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宿舍,代庭柯住在四楼,是个五十平米的一室一厅。
成江的手轻轻搭在代庭柯的胸前,只敢将脸轻轻贴在肩头,怕碰到他的痛处。
“庭柯,谢谢你。”
代庭柯顿了顿脚步,又踩上楼梯,“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这下轮到成江傻眼,平日里他说谢字,代庭柯总是乐呵呵地笑过去,可今晚他居然直白赤裸地要回报。
“那,以后所有的家务我来做,你的衣服我来洗,还,还有···”成江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是自己能够为他做的。
代庭柯垂着眼眸,盯着脚尖,一步一步朝上走着,成江好像又被自己唬住了。
钥匙转动锁眼的声音,代庭柯将成江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又转身去了房间。
“庭柯?”
成江双手撑在沙发上,这套房子是公司免费提供的,房间只有一个,而代庭柯将它让给成江住,自己则是每晚都窝在这条沙发上。
“我看看你的腿。”代庭柯拿出药油,蹲在沙发边,又抬起成江的腿。
“我,我没事。”成江扭捏两下,还是顺着代庭柯的意。
“庭柯,你的伤,痛吗?”
代庭柯摇头,虽然此刻他的脸颊肿得如发面,但还是挤出笑,望向成江。
“这些年,我好像拖累了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应该有更好的发展,恋爱、结婚、组建自己的家庭。”成江自顾自说着,并没发现代庭柯眼中的深意。
“来,我扶你去回房睡觉。”代庭柯丢下药瓶,一把搂住成江。
“欸。”成江不留神,撞在代庭柯怀中,语气十足担忧,“有没有撞到你伤口,庭柯?”
“快坐下,我替你擦药。”成江这才想起,茶几上放着一袋外伤药,那是宋之照让代庭柯去三医院验伤后,医生开的药。
“在医院的时候,不是说头痛胸闷吗?会不会是脑震荡?你跟我说实话。”成江眼中忧思加浓,又摸摸代庭柯的手臂和身子。
“嘶。”代庭柯轻呼一声,又朝成江摇头,眸中散落一丝可怜与无助,“没有伤筋动骨,但,有一些疼,只是一点点。”
“快,坐下。”成江一把推代庭柯坐到沙发上,又拿起药,撕开棉签袋,沾取扶他林软膏,替他涂上。
“衣服裤子脱了,我看看身上的伤。”成江说着,顺手又扒掉他的衣服。
代庭柯悄悄地别过脸,他裸着身子,长裤也被褪到脚踝。
“伤得这么重,那几个人下手也太狠。”成江絮絮叨叨着,没发现代庭柯的脸红了大片,还不住地咽着唾沫。
“这个三七片是吃的吗?”成江又问。
代庭柯点头,抓起药片就往嘴里塞,又顺手拿起茶几上那瓶不知开封多久的矿泉水。
“不行,要烧开水。”成江蹭地起身,伸手掰开代庭柯的嘴,幸好药片还没灌进去。
“我没那么娇气。”代庭柯憨笑。
成江没理会,径直朝厨房而去,代庭柯看着他高一脚低一脚的姿势,心中那股藏了许久的欲望窜上脑门。
他起身,箭步冲上前,从身后抱住成江。
“嗐!”成江被搂在怀中,一瞬间的惊吓化为安宁。
“怎么了,又想家了。”成江无奈,拍拍代庭柯的手背。
他二人来到锦城这些年,代庭柯抱过他两回,一次是中秋节,一次是他母亲的忌日。
在这个城市相依为命的二人,只能靠着彼此的关怀与挂念慰藉取暖。
“国庆节放假,我们回老家一趟好不好?”成江询问道,接着又否决自己的话,“不行,国庆节旅游的人很多,一周出摊能赚两个月的钱。”
代庭柯深感不妙,他赶紧缩回手,快速冲进厕所。
“庭柯,出来吃药,水烧好了。”成江喊道,代庭柯钻进厕所,已经好几分钟,还没出来。
“庭柯,你没事吧,回答我,不然我要进来了。”
代庭柯打开门,脸上湿漉漉的,额前的头发丝上,缀着几滴水珠。
他接过成江手中的水和药,仰着脖子,一口吞下,眼中染着一丝猩红。
“你受了伤,还是睡床吧。”成江拉起他,朝房间走去。
“不,我皮糙肉厚,挨得住。”代庭柯拒绝。
“这次就听我的,好吗?往常你说什么,我都听。今晚你就顺我一回意,好不好?”成江像是在祈求,他知道代庭柯会吃软的这套。
“那一起睡吧。”代庭柯脱口而道。
成江摇头,扒着房间门框,“我睡觉很不老实,你身上有伤,要是我又碰到,很难好得了。”
代庭柯眸中眼光黯淡下来,微张的嘴似乎有些恼气,他转身走到床边,躺上去,扯起被子蒙住头。
成江刚一张嘴,想说些什么,又生生地咽下去:他生气了?我不该这样说话惹他不开心。
房间的门关上,传来轻响,过了好几秒,代庭柯才拉下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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