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以!吉赛尔殿下可是女王陛下和王父殿下最疼爱的独生女、我们沙拉曼特王国的珍宝公主,选择未婚夫这等大事是万万怠慢不得的!必须要精挑细选才行!”
“独生女……啊……”
重复着关注的词汇点貌似有些偏颇的语句,少女——吉赛尔露出隐隐泛起苦涩的笑容,那是一副跟她很不相称的表情,但在莉莉娅追问之前她又很快恢复成了平常挂起的甜美笑颜,下达了新的命令。
“一起去厨房吧,记得带上篮子。”
“明白明白,是要亲手做甜点然后带回房间享用对吧,每次都是这样,公主殿下真的太爱吃点心了。”
“……也不是特别喜欢……”
“嗯?您刚才说了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快走吧,晚了又要被保罗念叨了,上次被他逮到我进厨房说教了整整三个小时呢,争取早去早回吧。”
“那家伙、都说几遍了身为护卫不要那么无礼……!”
进行着完全不像主仆的家常对话,主仆二人蹑手蹑脚踏上偷潜后厨的前进之旅。至于在做点心时不慎被来取餐盘的料理师发现、以至于引起大骚动然后又轮流挨了自家贴身护卫与家庭教师一通劈头盖脸的说教之类的种种……那都是几个小时后才发生的事儿了。
今天做巧克力蛋糕吧,装点用的水果就选草莓和樱桃。盘算着每日必背的点心菜谱,吉赛尔偏头望了望窗外逐渐落入地平线的夕阳。
天快黑了。
——希望今晚,是个晴朗无云的好天气。
……
深夜十一点。
呲啦啦、呲啦啦——
吉赛尔拽着用床单粗略扎成的“麻绳”往楼底下攀爬。
房间在二楼,她居住的这间宫殿每层之间都有一个宽敞到足以落脚的平台,只要掌握要领移动起来并不困难。往常吉赛尔会选择走另一条更加稳妥的安全路线,不过这几天那个有密道的空房间因为堆满了各国权贵送来的礼物所以门上落了锁,好在她通过熟悉王宫内部结构的保罗指点很快又摸索出一条新的便捷道路……唯一的缺陷就是需要做很多类似这种危险的户外运动,不过从小体力充沛精力旺盛的吉赛尔对这些满不在乎。
在庭院里找到事先调查过的干枯水井,顺着安装在井旁边的木梯往下爬,穿越黑漆漆的地下旱道。
以默读秒的算法计时大概过去了十多分钟左右,她跳出通道尽头连接的另一口枯井,拍拍裙子上的土,挎着竹篮朝着隐藏在这座王城深处的秘密宫殿跑去。
无人打理的庭院,荒废的泥地里盛开着藤蔓缠绕到整个宫殿四面墙壁上的红色花朵,即便风吹日晒也四季常开的这种花是沙拉曼特王国独有的品种“赤血”,它以寿命漫长与红到滴血的诡谲颜色出名,因此自然生长着许多赤血花的这座宫殿也暗地里被佣人们称为“血色花园”。而直到八年前,这里的确也只充当着作为花园的观赏作用。
——虽然现在已经彻底成为了王城内不被允许靠近的禁地。
至于理由……
“格雷格——”
吉赛尔一边高声叫喊着,一边兴冲冲地推开似乎是宫殿内卧室的三楼房间大门蹦哒着窜了进去。
卧房里的整体摆设相对于屋主主人的真实身份而言过于朴素。
多余的陈列品、例如油画啊花瓶啊等等一件也没有。各类书籍与杂物四处堆砌在铺了红丝绒地毯的大理石地面与绢布沙发上,其中还胡乱夹杂着几件貌似很名贵的金属挂饰,七零八散扔了一地。而在唯一没有堆积物品的巨大落地窗旁边,一抹浅色的身影斜靠在那儿席地而坐。
“格雷格!”
原本捧着本书在、听到呼唤而抬起头的少年转过脸面无表情地看向来人。
“……吉赛尔。”
月光从没有窗帘遮掩的透明玻璃外照进来,勾勒出他纤细形体的剪影投射到地板上。少年身穿样式古早繁复的高领白衫、黑色短裤,交叉叠在一起的双脚套着菱格袜和短靴,这身打扮并不适合在卧室内一个人独处时的环境,但吉赛尔知道那并不是因为他喜欢这么穿着,而是根本没有多余的像样服装随时任他替换。
与自己被礼服和饰品塞满的衣柜不同,名叫格雷格的少年除却洗澡和睡觉时穿的浴衣睡袍外,能够穿出门的衣服加起来总共不超过三件套,其中两套还是她花了老大功夫偷偷缝制出来后送给他的,老实说非常丑,但格雷格不知为什么还老喜欢穿在身上在她面前晃荡,害得她每次都恼羞成怒到追着他边打边跑。
“这两天好晚,没走密道吗?”
“嗯,那边暂时用不了了,所以我请教保罗另外找了捷径,就是每次花的时间要多一些。真讨厌,明明只有今天想早点来找你的说。”
虽然嘟着嘴满腹抱怨,但少女亮晶晶的眸子里喜悦和期盼的情绪还是清晰可见。她把篮子放在地上,张开双手环住少年的脖子抱住他,而格雷格也非常熟练地接住她扑过来的身体搂进怀里,这是他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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