋之照让代庭柯停车,前面步行几分钟就到小区,他想走走路。
“把袁总送回家,”宋之照交待,便自顾自朝前走。
“阿照,等等我。”袁顾也下车,追上来。
“你不回家?”
“我想去你家,”袁顾死皮赖脸道,又快步上前,与他并肩走着。
“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这样,一起回家了。记得以前读书时,我每次都在操场边等你。”袁顾仰着头,望着从树叶缝隙间洒下的斑驳亮光。
宋之照垂眸,似在浅笑,“哼,你那是等我?明明是等我们班的班花。”
“你胡说,我就是在等你,谁叫你身后每次都跟着那个女的。”袁顾伸手,拈下宋之照头上的一片银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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