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墨噎了下。一个大男人倒是怪在意自己清白的。两人靠很近。像是黑暗里要近一些才能看清,的确清晰,身体肢体骤僵的同时,他看到她瞳孔,偏灰的琥珀色,干干净净,没半点杂质,她曾引以为豪,十几岁时兴奋跟他说别人以为她戴美瞳。呼吸里属于她的气息,前调清甜,后调是茉莉。心脏被摁住,动弹不得。林予墨微眯起眼,道:“傅砚礼,你是不是怕我对你做什么?什么提醒我要对你设防,其实根本就是你在防备我,你是不是有什么情况瞒着我?”“什么情况?”“有喜欢的人了,但是还没行动对不对?像你这样的性格,肯定很骚包的不会主动出手,你要不要跟我说说看,女孩子我最懂的啦,怎么追我给你出招。”眼里泛着八卦的光,她对傅砚礼的感情生活最最最感兴趣了。她激动地往前凑,额心两根手指抵住她的进犯,不费什么力气将她推开些,她头不可控往后仰了下,傅砚礼已经起身,让她早点睡。“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我就溜进你房间玷污你清白。”“我会锁门。”傅砚礼走上楼梯。“嘁。”二楼卧室房门关上,随后响起咔哒一声的细微响动。“……”还真锁了。几天后,邵峰约第二次线下见面,林予墨一大早打电话叫来闺蜜云杉陪自己准备约会穿的衣服。云杉懒散地趴坐在沙发,细长手臂搭着看沙发边沿,瞥着再次换了套衣服摆弄姿势的林予墨,很不理解不就是第二次见面,用得着这样用心?“这位邵先生多优秀,值得你这样的大动干戈?”自己好歹也是位如日中天的女明星,昨晚刚拍了场夜戏,熬到三点睡,八点就被林大小姐给薅起来陪她挑衣服,她忍了,谁让这位不仅是她闺蜜,还是她大老板。当初,她还是名不经传的小角色,被经纪公司骗着签下一千万违约合同,不解约,她要么沦落到陪酒卖笑,要么被合同限制死死的,接不到活等着饿死,解约,先赔一千万,她银行卡一万都没有,一千万是天价。林予墨知道后去求她最怕的大哥林晋慎出面,用了八百万将事情摆平,代价是她进家里公司上班,最后折中,去了丽颂娱乐,做的第一件事是签下自己,抛来的资源眼花缭乱,自己也算争气,第二部 女二走红,后来的路也顺风顺水。林予墨对着镜子,整理衬衣的衣领:“客观来讲,是我相亲以来,还不错的。”她套着件材质柔顺的浅蓝衬衣,包臀窄裙,衬出纤秾合度的身形,高挑有料,是她平时碰都不会碰的偏职业风格。但邵峰喜欢,她有意要往对方的喜好靠,最好是能把婚给定了,然后结婚,应付完长辈交代的差事。幸运点,婚后能相敬如宾,不幸一点,各玩各的。婚姻不就那么回事。“那也不难,上次眼瞎说你不是他喜欢类型那位,最近被曝商业行贿,抽茧剥丝带出好些事,这次怕是要进去了。”“从某种程度来说,这对我是好事。”不好的是她相亲历来不顺,她标准一再放低,通常是当天聊得好好的,加了联系方式,没几天就告吹。理由来来去去都是那几条。“抱歉,我们好像不太合适。”“不好意思,但林小姐你确实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认真想过,近期没有结婚的打算,还是不耽误林小姐了。”甚至有介绍人转述的:“他说你鼻子瘦削少肉,是不聚财的长相,以后怕是会败家。”“……”见鬼,鼻梁高也是错。云杉拨拨头发,下巴抵着手背,问:“你要不要去算算,有没有可能你姻缘缘浅,是个孤寡的命格?”“封建迷信不可信。”林予墨瞥她一眼。“有时候你还别不信,有位前辈说是找了个世外高人,花大价钱买了串转运珠,最近还真的翻红了。”林予墨笑:“那你算过你自己吗?拍了那么多恋爱戏,结果一场恋爱都没谈过。”云杉轻啧一声:“你不也是?”“我才不是,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也算谈过。”林予墨语气笃定。不说还好,云杉撇嘴:“那也算?”顶多就是春心悸动,还是个小嫩苗,就被拦腰折断。“怎么不算。”林予墨思绪短暂飘远收回,懒得跟云杉一般见识。她也很不解,她觉得自己长得还行,但从小到大,她都被人正经追过,收到过一些情书跟礼物,但最后都无疾而终。
像个破除不掉的魔咒。“眼下这一个,我一定要拿下。”在试过十几套衣服后,林予墨总算挑出一套合乎心意的了。云杉闻言开玩笑道:“你现在别高兴的太早,这位邵先生没准也坚持不了多久。”“呸!”电话打来时,两人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拌嘴。是邵峰的。林予墨将手机屏幕给云杉展示一秒,遂接听,距离他们约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予墨。”“嗯。”对方顿了片刻,继续道:“不好意思,公司突然有事,今天不能见面了。”“没事,工作要紧,你先忙,有时间再约。”她拧眉,但还是善解人意说没关系。那边吞吞吐吐起来。“虽然有点抱歉,但我的意思是,我们俩的事情还是算了吧,以后就别见面了。”“嗯?”熟悉的剧情,林予墨不明白了,为什么聊得还算不错,转头就说算了?“我想我们可能不太合适,我对你,没什么感觉,我们就互删好友吧,英总那边我会去说的,是我的理由,很对不起。”林予墨手指还捻着耳垂边那粒珍珠,听完慢慢放下手,难受憋屈是有一点,但更多是生气,这些天跟她聊星星月亮诗词歌赋的,现在跟她说没感觉,早干嘛去了?浪费时间。再生气她还是保持着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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