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是正常范围内。病房安排是单间,适合清静修养。林予墨跟老师打过招呼,送上花,开始打开自己的包,全都是一些小东西,也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连小时候玩的华容道都有。更重要的,是国际象棋。她递过一个魔方过去,道:“都是益智类的小东西,对您身体恢复有好处,另外我查过,最好是每天晚上泡一泡脚。”泡脚的事,她已经跟护工说过。老师拿过玩两下,笑:“你把我当小孩呢。”“可不是呢,您现在就跟小孩一样,有什么事就要叫医生护士。”林予墨说着,自个儿拧一个魔方,费半天劲,也只能拼一面,不能复原。她只能求救地看向傅砚礼,他拿过,三两下拼回六面。“怎么做到的?”林予墨拿着魔方,上下左右地看,的确是完整的。傅砚礼笑:“有公式。”一听跟数学有关,兴趣顿消,又去捣鼓其他的小玩意。老师躺在病床上,看她玩得起劲,问:“你到底是买来给我玩的,还是你自己玩的?”“是我陪您玩,您看啊,这个是这么玩的,您不一定见过。”她一本正经地要进行教学,结果自己都是半吊子,卡在一半。老师忍着笑,给她台阶:“这有些难。”“我也觉得,这可以放在后面玩,当成进阶锻炼。”说着,将手里的小玩意打入冷宫,藏在最里面的位置。傅砚礼中途出去接电话,再回来时,两人已经开始摆上国际象棋,林予墨板着脸,表情有些许严肃,看样子有些举棋不定。老师慢悠悠地跟她支招,她似懂非懂,推着棋子往前走。他没进去,靠着门边看了会。林予墨余光瞥到他,骄傲起来:“我现在已经开始学起来,有朝一日,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看得出来,你有这方面的潜力。”他抱着手臂,很奇怪,医院的消毒术的味道都变得不难闻。林予墨拎着一粒棋子,道:“现在恭维我有点早了。”他笑而不语。看着看着,思绪飘得有些远。不再允许被下棋是在参加国际赛事回国的第二天,理由是,赛事耽误时间,如果想要取得更好名次,需要投入更多的时间,而他的发展方向并不在这上面。棋盘被收走,相关书籍也一并被清走。身边的人,跟他讲述着他的未来人生,统一的口径,怕他会反抗。其实有些多余,他没有任何反抗,只是平淡地接受,像以前许多次选择一样,他要做正确的事,而不是想做的事。享受与责任是对等的,没什么好抱怨的。一个午后,林予墨背着看起来能装得下她的书包来找他,进他卧室,关上门,从背包里拿出国际象棋的棋盘。他诧异,问:“哪里来的?”“我买的呢,用的我零花钱。”林予墨将棋盘摊开,道:“玩吧。”“玩什么?”他问。林予墨盘坐着腿,婴儿肥的缘故,可爱,又有点娇气,她拧起两道眉:“下棋呀,我知道叔叔阿姨都不让你玩,你是不是很伤心?什么嘛,下棋不是益智吗,干嘛不能玩。”“你下,我给你把风。”她说着挪下pi股,企图用小身板挡住门。傅砚礼问她:“可是一个人怎么下?”“也是哦,”她好苦恼的样子,经过深思熟虑,试探又带着虚假客套说:“要我陪你下吗?”“你会吗?”“不会,你要教我。”她挠挠头,双手撑在地面,眼神无助模样。“好。”傅砚礼将棋盘上子摆上,跟她解释每一个棋子是什么,又是怎么走,什么叫赢,什么是输,什么又是和棋。说清楚这些,他问:“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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