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是真的开心。
“方乙,你叫我好找。”男人说。
方乙闻言有些虚:“……您找我做什么?我应该没有欠您钱吧。”
刑钧自见面以来一直没落下过的笑容僵住了,“不欠钱,就不能找你么?,”他声音凉了下来,“方乙,你可能没欠钱,但我看你挺欠操。”
方乙:“……”
他心头警铃大作,不等扒开刑钧的手臂跳床,就被男人反手摁着后脖颈压制在床上,外裤连带内裤瞬间被脱下半截,一根粗壮灼热的肉棒抵在他臀缝处,龟头肆无忌惮地搓磨起后穴与阴唇。方乙青筋都爆出来了,愣是被摁着起不了身,他紧张的冒了汗,精瘦的后脊连带肩胛骨一齐紧绷着。
先插入阴穴的不是阴茎,而是手指,并且直奔他的敏感处,方乙忍了又忍,还是软了腰。他被摸出了水,即便还有些干涩,但也足够刑钧并入两根指头。片刻后方乙被翻过身,又是一个吻落在闭紧的眼皮上。
“哭什么,弄疼了?”刑钧舔掉他眼尾流下来的泪珠,尝到些许酸涩,“眼睛睁开我看看。”
方乙睁开眼,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恨恼,能在老实人脸上看到这种情绪,可见是被逼急了。这太稀奇,刑钧愣了愣,说不清自己什么感觉,心头忽然酥麻了几秒,过了电一般。
他有些冲动地拉开方乙的腿,硕大的阴茎长驱直入,一下子顶入花心深处,方乙眼泪流的更甚,双颊却也因为情欲而通红,男人一边大开大合地操弄,一边细碎地亲吻他的鼻尖、嘴唇、脖颈。
他和他的同胞弟弟那样相似,不论是脸、身体,抑或亲吻,他们仿佛就是一体两面的同一个人。
恍惚间方乙像是看到了刑钦,眼泪顷刻间打碎他的视线,他忽然便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也不是那么可恶了。
“刑先生、刑先生。”
酣畅淋漓地做过一次,方乙被刑钧宽得没边的肩膀拢住大半,整个人汗涔涔的。
“嗯?”刑钧懒洋洋应他,嗓音有些粘糊。
方乙动情了,但没动脑,他脱口道:“阿钦他还好吗?”
刑钧刚牵起一半的嘴角凝固住了,他坐起身,看着方乙,连说了两个“好”,语气几乎是恶狠狠的,全然没有一贯的从容。方乙总觉得他每一字都是咬牙切齿地蹦出牙关,他有点儿怵,但是事关刑钦,又忍不住再问了一遍:“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你在我床上提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这像话吗?”刑钧冷冷道。
方乙哑了声,心说他也不是别的男人,是你弟弟。但是现实由不得他抗诉,又被掐住腰拖过去,开启新一轮鞭笞。
刑钧顶地很用力,有几次深度已经到了子宫口,方乙许久未做,那里紧闭着不肯打开半点儿缝隙,偏偏男人不依不挠,死活怼着小口磨,他被磨的酸胀不已,整个下体发酸发麻,有种失禁的错觉。
方乙在随心所欲的刑钧这里栽过太多次坑,次次无能为力、次次身不由己。他想不通为什么对方总是逮着一只羊薅,甚至不惜消耗大量的精力跨星际来薅他。
难不成他身上有哪根毛是金子做的吗??
“我已经离开您弟弟了。”方乙垂头丧气道,“您究竟还想要我做什么?”
刑钧没说话,沉默不语地抱着方乙走向浴室。
说实话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
三个月前方乙忽然离开,那以后再无音讯。起初他以为这“老实人”接受不了与两兄弟同时发生关系,所以临阵脱逃,卷着刑钦给他的巨款跑路了。
谁知两周后刑钧状似在弟弟面前提起方乙,对方竟然蹙紧眉心,冷冷地回他:“他断了和我的所有联系。”说着,脸色沉如锅底,不情不愿开口,“他喜欢不是你么。”喜欢到连钱都不要,也要离开自己。
刑钧脸色有些微妙,也不知道他弟怎么能得出这么个鬼扯的结论。但是讲真,听到以后他心头跳了一下,还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暗爽。
但转眼他意识到,方乙已经凭空蒸发了两周。
后来他找人彻查此人的背景,这才发现原来对方是没有首都星身份的黑户,并且身负巨额的星际高利贷,此刻恐怕正处在逃债的路上。
刑钧也不知怎么想的,脑子一抽,当时便收拾行李登上跨星际航线,在茫茫宇宙开始了他长达两个多月的逮人工作。
期间顺便做起投资生意,得亏他没有因为伽马星匮乏的资源与落后的经济体系而放弃这里的市场,否则恐怕没那么容易找到人。
第二天清晨,方乙被生物钟叫醒,他如愿所偿地看到身边的空床铺,一下子心情舒畅起来。然而等他拖着酸困的腰走出卧室后,笑容僵在脸上。
只见刑钧正背对着他站在厨房里,身上穿着他的围裙,手握锅铲,动作熟练地在油锅里煎蛋。
意识到他的出现,男人回头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起来了,先洗漱吧,马上煎好。”
方乙被这笑闪了一脸,却觉得自己活见了鬼,他游魂一般洗漱完,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