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晋乐安也已经醒过来了,此时正靠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见云逸推门进来,晋乐安转过头看看着那有些红肿的唇愣了愣,随即脸色又恢复了正常,别人的私事他向来不多问。“怎么回事?”云逸一进来就拉过他的手号脉。“我碰到偷狼疾斩的那个人了…”“是谁?”云逸撇了撇眉。晋乐安摇了摇头,“当时太混乱,我没看清那个人…”原来晋乐安两日前接到消息,说隔壁县城前两日突然进入了一批外地人,晋乐安觉得奇怪就想着跟过去看看,没成想在路上碰见了个被人追杀的二蛋,刚开始不想管的,就在一旁观望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二蛋被人拿剑割破了领口,晋乐安在他左边锁骨上看见了一块胎记,心里一惊,他终于找到了这位太子遗孤了,一个翻身变站在了那个少年面前,握着云舒剑对着眼前的那群黑衣人就冲了过去…解决掉几个人后,晋乐安突然喘不过气,这种压制性的感觉他太熟悉了,而且比在苍苔苑内看见图纸的时候强烈千倍万倍,他知道这群人里一定有拿着狼疾斩的人,可他不知道那人是谁,只能拼命的厮杀,体力被耗了个干净,只能眼看着最后那个人跑了…没了狼疾斩的压迫,晋乐安精神了一点,将惊慌失措的二蛋带回客栈后便晕了过去…这时二蛋端着一碗粥进来,见晋乐安醒了,赶紧放下粥一脸高兴的跑过来。“你醒了!怎么样?好点没?哎,你干嘛?”云逸一把将二蛋拉过来就扯开他的领口,见左肩确实有一块胎记才放开他。二蛋赶紧捂着衣服后退,一脸惊恐的往晋乐安那边挪去,“你你你,耍流氓啊?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二蛋…”晋乐安唤了一声,“呃?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饿了吗?我买了粥…”二蛋赶紧转过来一脸关心的看着这个救命恩人。云逸走过去端起粥,用银针在粥里试了一下,这才将粥端给了晋乐安…晋乐安喝了一口,抬眼看了一眼二蛋,轻声道,“二蛋,你先出去吧…”“啊?我出去?可他…我得保护你…”二蛋看了一眼云逸,害怕的哆嗦了一下,还是挡在晋乐安面前。“无事,你先出去吧,我与他有事要谈…”晋乐安对他笑着摇了摇头。“哦。”二蛋这才听话的走了出去。“所以青教费尽心力的造狼疾斩,是为了杀他?”云逸见二蛋走远,这才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不是。”晋乐安摇了摇头,“那人是后来才出现的,应该是为了杀我…”云逸心里一惊,“杀你?为什么杀你?你的行踪暴露了?”“我也不知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但我的行踪确实暴露了,准确来说,是我拿出云舒的时候暴露的。”晋乐安淡定的喝着碗里的粥,显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对付他不是更好,这样薛长鸣就安全了…云逸皱着眉看着晋乐安这副淡定的模样,心里越发担心,皇帝一时半会儿是不能拿晋乐安怎么样的,可狼疾斩的出现,让他感觉晋乐安这””不死之身””出现了裂痕,并且当事人还丝毫不在意…云逸与晋乐安一直聊到天黑,准备下楼让小二拿点吃食上来,路过自己房间时,他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此时宋清泽脖子上还扎着一根银针,正昏睡着,云逸走过去拔掉银针后快速后退退了两步。“既然来了,就随我去见乐安。”宋清泽迷迷糊糊的听着,抬手摸了摸酸疼的脖子,仰头笑了笑,“小白鸽,我抓到你了。”云逸撇了他一眼后转身就走,显然不喜欢“小白鸽”这个称呼。晋乐安房内晋乐安休息了一下午,现在也能下床了,此时正跟云逸宋清泽围在一张桌子上吃着饭,云逸将二蛋也叫了过来,他们有太多问题要问了…“二蛋,来尧县之前,你住在哪里?”晋乐安看着二蛋,语气不似平时的冰冷,他感觉二蛋身上 多少有点薛长鸣的影子,面对这个危险时再害怕也会将他护在身后的人,怎么也严肃不起来。“我?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很小的时候是住在一个婆婆家,后来叔叔将我接走了…”二蛋歪着头想了想,又接着道,“其实我叫沈辞,婆婆说贱命好养活才起了个二蛋,不过你们愿意这么叫也没关系…”晋乐安点了点头,他也觉得一直叫“二蛋”不妥,“接你走的是你什么人?”沈辞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他说了要带我去找娘亲,我们走了好多地方,还是没有找到…”“你叔叔在哪里?”云逸接过话,“我也不知道,前两日他说要离开两天,不能带着我,家里的食物吃完了,我就想去山上打两只野鸡等他回来一起吃,没想到…”晋乐安突然想到,陆岩来尧县时,身边也带了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试探道,“陆岩你认识吗?”“陆岩…”沈辞念着这两个字,突然感觉有些头疼,他甩了甩脑袋,“我…不知…”一旁正埋头吃饭的宋清泽顿了顿,抬头皱眉看着沈辞,突然站起来捏着沈辞的下巴让他抬起头,用比平时还要磁性的声音缓慢的说道,“宝贝,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云逸看着宋清泽这一番动作皱了皱眉,倒也没说什么,想看他接下来要干嘛。
沈辞愣楞的抬起头,宋清泽那深邃黝黑的眼眸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让他一时移不开眼。“陆岩是你什么人?”宋清泽的黑瞳渐渐变成的深红,继续问着。“是…叔叔…”“狼疾斩你见过吗?”“狼疾斩…”沈辞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宋清泽的瞳孔从深红变成了暗红,有重复了一遍,“狼疾斩,见过吗?”沈辞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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