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竟有些站不起来。壮狼冲着薛长鸣咽喉扑了过去。晋乐安喘着粗气,转头刚好看见这一幕,瞳孔一缩 ,嗡的一声。脑子里什么东西,断了…晋乐安瞬间爆起,拔出匕首叼在嘴里,竟四肢着地像狼一样爬了过去,翻上了那条狼的后背,抓着匕首直直刺进了狼的咽喉。一下、又一下…血液四溅的感觉…利器入体的感觉…狼已断气,晋乐安却还不停止…“乐安…”薛长鸣抓起晋乐安掉在地上的锦囊,朝着晋乐安爬了过去。
晋乐安好似没听见一般,不停举起匕首刺入狼体。一只手抓着一个锦囊,颤抖着举到了晋乐安鼻下。晋乐安闻着锦囊里散出的药香,挥刀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眨了眨发红的双眼,转头见薛长鸣伏在地上,以一种很难受的姿势,后背向上曲起,一手伏地,一手颤抖着高举起那锦囊,手上还有被狼抓的伤口…晋乐安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下甩开了匕首,双手抱头,朝着薛长鸣旁边倒了下去。又是这样的疼痛…抽搐、痉挛、无力…像是百万爬虫在吸他骨髓食他血肉…好难受…薛长鸣用尽全身力气,冲着晋乐安爬了过去,将锦囊再次挪到晋乐安鼻息下,便昏睡了过去… 我觉得喜欢,是守护……晋乐安醒了过来,睁眼见到一只手握着一个锦囊在自己面前,而那手的主人已经昏了过去。抬眼环视四周,见远处倒了一条狼,是薛长鸣刺死那条,而近处这条,已经血肉模糊,是晋乐安刺死的这条。血流了一地,天下起了细雨,血散了开来…不能呆在这里…晋乐安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这里是齐云山的什么位置,但肯定不止两条狼这么简单…这一地血腥,很容易引来其他猛兽,必须离开…从地上扶起薛长鸣,将他一只手扛在肩上,一只手扶着他的腰。环视了一下四周,天色已晚,早就看不清回去的路了,晋乐安凭着直觉选了个方向。天下着雨,师傅给的灵蝶也放不出去,齐云山太大,人住的太分散,几个时辰不见人也不稀奇,师兄他们可能已经回了院子,没有发现自己失踪。现在只能等雨停…然而雨越下越大,路越来越难走,雨冲淡了他们身上的血腥,二人一深一浅的走着,所幸没有碰见其他野兽。好不容易走到一个山洞门口,二人停了下来…晋乐安站在洞口听了一会儿,见里面没有野兽的动静,这才将薛长鸣扶到了洞口里测,将薛长鸣放下后,晋乐安取出火折吹了吹。见微弱的火光燃起,晋乐安这才松了一口气,幸好,还能燃…随即起身去洞口深处巡视…洞里有一条狼崽,趴下窝里昏睡着,呼吸浅浅外面又下着雨,所以没有发现它。难道刚刚杀的是它的父母?果然是入了狼窝…晋乐安苦笑一下,这时候还能在心里自我调侃,也是齐人…确定没有危险后,这才去外面将薛长鸣扶了过来。在洞里找到了一些干柴,燃起了火,那狼崽见火就醒了,见洞里来了人,害怕的呜咽着往角落里缩去。晋乐安见狼窝空了出来,便伸手将那些枯草拿过来当柴火。待柴火燃起来,才去查看薛长鸣伤势,薛长鸣身上大大小小有很多伤,其中最可怖的的就是背后的抓伤,从右肩胛骨一直到左下腰侧,深可见骨。其次是右臂,刚刚举着锦囊肯定又裂开的许多。晋乐安将自己内袍勉强算干净的衣服撕了下来,在火上烤了烤,将薛长鸣的伤口一一包扎起来。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连水都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止血。晋乐安想要检查薛长鸣的腿伤,伸向裤子的手却顿了顿,一股奇怪的感觉又泳了上来。一起脱裤子洗澡的事都干过,今天这是怎么了?晋乐安心一横,就将薛长鸣的裤子脱了下来,果然,那腿上的伤也不少,小腿处还有一大块淤青,难怪刚刚站不起来。等处理好薛长鸣所有伤口,又将烤干了衣服给他穿上后,晋乐安这才开始处理起自己的伤口。草草包扎了一下,便靠在墙上等雨停。抬手摸了摸薛长鸣的头,发现已经发了烧。薛长鸣面色通红,汗水打湿了头发,晋乐安给他擦着汗。这样下去不行,看着雨还没有停的征兆,晋乐安感觉很无力,特别的无力…他不该这么安于现状,如果他再厉害一点,杀了那头母狼,薛长鸣就不会为了救自己…他应该再求求师傅的,他应该多学一点本事,这柔弱得还需要薛长鸣来救自己的样子,他真的是烦透了…看着薛长鸣生命一点一点流逝的感觉,真的很无力…从来没有这样无力过,更多是对自己的失望,还有自责…“嗯…”薛长鸣醒了过来…睁眼便看见了正在为自己擦汗,一脸自责的的晋乐安,他知道身上的伤已经被晋乐安包扎好了,已经没有了那种血液黏腻的感觉了…薛长鸣想爬起来,可四肢无力刚撑起一点又倒了下去…晋乐安好像知道对方心里所想,将薛长鸣抱了起来,让薛长鸣面靠在自己怀里,头枕在自己肩上,然后便不动了,薛长鸣一身伤,他不敢乱碰…“乐安…我…没事…别担心…”薛长鸣在晋乐安耳边断断续续地说着,然后抬起左手,抚上了晋乐安的背,试图想要安慰他,奈何实在是没有力气,刚抚上又垂了下来…“长鸣…”晋乐安哑声道。“嗯!”“还记得在马车上你说了什么吗?”“嗯?”薛长鸣有些耳鸣,但还是听清了晋乐安的话,想了想,他那天说了那么多话,还真不记得晋乐安问的哪一句…“你说,喜欢就是,时时刻刻看着,一会不见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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