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墨有一双引以为傲的腿,笔直修长,她娇气的很,每日都会细细用身体乳滋润,她精心呵护,为的是白皙好看。从未想过有这一天。她又忍不住哭,悄无声息,不知道是不是哀悼那么多空瓶的身体乳,还是别的。风平浪静, 林予墨懒懒地趴在他怀里。脑子里的画面久久不能消失,结束后,傅砚礼清理时, 她拿手背挡着眼睛,没好意思看。好吧,还是偷偷睁开一条眼缝,但迅速闭上, 她也不是不知男女结构, 但第一次见到, 对方还是傅砚礼, 带来不小的视觉冲击。为什么没成功, 好像有了答案。真不能怪她。没等她多想,有电话打来,是打给傅砚礼的。“这么晚还打电话?”林予墨抱着被子从他身上移开,有被打扰的不舒服,又担心出什么事。“是乔珩。”傅砚礼拿过手机, 看清屏幕上的备注,说过后滑向接听,那边是陌生的声音,问过他身份后, 说自己乔珩人正被拘留,希望他现在能去一趟。说完, 手机递给乔珩。乔珩的声音跟着响起,说想来想去,还是叫他更合适。“知道了, 我马上过来。”傅砚礼挂掉电话,对上林予墨茫然困惑的目光, 将电话的事解释给她听,“你先睡,我处理完就回来。”“我跟你一起去吧。”她哪里还能睡得着,起身去穿衣服,路上方便他打电话,她主动坐进驾驶位置,输入好目的地,驱车前往。傅砚礼在车上联系上律师。去之后才知道,乔珩被拘留的原因是动手打人,打的不是别人,是戚晓筠未婚夫,他没受伤,对方看着挺唬人,一张脸没好哪去,青一块紫一块,下手不轻但也不是没轻没重。动手原因是乔珩撞见他跟女同事间举止亲密,刚订婚就聊骚,他觉得自己揍得还算轻的。对方一口咬死不和解,要告他,乔珩可以接受一切赔偿,医药费、误工费以及精神损失,他全认,但拒不道歉。戚晓筠未婚夫肿着脸,声音含糊不清,跟警察说:“你看他张狂的样子,丝毫没认识到他的错误,我不要钱,我要他进去。”乔珩投去一个轻蔑眼神,对方情绪越发激动。这场面,警察也难做,看向傅砚礼,道:“傅先生,他们这样我们也很难调解,如果不能私下和解,按照治安法,是要拘留五到十天。”“我不和解,拘留他。”乔珩更无所谓。警方继续道:“对方家属还没到,你们再好好聊一下。”傅砚礼说麻烦了,走到乔珩身边,垂眼,视线落在他手臂上,低沉开口:“伤成这样也不包扎?”“我?”乔珩自己都一头雾水,搞不清楚自己伤哪,低头去看,发现手臂上有几道抓痕,想起是他动手时对方给抓的。林予墨也去看,看过后不得不叹服,还得是眼神好才能看到,还包扎什么啊,再晚点就该愈合了。傅砚礼道:“根据治安法互殴,两人都将行政拘留。”“什么互殴,是他殴打我。”“你没还手么?”傅砚礼问。“他打我,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让他打吧。”傅砚礼道:“所以你们双方都发生过肢体冲突,你这边已经做过验伤,轻微伤是吗?我们这边也会出具验伤报告,一旦判定互殴,被拘留的不会是他一个人。”对方哑然,又争辩道:“你看他,哪里受伤。”“受伤不一定能肉眼看见,比如皮下器官受损。”傅砚礼没多余情绪,只是做简单陈述。和解,拿到一笔赔偿了事。不和解,双方一起被拘留。对方表情有明显松动。……林予墨找位置坐下,视线跟着傅砚礼,事出突然,他随意套件居家服出来,脸在那,穿什么都赏心悦目,她看他跟警方交涉,有条不紊解决这件事。对方家属还没到,事情已经解决,对方同意和解,接受赔偿。乔珩先出来,傅砚礼善后。他见林予墨,笑笑:“劳驾你们夫妻俩一块过来。”林予墨没打趣他,只问:“你没事吧?”“没事,挨打的不是我。”两人出警局,迎面快步走来一道身影,瘦瘦小小,但眉眼清冷倔强,见到乔珩那刻,明显愣住片刻,视线交错,她想越过他,乔珩漫不经心往旁边跨一步,不偏不倚将路挡住。
林予墨只听过戚晓筠的名字,第一次碰着真人。长得不说多倾国倾城,但有张名副其实的初恋脸,风尘仆仆赶来,带着些许破碎感。“这么晚他让你一个人过来,他们家里是没人了?”乔珩还挺想抽支烟的,衣服口袋摸个空,胸腔里空荡荡,没东西填补。戚晓筠道:“我未婚夫出事,我过来不是很正常?乔珩,让开。”“他在外面那些烂事你知不知道?”戚晓筠没回答。乔珩在笑,含情眸里惨杂着凉意,他说:“戚晓筠,我说过的,你跟我吧……”没说完,一巴掌就甩上脸。戚晓筠声音更冷:“我跟他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手,这一巴掌你还不清醒,你就真是没救了。”撂下这句话,她越过乔珩,走进去。林予墨目睹整个过程,云里雾里,但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关怀一句:“被打舒服了?”乔珩偏着头,舌头抵过被打的面颊,点头,说句还行。没过多久,戚晓筠出来,身后跟着未婚夫,未婚夫显然有些心虚,跟在她身边,一直在解释,她听没听不知道,来时的出租车还在,两人很快上车。林予墨收回目光。傅砚礼还在里面,她道:“你能不能少闯点祸?”“怎么,心疼了?”乔珩揶揄问。林予墨丢过一个眼神:“当然,谁老公谁心疼。”乔珩挨过那巴掌后,气质都沉郁起来,笑起来也不见得是真心的,他道:“行,别白费他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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