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人跟你不一样,他是杀了蛊主才活下来的,最后那人却疯了,据说是发狂之时亲手杀了他的爱人,你说,是不是很有趣?”洛白看了看晋乐安, 又冲薛长鸣龇了龇牙。“洛白,时间不早了。”垣风从后面走来,拍了拍洛白的肩膀。“行了,不逗你们了,我得下山一趟了。”说着便跟着垣风往山下走去。晋乐安看着洛白远去的身影,将薛长鸣的手握的更紧了些。如果真如洛白所说,那个失手杀了他爱人的人,是何等可悲。自己中毒之时尚且年幼,可也是杀了猎户一家,所幸自己从未有过心悦之人,未铸成这样的遗憾。若真要说什么特别之人,晋乐安觉得,薛长鸣是不同的,他似恩人更似兄弟,若真失手…晋乐安不愿想,他觉得他的心一定必那蚀蛊之痛还要痛上百倍千倍,万幸…这天,晋乐安像往日一样卯时来了竹苑。“师傅,这是…”文振给了他一块腰牌,那材质似木非木,灰黑色的牌子里面还游走着金丝,牌子上面大大刻着一个“墨”字。若晋乐安猜的不错,这就是“墨派”的首牌,执墨牌者,可任意差遣子牌。“墨派”,只是一个代称,墨, 指不见光。“墨派”乃齐云山首任掌门所创,墨派选拔弟子也是极为严苛,需要绝对的虔诚才有资格。至今只有二十三位。且分散世界各地藏匿于各大宗教,除执首牌者没人知道他们的位置。“为师将此牌赠与你,今后,这就是你的爪牙,为师希望你想守护之人可以在你的羽翼下平安顺遂…别再像…”别像为师…文振闭眼,再睁开已没了刚刚那复杂了情绪。“下去吧,去藏书阁,找云逸,他会告诉你一切…”文振转了过去。“师傅…”晋乐安望着文振的背影,很是感动,更多的是惊讶,他知道””墨派””的存在,只是未曾想到,这墨牌有天会到自己手里。“谢师傅…”这是师傅赐予的爪牙。是的,他需要爪牙,以他现在的实力,想一辈子守好薛长鸣,是远远不够的,世事难料,世界上有那么多意料之外,他不希望薛长鸣有任何意外,所以必须壮大起来。便没有推辞。”你…”云逸看着手里拿着墨牌的晋乐安,很是惊讶,他没想到执首牌的,是晋乐安。“跟我来…”云逸说着便转身去了另一间书房。晋乐安跟了上去。只见云逸到了另一间书房,将书桌上的油灯,顺时针转了一圈,书柜竟向里开了一个暗门,云逸走了进去。看着云逸这一系列cao作,晋乐安很是惊讶,他在藏书阁呆了足足两年,从未发现藏书阁还藏有密室。也是,他从来都只在外屋,因为薛长鸣常常会来找他,他想薛长鸣一进藏书阁就能看见他。偶尔会来里屋,也只是拿两本书便退了出去。暗门后是一个向下的楼梯,云逸走了进去,下了地底,云逸又打开一扇门。晋乐安跟着走了进去,只见这暗门内别有洞天,这暗室书籍竟比藏书阁还要多上许多。“我是今年选上的子牌,云逸。”云逸说着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翻开。“加上我一共二十四位,如今五位是在朝官员,八位在中原其他派系,四位在西域,六位是在中原各地行商,还有一位,就是我,在齐云山负责收集整理其他子牌传回来的信息。”说着指了指名册,示意晋乐安看。“青教?”看着名册上的字,晋乐安皱了皱眉。“是的,有青教有一位,十七号子牌,宋清泽。”晋乐安虽然不解,但还是没说什么,顺着列表往上看。突然瞪大了眼。七号子牌:李淮清 六号子牌:陈安 五号子牌:薛庭昌…… 已有婚约……“晋…翰…林…”“是的,第二任首牌持有者晋翰林。第二任死后,五号子牌薛庭昌将首牌带回了齐云山。”云逸有些不解,他是新人,对当年的事并不了解,他不明白晋乐安为什么是这个反应,虽然同样姓晋,这天下姓晋之人不知凡几,也不至于个个都值得关注。“他是我生父。”晋乐安已经回过神来,声音恢复了平静。用了“生父”而非“父亲”,逝去那位从未在他的生命中参与一星半点,所以他不想认。可晋翰林生了他,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生父?”云逸皱了皱眉,晋翰林家不是株连九族了吗?“嗯,我猜想当年晋翰林应该是在出事前,托奶娘带我逃离了皇城。晋家族谱没有我的名字,很可笑吧?”晋乐安嗤笑一声,语气很是讽刺。这个世界只有两样东西能证明他的存在,一是从出生便带在身上的玉坠,二是上了齐云山得的腰牌。可这玉坠带给他的并不是很好的回忆,甚至,是黑暗…“不对…”云逸沉思着,却没有怀疑晋乐安的身份,执子牌者必须对首牌绝对的忠诚,这是子牌必须具备的素养。“若晋翰林能在出事之前将你送出,那当年这个事就不是意外,他早预料到了晋家会出事,你出现在齐云山不稀奇,可你为何中了…”“中了离蛊?”晋乐安答道,语气很是讽刺“是啊,他当年亲手将他的儿子,送入了虎口…”“你的意思是,下蛊之人是带你出皇城的奶娘?。”“十之八九…”“还是不对,逻辑不通,虎毒不食子,对一个父亲而言,那种情况下所托之人一定是亲信,你却说那奶娘给你下了蛊。除非…”云逸慢慢分析着。“我有两个猜想,若真是那奶娘给你下的蛊,要么是想治你于死地,要么是想等成蛊之后为他所用,可当年你不过是一襁褓婴儿,有什么可图?若不是那奶娘所下,那定是有人追出皇城给你下的蛊。可当年你出生的事,应该没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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