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去劫粮队,目的只是为了的反应,虽然只是些可怜的炮灰。可是他们还是得为情付出代价。黑暗里,马蹄声震动了大地,听着这声音,陈小蝶不由心里一冷,她知道那个刽子手一样地男人又去杀人了,她不明白,在那个男人眼里,人命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会把人命看得和野草一样,想杀就杀。毫不手软。看了眼大营里那旗杆子上挑着的几颗人头,她飞快地走回了帐子。她想她是讨厌,甚至憎恨那个男人的。疾驰在风里,感受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李昂计算着距离,这一个多月里,他时常不在营中。只是和封沙图勒跑遍了方圆数百里的地方,绘制地图,不自夸地说,对于这附近数百里地形的了解,他比生活在这里的人更清晰。李昂勒住了马匹,他身后的骑队,也停了下来,回过头,李昂看向黄渊图勒道,“给马蹄裹上厚布。缓速前进。”在他的命令里,五百名部落士兵下马给他们的马匹裹上了厚实地粗布。接着策马淌过了小河,以不到疾驰时一半的速度,向着远处地山坳口奔去。离山坳口不到十里的地方,李昂下了马,带着部队牵马前行,一左一右埋伏在了山谷的两侧,接着他自己带着封沙和图勒摸向了山坳口马贼的那些哨兵。大约可容四匹马进出的山坳口,马贼搭了两座哨塔,每个哨塔上有四个人,守备极为小心,看了眼哨塔上的位置,李昂皱了皱眉,这两个哨塔靠得并不远,很难一处一处地拔掉而不被发觉,他回头看向图勒封沙,“你们两个去那边,记得动作要干净利索。”“大人,您一个人?”见李昂打算独自去干掉一座哨塔,封沙和图勒不由有些担心。“暗杀,我比你们在行。”李昂朝两人道,接着已是一个人偷偷摸到了右侧那座哨塔旁,从斜陡地山坡上爬了上去,靠近哨塔的尖顶以后,就轻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哨塔顶上,从边沿处,看了眼里面四个马贼的位置以后,他看了眼另一边的哨塔,那里封沙已经爬到了哨塔的边缘处,嘴里叼着短刀,而图勒在哨塔下的阴影里,端着弩瞄准了那里。图勒不时看向另一边哨塔上的李昂,等着他进攻的讯号,终于伏在哨塔顶上的李昂双脚勾住哨塔顶沿的拱木,整个人悄无声息地下垂了下去。图勒看到这一幕,立刻回头看向自己要清楚地哨塔目标,默数了三声之后,他扣动了弩机,就在他默数三声的短暂时间里,倒挂身子地李昂,已是拧断了他所在哨塔的一名马贼脖子,翻身落在了哨塔内。轻啸的弦响声中,两名站得靠近的马贼被图勒射出的连弩,钉得面目全非,潜伏在哨塔下的封沙双臂运力,身子冲天而起,跃进哨塔内,口里的短刀落下,抄在手中,割断了离自己最近的马贼咽喉,接着在另一个马贼回过神的瞬间,跨步一拳打在了他的嘴上,接着图勒重新上弦的弩箭,从他的后脑贯入,结束了他的性命。当封沙和图勒这边尘埃落定时,李昂这里的战斗也已经终结,翻落在哨塔内的他身子甫一着地,便已腾空跃起,双脚绞住了左侧的马贼脖子,手里的短刀在身体平行于半空的瞬间,划过了另外两名马贼的咽喉,兔起鹘落之间,他已毙杀三人。双手撑地,李昂松开了被双脚绞住喉咙的马贼,随着一声闷响,他看向了另一处,只见封沙和图勒也已经收拾掉了四个放哨的马贼,站起身来,李昂下了哨塔以后,便让黄渊和独孤枭领着人进了山坳口。夜黑风高,看了眼山坳里静悄悄的马贼营帐,李昂比划了一个手势以后,黄渊和独孤枭把手下的士兵以五十人一队放了出去,沿着山坳的两边,包抄进去,接着便开始悄无声息的夜袭,今夜黄渊他们带来的士兵都是部落联军中善射的士兵。他们每个人携带了两筒羽箭,全部用墨汁漆成了黑色,在黑暗的夜风里,根本看不清楚,只有当这些凶厉的黑羽箭到了面前时,你才能依稀看清楚,不过那时已经完了。山坳口两旁的联军士兵开始倾泄起这种黑漆漆的羽箭,一阵又一阵的箭雨落入马贼的营帐中,随着惨叫声,马贼们惊醒了过来,可是迎接他们的只有那一阵阵的黑色箭雨,他们不知道黑暗里到底有多少人在袭击他们。惨叫声里,马贼们大声呼喊,想要和附近的同伴们汇合,可是他们发出的声音只是成为了联军士兵的向导,无有穷尽的箭雨摧垮了这些马贼的士气,黑暗里他们能做的就只是盲目的挥刀,他们只有三百人,而潜入山坳,向他们发动袭击的部落联军却足有五百,他们本就不是对手,而现在他们更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当箭雨落尽,山坳口里除了一片哀嚎呻吟,在没有其他声音。联军的士兵们点亮了火把,持刀走向了马贼的营地,他们要解决剩下的人,躲藏在同伴尸体下,而毫无损伤的马贼有五十多人,他们本想装死逃过一劫,可是那些远处走来的联军士兵,却在对着每一具或死或伤的身体补上一刀,于是他们只有奋起反抗,拼命之下,他们干掉了几十个部落联军士兵,然后他们被砍成了肉酱。看着那些被激怒的联军士兵,十几个人对着那些反抗马贼的尸体不停地挥刀,李昂摇了摇头,这些人离士兵还差得太远,一个士兵会杀敌人,但是却不会去虐待敌人尸体。半个时辰以后,李昂看了眼将那些马贼尸体上的财物搜刮一空的联军士兵,厌恶地皱了皱眉,下达了枭首的命令以后,他离开了这些以杀戮为乐的联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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