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呀,男宝宝也能穿粉色嘛。”林予墨兴致勃勃地展示,陆宜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怀孕后购物频次骤增,全是跟宝宝有关的小东西,两人互相分享。陆宜给她看b超照片。林予墨认真地去看,企图从那小团阴影里去辨认眼睛鼻子跟嘴巴,她感觉到神奇,说:“好像是个小外星,脑袋这么大,随我哥。”“又胡说。”林母秦如云女士端着切好的水果进来,说八周时都是这样,都是脑袋大一些,还在个小胚胎,在分化中。林予墨吐了下舌头。秦如云细致入微,对陆宜照顾有加,她深知生孩子多难,而陆宜三十好几,生孩子来说年纪偏大,平时更要小心,身体健康不是闹着玩的。陆宜这段时间食欲更差,吃的少,吐的多,她看在眼里跟着着急,平时饮食已经尽可能清淡,便只能时不时加些餐,能吃下一些便是好事。“多吃葡萄,听说宝宝眼睛会很大。”林予墨献殷勤地开始剥皮。此时,林晋慎敲门,人立在门边,提醒陆宜,明天要去做孕检。“好。”林晋慎的视线瞥到正在给葡萄剥皮的林予墨,道:“吃葡萄多少,跟胎儿的眼睛大小,并没有必然联系。”“哦。”“在这种问题上,要讲科学依据,而不是偏听偏信。”“……”林予墨将剥好的葡萄塞进自己的嘴里,没什么酸味,她却吃得整张脸都皱起。秦如云跟林晋慎先后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林予墨道:“我最近都没在公司见过我哥人影,联系全靠线上,他是真上心,我从没见过他这样。”陆宜讪讪地笑了下:“我倒希望他去上班。”这是实话,也是她这段时间里总会蹦出的真实想法。“为什么啊?”“不习惯。”以往两个人相处少,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床上,生命和谐之后各睡各的,身体交流后就不需要语言。而现在,整天都在一个屋檐下,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无奈之下,只好叫来林予墨。林予墨听完笑不可遏,不住地点头,很有实感。天天对着一尊大佛,仍谁都难受。傅砚礼出差时间,林予墨就在家里睡下。她洗漱过后,拿手机点开跟傅砚礼的聊天框,如今两人一个在东八区,一个西五区,中间隔着十三个小时的时差,意味着她早上睁开眼,而他就该入睡,中间交叉能聊天的时间屈指可数。如果有人起迟或睡早,就会失去视频的机会。她发的消息傅砚礼还没回,无聊地往上翻翻,是他发的一些照片,有时是风景,有时是美食,以及一些行程汇报。白天与黑夜交互。傅砚礼醒来,洗漱时两人在视频,他那边阳光很好,是明媚白昼。林予墨小半张脸都藏在被子里,睡眼惺忪,打着呵欠跟他聊天,说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事,但她很喜欢这个过程,因为即便她说得事情再无聊,他都有在听,并问然后呢,因此,她表达欲越发旺盛。这跟傅砚礼本人脱不了关系。傅砚礼洗过脸,在剃胡须,他没用电动,而是一直用手动,脸上打过柔软的泡沫后,一点点刮干净。他脸部线条好看,绷着下颚,刮胡须时,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帅哥你谁?”林予墨看的心花怒放。她感觉自己好像在玩什么乙女游戏,她抽的老公住在手机里,正对着她展示着自己的生活起居。可惜时间有限,充钱也没办法继续看下去。“待会给你发消息。”傅砚礼穿戴整齐,俨然已经是工作状态。“好,再见。”“晚安。”“早安。”“……”挂掉电话,林予墨睡不着了,她只能玩手机打发时间,无聊刷朋友圈时,指尖在滑到白依那条时突然停下,她点开图片,应该是跟朋友唱歌,挺多人,里面光线昏暗,男男女女都有,看起来很热闹。最末尾的一张照片,是白依的半张脸的自拍照,有一些朋友入镜,而在照片最角落的位置,有一个绰约的人影。再模糊,也不是普通的背景墙,白得反光,更像是电影里的隐藏彩蛋。
林予墨看到他们共同朋友有人专门评论问起:“角落里的帅哥是谁啊。”白依回:季从新。林予墨呼吸一听,说不意外是假的,毕竟看见一个人,从人间蒸发,现在又凭空出现。季从新。也许时间还不够久, 不足以让自己忘掉这个名字。林予墨退出照片查看模式,手指往下滑,那条动态被顶上去, 看不见了。跟季从新第一次见面是在夜里。英国湿冷的天气,夜里空气里都弥漫着潮湿水意,她跟一堆朋友从酒吧出来,回宿舍的路上, 季从新在等红绿灯, 穿着黑色夹克, 浅色牛仔裤, 身形很高, 也很单薄。因为是东方面孔,林予墨便多看一眼,冷白的脸,抿着的唇,显得倨傲冷情的样子, 那双冷漠的眼神给她不小的震撼。同行有人认识他,叫他新,从他们交谈中得知,他是刚兼职结束。在英留学有抱团取暖的圈子, 但林予墨从来没见过他,后来才知道, 圈子跟圈子也是不一样的,就像他们没想过,念书时可以兼职赚取生活费一样。朋友之所以认识季从新, 是因为他只要有报酬,学校的作业论文之类的都可以找他。那天晚上之后, 林予墨就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关注他。她敢想也敢干,很快制定出追求计划,花钱找他做事寻求相处机会,她暗撩明示都用上,季从新油盐不进,拿她当空气。在追男孩子这件事上,林予墨展现出从未有过的毅力,前后持续大半年,风吹雨打都没阻隔过,季从新拒绝她的话,都能批发了,她全都接受,且越挫越勇。身边的朋友全都知道,劝过,还介绍男生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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