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前吩咐我要找个汉女做正妻。”赫连勃勃则是拿他死去的娘亲说事,这下子便只剩下薛安都和尔朱荣,尔朱荣是马贼出身,倒是不讲究什么,但是薛安都就和赫连勃勃一样,都想娶个汉女做正妻,死活也不肯答应,把和四人一起的薛钦陵给拿了出来顶替他,“公爷,薛钦陵以前是吐蕃贵族,让他去也不辱没那波斯相国的女儿。”“只要你能说服他,一切随你。”李昂见薛安都不肯,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于是便作罢,反正薛钦陵在他手下地位也不算太低,人也够聪明,让他去也无所谓。班达斯十七世既然打算先忍下来,那面上的事情自然做得漂亮,立马派人去了两名相国的府上道贺,顺道还备了重礼,至少在城里的百姓看起来,仿佛结了这两名亲事,以后就天下太平了。知道班达斯十七世如此作为以后,城外的李昂心里明白,班达斯十七世那么大方,不过是想他尽快走,既然如此他当然不能让他称心如意,当下便从才拿到手的三千万金铢里拿出了三百万,在城外大摆流水宴,不管是什么人都可以来,至于礼金随便包多少,不给也无所谓。不得不说,李昂这招也够毒,在两位相国的榜样下,每天都有人出城去吃那流水宴,其中又以穷人居多,在崔浩的授意下,两位相国也是咬牙各自拿出了不少家产来分给那些穷人,一时间,两位相国的口碑水涨船高,只要是个波斯人,就会竖起拇指夸两位相国一番,你想想看,先是和那位唐国公据理力争,接着为了波斯的安危,又把自己的女儿给赔了出去,还分钱给他们,这能不叫他们感动。于情于理,李昂和两位相国都叫了班达斯十七世出城喝喜酒,不过班达斯十七世又怎么敢去,于是在有心人的散播流言里,他被说成了胆小怕事。王宫里,想到城外那一副两国亲善的场面,班达斯十七世就一肚子火,那些流水席的钱可全是他从自己的内库里拿出来的,现在倒好,被那个唐国公拿来收买人心了,不过让班达斯十七世最恼怒的是,李昂置办流水席的一应物件全是从王都附近的城市所买,那些该死的商人居然没有一个拒绝,一听到有生意做有钱赚,什么国家全给抛到了一边去。见班达斯十七世面色难看,拜火教的教宗笑道,“大王何需生气,且让那两个叛徒得意一阵子,待唐国公离去以后,看看谁还能救他们。”“教宗大人,那唐国公阴狠狡诈,想必他定会派高手留在那两个叛徒身边保护他们,你可有十足的把握。”班达斯十七世身为君主,虽说少了些魄力,可是却绝不愚蠢,想事情也极是周到。“大王放心,我自有办法让那两个叛徒暴毙。”教宗笑了起来,他的心情很好,班达斯十七世的低头,将让神权再次凌驾于王权之上,神将重新眷顾波斯,只要把摩尼教那些渎神者杀光,他就可以再次复兴拜火教,向东方那个强大的帝国传教,只有让神的信仰遍布大秦,才称得上让神的光荣降临世间。听着那尖利的刺耳笑声,班达斯十七世心里冷笑,‘蠢货,等那两个叛徒被收拾以后,就轮到你了,想要以神权代替王权,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班达斯十七世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弯弧,他的耐心很好,他总会等到真正君临整个波斯的那一天,想到这里,他脸上也笑了起来。李昂的流水宴整整摆了一个月,当他离开的时候,除了尔朱荣和薛钦陵做了人家女婿,李昂还送了两支千人队给两位波斯相国,这两千人不但是军中百里挑一的高手,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虔诚的新教徒,绝不会被拜火教的人给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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