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晚在浴室发生的事,确实宋之照在公司里便是,谁都不可以忤逆他的决策。
“只要顺毛捋就行?这么简单?”袁顾豁然开朗,他伸伸懒腰,又一把勾住方池,“池哥,多谢你分享心得,对了,帮人帮到底,顺便再讲讲,要准备什么东西,我又没经验。”
“准备,准备什么?”方池依旧一头雾水。
“啧,就那啥,还能有什么,你是网购,还是实体店买的?”袁顾伸手,自来熟地从方池裤兜里摸他的手机,“锦城的实体店在哪,把地址发给我。”
“这,我都是在网上买的。”方池的脸有些微红,他也没在外人跟前聊过这些,虽然袁顾也算不上外人。
“没,没在实体店买过。”方池说话也不利索,“我发链接给你。”
“那,你们要是临时性起,家里东西用完了怎么办?”袁顾又问道。
方池咬咬牙槽,他怎么跟高中时一样,问题那么多,还喜欢追究到底。
“忍一忍就过去了,又不是睡一起就非得做那事。”方池已经快要词穷,招架不住袁顾,“我先回车上,有点冷。”
“这可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袁顾摇摇头,拿出手机,开始检索关键词。
他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喃喃自语,“要这么多,还挺麻烦的。”
墓碑前,兄弟二人站着,宋之照开口,“哥,你是要跟我意念交流吗?”
“老实说,我们虽然是亲兄弟,可心灵感应还没到这种地步,你不说话,我就能明白你的意思。”
宋之浚蹲下身,推推眼镜,“我看新闻,集团打算和普多制药、dl科技联合开发项目,负责人是你?”
“嗯?”宋之照挑挑眉,“新闻?连合作协议都没开始谈,怎么会上新闻?哥,你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
“你记得你留学回来就提过,dl科技不是善茬,制药也只为牟利。”宋之浚起身,看向弟弟。
“我猜是李绍林吧,呵呵。”宋之照冷声笑道,“拿着我给的钱,什么话都敢跟你说。我倒是忘了,你和他才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宋之浚急忙解释,“不关绍林的事,是我回家的时候,听见爸爸在跟股东们谈及新公司的事,而且,最近我看见了几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你和秋雁周围。”
宋之照朝前迈进,颇有压迫性,使得宋之浚不由后退一步,“噢,原来大哥也没忘那些人啊?”
“大四之前的宋之浚,锦师大的风云人物,更是嘉誉集团的招牌。”宋之照咧咧嘴,眼光挪向别处,“每年省内各地的招新掐尖,你都参与,还有对口抚贫援教,哪次不是大哥穿针引线,身先士卒,集团的老师才肯驻村援教?”
“那些事都过去了,爷爷和爸爸培养我,让我接受更高等的教育,就是希望能对公司对家族对社会产生一些贡献。”宋之浚不想提起以前的事,他如今只是一个老师而已。
“可你也别忘了,当初你为了所谓的爱情,放弃一切。不要爷爷不要爸,不要我这个弟弟。是你自己说的,以后再无瓜葛。”
宋之照深吸一口气,眼中似乎仍有恨意,“我现在做什么事,想做什么,你没资格管,也管不着。”
宋之浚嘴皮颤抖两下,终是叹了口气,“小照,我并不是想干预你做事,你向来沉稳内敛有谋划。只不过,有些人你明明了解他的心机与算计,有些事你也深知不可为,可为什么总要朝那个方向而去呢?”
“宋老师,现在是在上课?我可不是你的学生。”宋之照冷哼一声,笑脸挂满讽刺。
“宋之浚,你凭什么,敢说教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宋之浚又解释起来,“小照,你明白我的对吧?”
“哼,我不明白,大哥觉得,我应该明白吗?”宋之照一把钳住他的肩膀,凑近一些,“当你决定用宋家的继承权来换取自由与爱情时,你心里就该清楚,你连和我对话的资格也没有了。”
宋之浚手覆住弟弟的手背,想卸下一点力,“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争夺什么,无论是家产还是掌控权。小照,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惟利是图的人,不会为了金钱与利益···”
“你错了,我就是那种人。”宋之照打断他的话。
短暂的沉默后,宋之照倏然笑起来,“商人图利,恶向胆生。我一直都是这样,从来没有变过。”
“我不是儒雅斯文的宋老师,也不是清高骄傲的读书人。我也不想让自己变成人人颂赞的企业家与慈善家,也成不了。”
“小照,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你不是。人活一世,不能只朝钱看、趋利而行,还应该有更高尚的追求。”宋之浚做了多年老师,似乎套上那层枷锁挣脱不了。
“宋之浚,你太天真太幼稚了,自出生以来,你住的就是豪宅别墅,吃穿用度,哪样不是最好的?”宋之照侧目,愠怒地看向宋之浚,“你中学的研学活动是去台北故宫参观,学地理时,直接飞往西北看丹霞地貌,科技馆与天文馆更是你们的课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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