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帐外尸体的时候,古伦面色一紧,接着皱起了眉的头人吓了一跳,“古大人,这,这?”那头人眼巴巴地看着古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懒得理那头人,古伦直接和身旁的风铃铁骑冲进了大帐,接着他们看到了三具尸体,和一只烧着火的火盆,见里面似乎还在烧着文书之类的东西,古伦立刻上前飞起一脚踢翻了火盆,将那里面还未烧尽的文书拾了起来,拍熄了上面的余烬。展开一看,古伦的眉头立时纠结在一起,眼里怒意升腾了起来。看着他,那一直跟着的头人不由伸长脖子瞧向了那些烧得残破的文书,问道,“古大人,怎么回事?”“你自己看?”古伦将那些残破文书扔给那头人,看向了风铃铁骑,苍老的声音如铁一般冷硬,“传我的命令,全营戒备,遇到可疑人物,立刻擒下。”“是。”风铃铁骑领命,立刻大步冲出了帐子,去找当值的部队传令去了。“这个狗贼。”看玩那些残破的文书,那个头人朝着死去乌玛的尸体大骂了起来,虽说那写了汉字的文书烧得残破,可是从仅剩的词句里看,这分明是和铁勒人勾结的铁证。“随我去殿下那里。”从那头人手里拿过文书,古伦沉声道,“你要一切如实地告诉殿下。”“那是自然,我里木从不说假话。”那头人点头道,接着又狠狠瞪了死掉的乌玛一眼。才骂骂咧咧着和古伦往中军大帐处回去了。听着忽然响起地角声,中军大帐前的头人和贵族们骚动了起来。他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竟然响起了守备地角声,难道是铁勒人打过来了?就在他们窃窃私语的时候,一直阖目的林风霜睁开了眼睛,扶着的长刀上垂着的金铃一响,刹那间又安静了下来。林风霜站了起来。看着她,那些头人们和贵族们看向了她的目光所及,只见古伦面色凝重地回来了,他身旁同去地头人则是嘴里不停地骂着,‘狗贼’。“出什么事了?”林风霜终于开口,而那些不敢作声的头人和贵族们则是看向了古伦,等着他的回答,一些精乖的看到古伦手里的残破文书,都是皱紧了眉头。“殿下,我和里木去的时候。乌玛已经死了,身旁的火盆里烧着文书。我抢了下来,请您过目。”古伦沉声道,大步上前,将手里的残破文书递给了林风霜。接过残破文书,林风霜展开看了起来,过了半晌。她扔给了那些不明所以的头人和贵族们,“你们自己看。”她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可是却让那些头人和贵族心重重跳了起来。一众头人传阅了起来,接着‘狗贼’地骂声不绝于耳,每个看过的头人都大骂了起来,就算他们再蠢,也知道那残破文书上,语焉不详地汉字是什么意思。李昂并不知道李存智的计划,不过他却从那些看过那卷残破文书的头人和贵族脸上看出了一些东西来。有几个同样破口大骂的头人和贵族在看到那文书的时候,眼里露出了慌乱。看得出他们心里有鬼,后来的大骂不过是在掩饰而已。“乌玛和铁勒勾结,罪该万死。”那些头人和贵族们叫嚷了起来,一个比一个大义凛然,一幅恨不得把死去地乌玛生吞活剥的样子。就在这些头人们叫嚷的时候,又有士兵来报,几个没来得头人被人刺杀,顿时全场哗然,那些头人和贵族们吵嚷得更凶,直到林风霜重重地顿了一下刀,他们才消停了下来。让古伦询问起详细来。“火盆,好像是有,里面还烧着东西。”听古伦问道火盆,那来报的士兵想了想答道。“蠢材。”古伦大怒了起来,一巴掌把那士兵扇在了地上,大吼了起来,“让他们给我把火盆灭了,把里面的东西带来。”“算了,都已经成灰了。”林风霜看向怒目瞪着那士兵的古伦,冷声道,“眼下当务之急,是查出其他奸细和铁勒刺客。”看着林风霜扫过自己的冷冽目光,那些头人和贵族们都是不由打了个寒噤,那几个心里有鬼的更是腿都被吓软了。“是,殿下。”随着古伦的大声应答,风铃铁骑们齐声呼应,声震四野。回到营帐,李昂找到了李严宗,“看起来‘鬼忍’事情办得不错,把他们的计划告诉我。”“是,主上。”李严宗恭敬地应声道,接着说出了李存智最后定下地计划:从一开始他就决定将所有的刺杀嫁祸到铁勒人地头上,只是没想到那三个头人死了以后,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于是便将准备好的栽赃物提前用上了。“主上,存智就在外面,您要不要见他一面?”说完之后,李严宗看向李昂,他擅自做主替李昂收下那十三个天资最高的孤儿为义子,一直都有些担心,生怕李昂不喜。“也好。”李昂想了想,点了点头,十三太保,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事情,而且在这个提倡忠孝的时代,收养义子,也算不得什么。李存智走进了大帐,一向冷静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了狂热之情,义父是他和所有兄弟心中的神,看着坐在上首的威严男子,他跪了下来,“存智见过义父。”“起来吧,以后不必这样。”李昂看着跪下的少年,眼里露出了几分关爱,这些孤儿都是他亲手挑选的,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就是他的孩子。李存智正襟危坐,和李昂的对话,始终保持着恭敬。看着他,李昂笑着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走到有些惶恐的少年身边,拍了拍他地肩膀。“你叫我一声义父,你便是我的儿子,你觉得和父亲说话,需要这样吗?”李存智想起了他初识义父时地情景,那时候也是这样的笑容,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有人要他。会对他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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