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进宫的其他人,说话的时候总是瞻前顾后,谨守礼节,她很喜欢现在这份自在。女人在一起,最后讨论的总是家庭,或是和家庭有关的事情,而男人不一样,男人总是会谈各式各样地话题,有人说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会讨论女人,其实这是个错误的想法,其实大多数男人在一起更多的时候会谈论国家大事,不管他们是不是够资格去管那些事情。玩累了的太子就骑在曹安民的脖子上,安安静静地听着那些听不懂的话。看着未来的皇帝骑在现在皇帝的头上,李昂总是有种难以言明的感觉,不过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他想他以后若是有了儿子,也会和曹安民一样。“总长三天后就回长安了,现在河中的局势还算稳定。”说到将要回来地总长,曹安民想到了死去的曹明德,不由叹道,“他虽是叛逆,可是总算还记得自己是宗室子弟,并没有搅乱河中地局势。”“其实刨除对权力的渴望,臣认为曹明德也算是个人物,可是他却把自己的才能用在了谋反上。”说到曹明德,李昂也不由有些感概。“现在河中六国王都有龙骑军镇守,虽说各地有叛乱,但是大体上并无大碍,只是龙骑军调离边境以后,却是让吐火罗一带被波斯人占去了。”曹安民说到波斯人,眼中露出了一丝寒意,他看上去是个平和的人,可是身上流的血却秉承了先祖血脉里对于战争的渴望。“河中作为日后我军西征的大后方,是不能出问题的。”李昂看着曹安民眼里的寒意,知道他对趁火打劫的波斯人没什么好感,恐怕心里已经动了开战的念头,不由劝道,“波斯人现在还是上下两邦,现在下波斯进入吐火罗,势力大涨,说不定会对上波斯动手,我们若是这个时候派兵的话,只是便宜了上波斯,还不如让他们自己去打,我们先把河中稳固下来,除去那些叛逆再说。”“你说的也对,河中六国的确至关重要。”曹安民知道李昂是劝自己不要动一时之怒,想到总长先行发回的军报,他不由皱了皱眉,“现在六国王都虽然在我们手上,可是那些逃出的六国王室中人,拉起地叛军虽说战力差劲。可是时不时地骚扰,也是件麻烦的事情。”总长发回地军报。李昂也看过,想到那些六国叛军的做法,他不由正色道,“陛下,河中的叛军不能等闲视之,他们现在袭杀居住在河中的汉人。就是为了激怒我军,让军队对河中的六国百姓进行报复,以达成他们裹挟六国百姓与我们为敌的目地,这样的做法虽说卑劣,可是一旦我军开始报复,那么河中的战场就会变得相当地棘手。”“朕何尝不知道,而且总长已经严令弹压了。”曹安民脸上也有了一丝忧色,自从过去掌权的儒家倒台以后,儒家内部再次分裂,过去的一派仍旧秉承着仁义宽恕的儒家道德。而新的皇汉派,则打出了‘尊王攘夷’的旗号。要杀光所有‘非汉人’,可谓是相当地极端。“陛下,皇汉派必须被打击,他们的理论太极端。”李昂并不喜欢皇汉派,尽管他曾在大漠里亲自灭绝了胡,甚至设计让铁勒人和回鹘人去屠杀突厥人。可那一切都是出于国家利益的考量,才那样做,而皇汉派则是单纯地为了屠杀而屠杀,相当地愚蠢。“朕明白。”曹安民点了点头,皇汉派的人地确过于危险,若是让他们的学说大行其道的话,恐怕大秦就要先乱起来,现在的大秦各地都有这一百五十年里加入汉籍的外国人,他们除了外貌与汉人不同外,其他都和汉人一样。一样只会说汉话,写汉字。和汉人一样遵守故老相传的风俗。“不过你这个样子倒是让朕有些意外。”看着李昂,曹安民忽地道,他想起了李昂在大漠里干地事情,和皇汉派相比,他面前的李昂可是真正地做过灭族的事情。“河中和大漠不同,大漠过去名义上归属大秦,可是一直以来,那里都处于荒蛮中,汉人的人口在那里实在过低,大秦若是要真正地掌握那里,就不得不降低那里的人口,打乱他们原本的秩序,并且让他们畏惧大秦,这样我们的教化才有用。”想到那些以人肉为食的胡,李昂沉声道,“而河中不同,六诸侯国一直臣服于大秦,六国的百姓都是说的汉话,用地汉字,在文化上和大秦已别无二致,只要剪除那些不愿放弃权利的六国贵族,河中六国便算平定。”“现在那些六国贵族拉起地叛军就是要挑起我们和六国的百姓矛盾,把六国的百姓绑到他们的战车上对付大秦,所以我们绝不能上他们的当。”李昂看向曹安民静静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一旦伤亡持续下去,恐怕宛州方面是绝对会报复的。”曹安民有些担忧地道,大秦民风尚武,像宛州那里的‘汉人’脾气更是刚烈,很难一直压住他们。“所以要尽快地平定河中六国。”李昂在一旁道,他说出了他的对策,“现在六国百姓并不支持他们的贵族,那些贵族拉起的叛军不敢与龙骑军野战,只是变成了类似流寇一样的部队,而且极为分散,所以大军聚歼他们很难,而大规模地排遣部队对付他们,来。”“以臣的意思,不如派遣各军的精锐斥候,组成小部队,隐秘地查清那些叛军的所在,以刺杀那些贵族为目的,只要那些贵族死掉,剩下的叛军就不足为惧。”李昂静静说道,“我们甚至可以招降那些叛军,只要他们杀了那些贵族和王室的人,我们就可以给予他们官职。”“双管齐下的话,臣想要平定河中并不难。”李昂看向了曹安民,他知道他说的第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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