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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摔断了腿(13 / 14)

说,身体往前倾,拍了拍婤舟的手背。

萧陆的紫眸子游移在餐桌上,有些晃神,眉头轻颤,听不见周边的人在说什么。

最近他总是恍恍惚惚的,只要婤舟一靠近,这种印象就会立刻加剧。

罪魁祸首终于端正地坐好,她的气味变淡了。

等他回过神来,它仍在继续以它的流动不定,以它的淡入或淡出,掩盖那些不时冒出、难以区别、转瞬即逝,在他身上产生的特殊的快感。

这种感觉难以辨认。

婤舟转过头来,注意到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红烧肉上,心中一动,嘴角挂着笑意,夹起一块色泽红亮的红烧肉,细心地吹去热气,然后递到他的嘴边。

“爷爷特制的红烧肉。”婤舟给他夹了一块红烧肉,他还没吃完,她又给他夹清蒸鱼。“还有这个,爷爷拿手的清蒸鱼。”

他有些意外地看着少女,他在她迷人澄澈的眼波里浮游,而他永远等得不够久,永远来不及弄清楚那里究竟是否欢迎他。什么都没有。只有眩晕。

是因为他快要习惯了她,总是拉着自己做那些很私密的事吗?还是那些让人抓狂的梦境?

少女在梦里总是变本加厉地让他承受欲望的折磨。

他很快掩去那抹情绪不明的神色,垂下眼,微微张开嘴,小心翼翼地咬下那块红烧肉。

正如那日他生病时,她细心喂药。随即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忽然伴着剧烈的心跳声。

肉质的鲜美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让他不由地闭上眼,躲避少女过于灼热的视线。

婤舟看着他害羞得恨不得钻进地洞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

婤舟在山腰上发现了一条黄色纹理的幼蟒,那鲜艳的颜色吸引了婤舟,她在远处悄悄跟着它,但她刻意保持着距离。等她稍微走进点儿时,幼蟒的身体紧绷,蛇头高高昂起,那双冷漠的蛇眼紧紧盯着婤舟。它像是在告诉她,虽然它小,但一点都不好欺负。

她发现它身上有多个银色横环,在心里估测了它的身体长度大概有她的一条手臂那么长,宽度对于体长来说较为纤细。

婤舟深吸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她保持着腿弯曲的姿势,身体微微前倾,右手缓缓向后移动,稳稳地握住了箭柄。她闭上一只眼,另一只眼则紧盯着幼蟒,准备随时应对它的攻击。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幼蟒与婤舟之间的对峙持续了许久,谁也没有率先发动攻击。幼蟒依旧发出威胁的嘶嘶声,婤舟则努力保持着冷静和坚定。直到它缓缓地放下了高昂的头部,吐出的蛇信子也收回了口中。然后,它转身游向了草丛深处,消失在婤舟的视线中。幼蟒相较于成年蟒蛇,体型更小,力量更弱,大概是它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敌不过面前的少女。

日光从天而降,轻柔地弥漫开来,像透明露水般落在一切物事上。婤舟从缓坡上的小径走出来,穿过破旧的墙,上面爬满了紫色藤蔓和小虫子。秋日的风轻柔地吹起她两侧的头发。

她的手指轻轻弯曲,形成一个半圆形的空洞,放在唇边。随着一阵轻微的呼吸,她轻轻地吹起口哨。小莉便踏着马蹄从另外一边了跑过来。上马后,婤舟用一只手拢着缰绳,双足微微轻夹马腹,催着小莉跑,它跑起来像阵利飕的小风,飞快而平稳。

回想起刚刚的场景,她忽然感到疲乏,那是一种不痛快的,并不值得骄傲的一种疲乏。忧愁被吹成一条条连续隐藏在发丝里的黑线,不再包含着一些星星点点的幸福。

她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从幼蟒那里脱身。

她忘记了自己并不是一个果敢狠辣的人。

是只有自己这样吗?不知感恩,婤山给她的已经够多,够好了,但她还是厌倦了。她并不相信别人的话,禁止她做任何事都是没有用的。她好像比所有的女生都软弱,尽管她外表看起来很强大,但是任何禁令在她面前都会发挥效力。

那个时刻就像关于生活的寓言。她进入一段新生活,满怀年轻无瑕的信念,相信生活中只有纯净和健康,但很快发现自己还是原来那个病人,被脏东西污染,生存就是腐烂。

在另外一个家里,父亲与母亲正好相反,他总是在指责陈舟,有时候近乎辱骂,母亲只是关上门,等外边安静之后再出来。接着又开始了夫妻之间的争吵,他们让陈舟渴望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渴望消失,让他们再也找不到她。

初中放学回家时,她经常听见母亲在卧室里啜泣的声音。

第二天早晨,她会看见母亲脸上和手臂上的淤青。

母亲不愿意离开父亲,也不愿意保护女儿。

血,一般是经过激烈的争吵和肮脏的辱骂,身体被暴力地对待后,才从伤口里流出来。

心里的血越流越多,催促着她用别的方式离开这个家。

常年感受到的恐惧会变成神经元的一部分。恐惧和不安,总是能把她带回那个黑暗的人角落,渴望逃离某一处的欲望,变成了近乎本能的反应。

她觉得自己忽然被一阵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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