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终于休止,宋之照起身,去洗手间,关上门。
他点开微信,找到钱秋雁:下周高新区那块地拍卖,你去。
钱秋雁:锦泰开发现金流不足,我们的上限是多少?5000?
宋之照:别拍,跟着叫价就行,注意分寸。
钱秋雁:我知道了。我们是替谁喂标?
宋之照笑了笑:明天现场就能见到了。
钱秋雁回复个ok的手势,立即又给助理林浩发去消息:将众生健康科技常风的资料发过来,还有照片,越详细越好。
房间内,袁顾脸色早已恢复如常,手机震动起来,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掩上房门,却留了一丝缝隙,好观察外面的情况。
未接来电来自老会长闫德兴,他是东川省商界老牌势力。
“会长,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袁顾谨小慎微道,他的手机调整是震动,刚刚看了看,闫德兴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
“没事,今晚喝了杯茶,有些睡不着。”对面传来闫德兴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还挺有精神劲儿。
袁顾抬起眼眸,瞥了眼洗手间,宋之照还没出来。
“会长,大晚上就别喝茶了,那巴青县的虫草,可是顶级的。”袁顾语气温和,话说着,牙齿却紧咬起来。
“呵呵,”闫德兴笑了笑,“小袁总做事向来是最得人心。唉,我也是突然看到那盒茶叶,听人说,那叫白毫乌龙,被称作‘东方美人’,这才想起了我远在对岸的大伯。”
袁顾一听闫德兴的话,心下了然,那茶叶必定是常风送的。
白毫乌龙是号称是世界最贵的茶,不讲究条索,而是呈现出红、白、黄、绿、褐五色相间的外观,带有明显的白毫。据说,闫德兴的大伯当年随着国党去了台湾,后来两岸关系缓和的时候,曾回川探亲。
只不过,前些年他大伯身体不好,死在异乡。袁顾抿抿唇,常风那人真不简单,连这样的背景也能挖出来。
“袁顾啊,你父亲将你教养得很好,你呢,也是一个优秀的接班人。”闫德兴似是叹了口气,“商会会长主要的责任就是替大家谋取更多更大的利益,做人做事,不能老想着自己,一家独大,啧啧,风头一时出了,往后呢?”
袁在连连称是,“会长教诲得是,袁顾铭记于心,我奶奶和父亲,也常常教导我,做人要知进退,懂感恩。”
“企业在实现营利后,也不能忘记自己的社会责任感。要有道德有良心,想要做成百年企业,长久发展,可不能只顾眼前小利。”闫德兴又说了几句。
“会长就是我们商会的标杆及启明星,我们小辈,必定以您为榜样,认真践行企业社会使命。”袁顾认真听取闫德兴的建议,心里却又暗骂起来:老东西,临老退位,还想敲我一笔。
洗手间的门传来响动,袁顾立即收好手机,伸个懒腰,假装溜达在客厅里。
“这么晚你不睡,出来干嘛?”宋之照甩甩水渍,问道。
“嗯,上个厕所。”说着,袁顾讪笑,流进洗手间。
二人默契得很,什么也不提。
床头闹钟响起来,宋之照闭着眼,抬手想去按下闹铃。
接着,只听见卧室外有疾速的脚步声,继而扰人的闹铃被关掉。他满意地抿抿嘴,缩了缩脖子,接着续上自己的梦。
“你跟着我干嘛?”宋之照站在电梯前,瞄了眼身后的袁顾。
海盛大楼整栋都是嘉誉教育版块和生物科技版块的办公楼,宋之照两父子都在这上班。
“总部在那栋楼?”
袁顾点头,“我知道,等下再过去。”
“宋总,还头疼吗?怎么不多休息几天?”苏晴上前,递上几份文件,“这里有份文件需要签字,还有,oa上有两个流程需要审批。”
宋之照拿过文件,并没有马上签字,而是仔细地看起文件。
办公室内,宋之照揉揉额头,瞥了眼大剌剌瘫倒在真皮沙发上的袁顾,不经意地叹口气。
“小苏,我要喝咖啡。”袁顾朝着门口喊了声。
不一会,敲门声响起,苏晴将咖啡杯放到茶几上,未等袁顾开口,抢先说道,“这是越南最便宜的速溶咖啡冲泡。”
“去倒白水。”宋之照抬头,又扔过去几袋七厘散和川穹颗粒。“各一袋,把药吃了。”
袁顾看看自己的手,今早他不想包扎纱布,但手腕处还有些红肿。
“药这么苦,我吃不下,除非得有奖励。”袁顾起身,又绕到宋之照办公桌前。
苏晴别过脸,翻个白眼:啧啧,看不下去,这样子是做给谁看的?想让我拍下来,发到集团各个八卦群吗?
“你喂我,我就喝。最好是···”袁顾凑近,手指快速抽走宋之照面前的文件,“嘴对嘴。”
宋之照极其无奈,拨通内线号码,“小苏,打电话到集团金融部,告诉高总,小袁总骚扰我工作。”
“欸欸,你怎么能这样?”袁顾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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