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卫的密集攒射下,想要关上大营营门的吐蕃人死过他们还是将门关到了只容许一人一骑通过的地步,不过他们能做的也仅只于此而已了。紫暴烈的嘶鸣声里,铁蹄踏碎了门缝里一名吐蕃人的胸膛,鞍上的李昂挥出了手里的龙牙枪,呼啸的枪锋横扫过了面前上前阻止的三名吐蕃士兵,被扫飞的三人就像秋风里的枯叶一样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看着前方涌来的大批吐蕃士兵,李昂没有回头,只是冷声道,“存孝,带人去破坏绞盘,把门打开。”说完,他策马冲向了前方的吐蕃士兵,手中的龙牙枪使出了‘极柔’之义,黑檀所制的枪杆在他手中剧烈地抖动了起来,龙牙枪的枪锋在虚空闪曳了起来,高速刺击下的龙牙枪锋残影就宛如盛开的花在风中绽放,美得令人目眩神迷。枪花闪动之后,无数细小的血花随风而舞,看着那倒下的七名吐蕃士兵,手中提着镔铁蟠龙棍的李存孝震惊于这一枪的惊心动魄之美,他觉得时间似乎在那一瞬间停滞,远处那些吐蕃人脸上的敬畏恐惧,丝毫不差地落在了他的眼里。“这就是义父真正的实力!”李存孝的手心里全是冷汗,他曾经以为自己的棍术已接近于义父的枪道,可是到现在他才明白,那看上去并不起眼的一步差距,其实却是天地之差。身体触地地声音响起。李昂手中的龙牙枪再一次咆哮,血色的花不断地在风中盛开,消散,随之而去的是那些倒下地吐蕃士兵。在龙牙地枪锋之下。他们实在太脆弱。曾经快被关上的大门再一次被打了开来,越来越多的破军卫涌入,敌住了那些拼命的吐蕃士兵,看着接手战场的破军卫,李昂回头看向营门两侧的木墙箭塔,上面仓猝而到的吐蕃弓箭手,被黑骑军地奔射彻底压制住而无暇分心他们这里。不然的话,他们的弓箭和前营的吐蕃士兵一起夹击的话,破军卫会折损惨重。“看起来老天再一次眷顾自己了。”李昂看着身后洞开的大门和奔腾而来的黑骑兵,这样想到。“放!”吐蕃大营之外,黄渊指挥着陆续到达的黑骑军下马组成箭阵,压制着吐蕃大营门前两侧的箭塔,最后三千名黑骑兵组成的六个五百人箭阵,开始轮流压制住了吐蕃人地箭塔,这时其余两千黑骑军已经有大半冲进了吐蕃大营,而刘裕和陈霸先带领的五千黑骑军也正飞奔而来。“让黑骑军分一半人去攻陷箭塔。其余人列阵随我冲杀。”看着身后越来越多涌入的黑骑军,李昂朝回到身旁地李存孝大声道,手里地龙牙枪再次刺翻了一名冲到近前地吐蕃骑兵。“喏!”领命声里。李存孝策马而去。指挥着一部黑骑军。对大营两侧的箭塔展开了猛攻,在内外夹击之下。这些箭塔逐一沦陷,而这时,李昂已是带着重聚到身旁地四百破军卫发动了比重装虎豹骑的歼灭冲锋更犀利的突击,他们沿着吐蕃大营中央的大道向汇聚而来的人海不断地向前推进。跟在破军铁骑身后的黑骑军看着前方带着亲兵的李昂,心里生出了一种仿佛看到传说中大秦开国时镇北公吕布和镇南公赵云那号称天下无双的冲阵感觉。而攻占了箭塔的黑骑军士兵在高处看着破军铁骑对吐蕃人的冲锋,他们看得更为清晰,在他们眼中,破军铁骑简直就像是席卷一切的黑色飓风,无人可挡。“要是虎豹骑也在的话就好了。”箭塔上,不少黑骑军的军官这样自语,尽管黑骑军作为三大骑军中攻守最平衡的部队,可是却不像虎豹骑和龙骑军各自有着刚猛第一和速攻第一这样的称号,所以在他们眼中,若是虎豹骑的人在的话,他们就能让这些老是自诩天下第一刚猛的虎豹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无坚不摧。“真是强悍如龙的进攻!”吐蕃大营外的两翼和后方,已经带着麾下黑骑军完成合围部署的慕容恪在一处高坡上,俯视着吐蕃大营,感慨道,像李昂这种刚猛更甚于重装虎豹骑的歼灭冲锋的中央突破战术,他根本学不来,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性格原因,更重要的是跟随李昂的四百破军铁骑是无法复制的骑兵队伍,那四百人只要跟着李昂,就是可以媲美天下第一强兵黑骑营的存在,或许在耐力上还有所不如,可是光论在战场上的破坏力的话,他们不会逊色于黑骑营。“元帅他是打算那样一路直接凿穿吐蕃人的大营吗?”慕容恪身边,几名黑骑军的军官这样问道,对他们而言,眼前破军铁骑的中央突破或许可以号称本朝最强的骑兵冲锋,可是这种欠缺变化的刚猛战术是否能带来的最大的战果,他们却保持着疑问。“元帅在战场上用兵的直觉比谁都强,你们仔细看吐蕃人的大营。”慕容背对着几名黑骑军的军官,手指向了高坡下一目了然的吐蕃大营道,“吐蕃人对我们的突袭没有任何准备,仓猝集结的他们只是盲目地涌向中军,不过虽说是盲目之举,可是本身却并没有做错,在中军集结重兵形成防御以避免陷入各自为战的窘境,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听着慕容恪的解释,那几个黑骑军的军官看着吐蕃大营都是同时点了点头,在高处的他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吐蕃中军两旁,后部的营区里,无数的土黄色吐蕃军队向着中军在集结,此时吐蕃的中军已是变得厚实无比。“看上去真是厚实的军势,不是吗?”慕容恪忽地转过了身,看向了那几名军官。自语道,“我想你们一定在想这样厚实地军势,贸然发动中央突击是不智之举,让黑骑军从外围不断侵蚀他们。一层一层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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