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火是大漠中最强的一股马贼,即使没有李昂的诛杀迟早也会统一整个大漠的马贼,进而攻打各个大部落,完成统一大漠的霸业。只是一百五十年来,曾经可以统一大漠的枭雄有很多,可是最后他们都无一例外地败亡在大秦军团的旗帜之下。绝不容许任何周边民族或势力威胁到大秦,这就是大秦朝堂上下共同尊奉的信条,所以就算李昂没有对大漠的马贼动杀心,他们迟早还是要灭亡的,只是时间问题。石勒是燎原火的大当家,是个人,年少时父亲因为争夺权力失败,而祸及整个家门,惨遭灭族,当时十三岁的他只身逃出,流亡在大漠里,后来被一队汉人商旅所救,成了一名胡奴,随着商队往来大漠,跟着汉人的镖客学了一身的本事,最后在二十三岁那年,他觉得还清了这支商队对他的救命之恩,便带着那十年里他招揽的十八名胡奴离开,闯荡大漠。和一般的马贼不同,石勒读了很多汉人的书籍,身上并没有粗鄙之气,反倒是很敬重读书人,他带着十八名胡奴,用了十年时间,汇聚了近万马贼,拉起了燎原火的大旗,他的麾下除了大漠的马贼,还有来自大秦的亡命徒,这些亡命徒中有几个人成了他的谋士,其中名为张宾的一名文人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张宾是赵郡中丘人,从小便有智名。只可惜头上压了一个哥哥,他根本无法成为家主。于是在他二十岁那年,他设计毒杀了自己的哥哥,他本以为自己做地天衣无缝,可是最后还是被官府的捕快看出了端倪,生性谨慎地他连夜逃亡,最后流落大漠。成了石勒的上宾,并为石勒招揽了大漠里流亡的汉人,组建了一支君子营,是燎原火的智囊团。对李昂来讲,以张宾为首的君子营,无疑便是叛国的罪行,比起马贼来,更加不可饶恕,他让尔朱荣混进燎原火,除了以其做内应之外。更是要他想办法分化瓦解君子营,如果能让石勒杀了张宾那就更好。兴秦城内。陈庆之等人已经驻扎了近十天,他们仍在带着部队适应着大漠地气候,虽然此前他们曾经带兵在宛州待了段日子,但是宛州的气候却远不如大漠多变。尽管来的这万人号称重步兵军团,也带了可以硬扛重骑兵冲锋的各式甲盾长枪,可是他们要用的主战武器将是明光铠和陌刀。这是军堂为日后步军主力配发的武器,毕竟这世上拥有真正重骑兵的国家屈指可数,大秦需要的是可以机动的强袭步兵。看着一丈长的陌刀,李昂掂了掂分量,大约在五十到六十斤左右,比起三丈长地铁枪轻了不少,而那件前胸打磨得光滑如镜的明光铠,分量还算可以,大约在四十斤上下。冉闵被称为南兵武神,本人对于武艺有种近乎执着地痴迷。当他看到李昂随身携带的黑色斩马重剑,便露出了渴望一战的神色。抄起一柄陌刀,他走到了李昂面前,摆出了军中要求比武的姿势,面对冉闵的挑战,李昂略微愣神,便接下了他的挑战,对于嗜武好战地大秦士兵来讲,避战是件可耻的事情,李昂没有选择。李昂并没有用自己的黑色斩马重剑,他也抄起了一柄陌刀,站到了冉闵对面,还了一礼之后,两人对峙了起来。中军大帐前,已是挤满了士兵,对于龙骑军来讲,这样的决战可不多见,他们知道李昂有多么强,也知道冉闵的南兵武神称号,现在这个两个绝强的将军将要对阵,着实让他们很是期待。马军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身旁的陈庆之,这十天的相处,本让他以为陈庆之是个安静,甚至带着浓重书卷气的军人,可是看到眼前挽起袖子,招呼着周围士兵下注的陈庆之,他觉得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说得太对了,尤其是那个沉默寡言地周盘龙第一个下注以后。对于陈庆之来讲,赌博是一种锻炼智略的游戏,根据所有地情况,做出判断,把筹码押在胜率最高的一方,就和打仗一样,尤其是战场上两军交锋,没什么必胜可言,就算在整个战局上大势已定,可是战场上的事情却瞬息万变,很难讲得明白。所以陈庆之相信运气对一个人很重要,而他对战国末年长平之战的看法就是,赵括的运气差了些,若他最后的决死突围可以突破白起的包围,那么到时输的就是秦国,毕竟这一战到最后,秦国只是惨胜而已。李昂和冉闵没有出手,对于服从于铁一样军纪下的士兵来讲,这样的赌博可以让他们稍稍轻松一下,所以两人并没有在下注完成之前交手,而是彼此打量着对手。冉闵身高九斥,身形雄壮,他看着握着陌刀的李昂,眼里露出了一丝赞赏的精芒,尽管李昂并不矮,可是和他比起来,就显得过于削瘦,不过抓着陌刀的李昂却稳得像座山。冉闵崇尚进攻,他的武艺和他的兵法一样,都喜欢先发制人,见陈庆之那里,所有人都下了注,他也不再管其他,双手挥刀猛地劈向了对面的李昂,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李昂几乎是和他同时挥刀出手,难分先后。陌刀和陌刀的撞击中,是李昂和冉闵力量的对拼,强猛的发劲之下,冉闵只是晃了晃,而李昂已是后退了一步,靠着右脚的撑地之力,才抵挡住了冉闵从刀上压过来的力量。再次同时发力,施加于刀上的力量,李昂和冉闵身形分了开来,只是李昂多退了三步。感觉了一下有些酸麻的手臂,李昂不由骇然于冉闵的力量,他当然知道刚才那一合冉闵没有出全力。而他虽也没有用出自己极限地力量,可是力量上他不是冉闵的对手。看着再度重现对峙起来地李昂和冉闵。身为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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