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也笑了起来,“看起来陛下看人很准啊,忠于国家,这样的年青人的确是值得栽培。”“你明白就好,现在像他这种冷静的年青人已经不多了。”想到长安最近的那些年轻人,总
了头。儒家当权的三十年里,鼓吹忠君,以迎合皇权不少人,其中就包括一些皇室中人。现在地儒家已经分裂成了两大派系,旧有的官僚派系在法家的打击下,已经势力大减,而一直被压制的儒家少壮皇汉派,现在的势力急速膨胀着,他们和旧有的儒家官僚派系截然不同。与其说他们是信奉儒家的,倒不如说是打着‘尊王攘夷’旗号的夺权派。“你担心皇汉派的那些人。”看着总长的脸色。大司马皱了皱眉,他也不喜欢那些过于激进地儒家少壮皇汉派,他们的观点太极端,杀光非汉人,简直比疯子更疯狂。“皇汉派最近已经渗透到各大世家地旁系子弟,并且龙牙会里也已经有了他们的影子。”总长的面色凝重。“你应该知道龙牙会的那种氛围,很容易接受他们那种观点。”“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吗?”大司马看着一脸凝重的总长,忽地问道,作为军堂黑暗部队的掌控者,他相信他要干掉皇汉派地首领并不难。“人是会变的,陛下已经不是当年的陛下,儒家的官僚派系刚倒下,皇汉派的势力就抬头了,你认为是偶然的吗?”总长看了眼询问的大司马,静静答道。“你还是认为陛下存了集权的心思。”大司马白眉一振。神情肃穆地看着总长,声音里有些嘲讽。“你的打算是什么,和一百年前一样,集合世家的力量废黜皇帝吗?”“现在一切局势未明,我不会有任何地举动。”总长迎着大司马凛冽的目光,没有丝毫地退缩,“当然如果陛下打算干和武皇帝一样的事情的话,我会那样做,太祖皇帝定下的皇宪是不容更改的,权力集中在一个人手上,对国家不是好事。”“我和你一样,都希望能和陛下君臣相知,可是我们身上所担负的责任让我们必须做出选择,哪怕那不是我们愿意干的。”看着大司马,总长站起了身,“今天你我的对话,你可以转告给陛下,最后我希望你知道,我们郭氏,心里只有国家,其后才是皇帝。”看着离开的总长,大司马如雪的白眉翼动着,最后他长叹了一口气,看了眼闭上的门,“你是对的,国家比皇帝重要,大秦,高于一切。”未央宫内的皇座上,皇帝看着沉静的太子,眼里没有任何感情流露,他只有这一个儿子,无论他做什么,日后这皇帝的位子还是要由他来做。“觉得这个叫李昂的年青人怎么样?”皇帝开口问道,偌大的未央宫内,只有他和太子,静悄悄的,没有其他人打扰。“是个忠于国家的人。”太子答道,他长得并不出众,和皇帝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儿子曾让人试探过他,他对于结党营私的事情很反感,我很喜欢。”“那么对于他对大漠的奏章,你怎么看?”皇帝拿起身旁的奏章,掷给了太子。“很精辟,即使铁勒人是忠诚的,为了国家,还是应该予以剪除。”接过奏章,太子轻轻地放下后道,“大漠也是国家的版图,应该予以有效的统治。”“十万马贼,铁勒人,还有那些没有从一开始没有投诚的部落,他打算把他们全部充作苦力,修建在大漠的直道。”皇帝说着李昂在奏章里所要表达的意思,脸上看不出他是赞同还是反对,“这可能会让数十万人死去,你觉得怎么样?”“很正确的做法,从太祖皇帝开始,我们对待边境,一直都是这样的做法。”太子抬头答道,声音平静,可是却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仿佛大漠那数十万人在他眼里只是些数字而已,并没有真正的意义。“你的心够狠了,朕可以把国家安心地托付给你了。”皇帝半眯的眼睛睁开了,他看着一脸平静的太子淡淡道。“父皇谬赞了。”太子伏下了身子,恭敬地说道,对于父亲,他始终敬畏。“儿子比老子更强,做老子的只会更开心。”看着伏下身子的太子,皇帝静静道,“你起来吧,朕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这位子不给你坐,难道还给别人去坐。”“朕要你记住,当初太祖皇帝曾经说过要和世家共治天下的话,世家既拱卫皇权,也制约皇权,就因为这样的平衡,大秦一百五十年来,一直保持着强势。”皇帝脸上露出了一些让太子费解的表情,“当年在海西战场上,有人想杀死身为太子的朕,那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朕的好友,夏侯棠,可是朕知道事情不是他做的,可是最后他还是被定成了叛逆,朕后来任由他的部下救走了他,而整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听着皇帝讲述当年的往事,太子的眉头皱紧了,他感觉到皇帝接下来所要讲的事情,很可能与目前的局势有关。“因为那差点要了朕性命的一箭,朕后来启用了儒家,本意是想借用他们打压一下世家势力,可是他们让朕太失望了。”提到已经被赶出朝堂的儒家,皇帝脸上露出了不满的表情,“儒家要求人君有美好的品德,为人臣也要有美好的品德,可是那并不现实,你要记住,能站在朝堂上说话的人,绝不会有什么美好的品德。”“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太子恭敬地道,他知道皇帝是让他和那些儒家学派的人保持距离,想到那些慷慨激昂,志向高远的儒士,太子心里叹了口气,这些人里或许是有那么一两个可以称为君子的人,可是大多数人不过是披着道德的外衣,以求得权柄罢了。真正的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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