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友红颜知己一抓一大把,典型的纨绔子弟。
更不说他还是个好色之徒,流连于皮囊表面,读书写诗之余,不是在勾栏美人怀里听曲,就是在美人帷幕间闹花。
但也许是天资聪颖,他还真有点才实,两试连中第一,春风得意的来上京赶考。
许皓钧和同游的子弟们谁都没来过京都,对什么都好奇,于是相视一笑,勾肩搭背溜进了京都最大的青楼“满花楼”,正巧碰到拍卖头牌初夜,莫约是几百几千两百银子吧,许皓钧也没记着,只有京都权贵们才能受得起了。
匆匆看了几眼,是个十七八岁的娇娘子,一袭青衣,抱着个玉琵琶,颇有仙气风骨。
亲眼目睹美人落入他人怀中,许皓钧也颇为扫兴,在江南他可没受过这么大的气。
这头牌没了,但红牌可多着,老鸨见识过无数这种场面嘴巴甜,把几人都逗的开开心心的,推销出其他的孩子。许皓钧便遇见了其中的一位红牌——妙珠。
老鸨说妙珠这孩子模样长得好,性格还体贴,楼里的其他货色个个傲的很,只有妙珠愿意替她分担,再怎么挑剔恶劣的客人,只要钱给够,妙珠都会体贴的同意。
其实许皓钧多少是有点处子情节,但一看见妙珠就什么都抛九霄云外了,因为太美了。头戴金钗,一袭红衣,朱唇桃面,眉眼含情,妙珠出现在他视野的那一刹那,许皓钧甚至感觉快要不能呼吸,怕惊动着惊人的美。
春宵一夜后,他便要把妙珠赎走,但这赎金实在过高,他来时只带了几十两银子根本不够。
妙珠怕是这一辈子都记得,春风得意放浪不羁的英俊书生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走到高台上,低声安慰他别怕,然后和所有的客观与妈妈高声宣誓。“许某今在满花楼跟各位讲,状元郎我要定了,妙珠也要定了。”
两个月后,果不其然,许皓钧中了状元,身骑白马,风风光光的接妙珠出来,然后大红轿子,妙珠便嫁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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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珠是个双儿,一出生还满脸红麻子,整张脸都被占去,能让小孩看了晚上做噩梦,便被家里抛弃了。
满花楼的刘妈妈抱走了他,本来是想留着当小斯,给两块馒头养活着,但惊奇的发现,妙珠后来愈发的美丽,就当孩子养了。
妙珠不认为自己天生聪颖,但也并非愚笨之姿,学什么他一学就会,并能背记不忘。琴棋书画,不说精通,但表面功夫是有的,就连书生的四书五经他也比学子还要了解,诗词歌赋更是信手拈来,当然楼里没人会让看,也没人想看这些。
在他记忆里,楼里的喜怒哀乐,男女情爱,悲欢离合一次又一次相似的上映,就没停过。他不知道要为什么而活,为生民立命,为天地立心,对他一个小倌来说多少有些不切实际,但都是为了金银珠宝珍惜佳肴,又感觉太无聊空虚,因为这些他每一天都在享受。
那些楼里的人真的谈的情情爱爱,他永远也不懂为什么,若是为了情爱而活,还不如贪钱贪势。
十六七岁时,妙珠第一次接香客,他也不哭闹。一来他只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二来他总是要回报妈妈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嘛,去陪客,在他看来就和小斯班茶端水一样而已。
但他也知道,进了这青楼,现在也回不去以往了,不过可惜啊,书里的救风尘那里的女子可有一颗剔透玲珑心,而他从一开始就扎根在这烂泥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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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许皓钧到来,妙珠的生活中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人,温柔又凶狠,深情又风流,博学又肤浅,立若芝兰玉树,笑若朗月入怀,意气风发,一副少年轻狂模样。
妙珠哪里不知道,来这里的有什么好人,又是一个被这具皮囊引诱的人罢了,重复着进来出去的动作。
但,他好像不太一样。
兴许是许皓钧太过有趣,和他在一起,妙珠便笑得合不拢嘴。
许皓钧像是什么游戏人间的神仙一般,只是肆无忌惮地享受人间乐趣,和他相处,妙珠浑身轻松。
他们在月下作诗,风吹帘动,花开满庭。
许皓钧中了状元后,老丞相看中他的才能,便留下来作学生,当了一个小官。新官上任他克克谨谨,把每件事都做的尽心尽力,每天就是朝田相府,家宅三点一线,家中有个美娇娘妙珠等着自己。
看看那双绝色倾国的脸蛋,许皓钧边仿佛什么疲劳,一下就飞走了。
许皓钧也很快发现了妙珠的才学,一开始他只是以为一些花间艳词,玩闹而已,但相处着惊奇的发现,妙珠的才学非同一般,也许是经历原因,真是有些奇思妙想他都赞叹。
可谓是捡到宝了,一位才貌双全的妻子,许皓钧算是个特立独行的人,发现个好苗子后,说一不二就教妙珠真正的学识。
在那半年间,夫妻夜里帐中香的情形不多,挑灯夜读才是平常,妙珠开心,他也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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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珠的第一个生辰到了,许皓钧也知道风尘家子或许不清楚自己的生辰,问老鸨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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