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些什么?“
对啊,我一个默默无名的实习生,你们把我叫过来做什么?
闻池也很想知道这一点。
见他眼神疑惑,韩秘才想起来这是个连本科都没毕业的年轻人,如果不是上司突如其来的关注,这会说不定还在和同龄的朋友打游戏聊着天,他揉了揉胀痛的穴位,说得很无奈,“其余时间你自己安排就好,工作……有我在了还用得着你?但是别玩疯了,记得晚上八点后必须待在酒店里,别惹……“
后脊一凉便匆匆结尾,”别惹事。“
两个多小时的航班时长,头等舱,闻池的位置被安排在了戚谙旁边,挨得很近,不难看出这是特意为之。
本来起飞前闻池想和韩秘换一下,但男人吐字依旧刻薄:“想我死可以直说。”
这句的平静下塞了太多社畜人的疯狂,听得闻池也不忍心,遂作罢。
想起来之前从林央那拷打问出的,戚谙对自己的兴趣似乎是出现在把他上了之后,闻池置身事外地分析着,认为男人只是单纯地喜欢和他做床伴。
……也不知道做爱到底有什么好的,男生扣好安全带,轻叹了口气。这回没有林央在里面搞事,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手指摩挲上那条据说能带来好运的腕链,他又安了点心。
飞行的期间,男人没有再闭目养神,搞得闻池也不敢松懈,可他昨晚没睡好,现在机身平缓稳定地飞着,催眠意味太重,他实在有些困了,翻杂志的手都慢下来。
“困了就睡。”
舱内的气压会引起长时间耳鸣,闻池起初没反应过来,琢磨清了戚谙是在对自己说,身体瞬间放松下来,没一会就只剩些轻浅的呼吸。
戚谙倒是真有点没想到他能安稳睡着,可能也是受了梦境的影响,总觉得闻池面对他时该是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
现在仔细观察,少年和梦里的青年几乎判若两人,因着年纪轻还没长开,眉眼间并未积攒阴沉的郁气,取而代之的,是少年人内敛的张扬。
很矛盾的形容,但确实如此。
和闻池熟的人都清楚这点,他的张扬是很自然的,就像设计房屋一样,他习惯在事前先理好框架,等明晰了正确的发展方向,那么这个空间就可以被判定为安全的,可以在里面做任何框架能够支撑的事。
比如说此刻,框架是飞机这样的小型公共区域,而戚谙是各方面都与他有着巨大差别的存在,没必要花心思管他一个实习生睡不睡觉的事,更何况他开了口,于是闻池得出结论,这样的行为没有风险。
——他睡时比醒着乖很多。
少年的眼型不够圆,眼尾向上斜出去了一点角度,刚刚好,不会太媚,鸦羽似的睫毛垂搭着,是柔软的,而有时睁眼看人,眼瞳深处反而会渗些带着锋芒的冷。
pad不知不觉已经熄屏,戚谙重新按亮,觉得闻池现在这样的性格也不赖,是他会欣赏的那类,而不是玩具房里那只可任他随意亵玩的小宠物,玩久了就会无趣。
飞机即将下降时闻池就自己醒了,一直到滑行都在往窗外看。
r市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很亲切,想着这两天闲暇的时间能回家见到父母,闻池第一次在男人面前露出笑容,眼里还闪烁着光,“到了!”
说完才意识到,他不是能和戚谙分享这点愉悦的关系。
为了掩饰尴尬,闻池垂头解开安全带,又很忙似的给手机开机,可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四周咔咔响起的解扣声里,身边的男人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嗯。”
可是,下了飞机抵达酒店以后,闻池刚建好的行为框架就立刻坍塌了。
此次五天的出差行程,算上今天,一共有五个晚上,而他每晚都要待在酒店,和戚谙同住一间套房。
飞机上的邻座可能是巧合,但安排着住在一起太过夸张了,这恐怕不止是戚谙的默许,更多的是,要求。
好在套房分主次卧,各配备有淋浴室,不需要和戚谙有太多靠近。
闻池好像都快习惯这种苦中作乐的心态了,不过也没办法,如果不往好点想,那他这半年来的经历几乎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次日,闻池洗漱好出房间时,戚谙已经穿戴齐整准备出行。
“行程表看了?”
“嗯,看了很多遍。”因为不敢相信,所以看了很多遍。
没理会他这点小心思,戚谙离开时的话随着关合的门落下定音,“那就记得别乱跑。”
回家总不算乱跑吧。
搭着计程车回到家,闻池抬手按响门铃。
这次回来他没提前说,主要是想给父母一个惊喜,所以当何女士从监控屏里看到熟悉的脸庞时,立马激动地拉开门把人接进屋,又亲又抱。
等到闻父回来一家人才齐着吃了顿饭。
时间过得太快,闻池跟他妈说会多待几天,只是晚上不在家住而已,然后便掐着点回了酒店。
他走后,何女士在家里数落闻父见到儿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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