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算恶人什么样又算是好人?”父亲再次问道。“道德败坏,恃强凌弱,为一己私利不择手段,谋害他人的人就是恶人…”“好人呢?”“嗯…”小孩想了想,看着父亲眯眼笑着,“爹爹娘亲这样的人就是好人…”薛长鸣缓缓放下手中的剑,闭上眼,齐云山门规‘行正道,存长世,无愧于心,无愧于己。’是啊,他的剑,该指向边境肆意虐杀国民的外来者,或是街头巷里欺负弱小的地痞流氓,而不是…而不是眼前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可是他们言语之间尽是辱骂,他们是披着羊皮的恶人,他们比魔鬼还要可怕…薛长鸣丢了剑,抱着头,痛哭起来,他好痛,头痛心也痛…薛庭昌撇了他一眼,默默的摸上了腰间的长鞭,似是做了什么决定,若今日一定要有人做这个嗜血恶魔,那也不该是他的儿子…他一定会护着自己这两个儿子,今日,他就要让苍苔苑,血流成河…然而在他们争论时,有人已经绕过人群,偷偷潜到了晋乐安身后…薛长鸣抱头呜咽着,余光瞥见地上冷光一闪,他条件反射的往晋乐安方向看去…“乐安!!!”“游儿!!!”薛长鸣疯狂的冲向晋乐安,他看见了,看见那把跟梦境里一模一样的刀,看见那把刀正向晋乐安的后背刺去,而晋乐安闭着眼睛,似失去意识一般毫无挣扎之力…来不及了…薛长鸣疯狂的跑着,冲过去抚在了晋乐安身上…利器入体,时间…好像静止了…“乐安…我…我做到了…”薛长鸣仰着头,嘴角有鲜血流出,可他却在微笑…他做到了,他没让晋乐安变成梦境里的那个人…可是,好痛…为什么这么痛…撕裂灵魂般的痛…刺入的是后背,痛的为什么是头…握刀的人手一抖,见杀错了人,赶紧后退隐匿人群,往院门撤去…长鸣!!!!!晋乐安心中无声的呐喊…他真真切切体验了一把死亡,他口不能言眼不能视,唯有空气中弥漫的血腥,薛长鸣俯身上的重量,还有温热液体流进脖间的感觉告诉他,薛长鸣……替他受了狼疾斩…渐渐的,血腥味淡了…他感觉有人从他身上抱走了薛长鸣…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滑过他的脖间,掉到了地上…钳制他的人见出了事,也松了力道…他摔了下去,慢慢的,连触觉也消失了…他漂汤在黑暗里,渐渐的没了呼吸…“游儿…”薛庭昌抱着薛长鸣坐在血泊里,埋头痛哭。他拼命的捂着薛长鸣后背的伤口,可这血怎么也止不住………“嗯。”玖渊闷哼一声,右臂被云逸的飞针刺中,已经酸麻的抬不起手,身上也有好几处宋清泽骨扇划出的伤口。宋清泽站在他对面,捂着胸口吐了口血,也伤的不轻。云逸戴着宋清泽的发带,一言不发…“有长进啊,不过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改天再找你们玩…”玖渊笑着用拇指抹了一下嘴角的血,又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留下一句就准备离开。“等等,这里面你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宋清泽看着玖渊的背影,冷声问道。玖渊停下了背对着他们。“什么角色也不是,我只是比你们知道的多一点而已…”“原因!”宋清泽看着他,玖渊跟晋乐安没什么深仇大恨,不会闲着没事儿趟这趟浑水…“哎。”玖渊摇了摇头,转过身盯着宋清泽邪魅一笑,不慌不忙的说着,“我都让那瘸子注意点儿了,没想到他整这么一出,晋乐安死不死的我不在乎,我只是不想我的徒弟死在那瘸子手里而已。”说着又转了语调,看着宋清泽满眼都是嗜血的疯狂,“我的徒弟只能死在我是手里,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咳。”玖渊笑着笑着又咳了起来,看着宋清泽面前的云逸,“徒儿啊,你骗了我这么多年,今日又伤了为师,不准备补偿点什么?”云逸侧身站在宋清泽身前,握着飞针对着玖渊的方向。“你要什么?”宋清泽皱了皱眉。“我要这娃娃陪我几晚,怎么样?”“不可能!”“你以前都会抓这些娃娃给我的,现在怎么这般抗拒,算了,为师累了,今日就放过你们,日后为师再来取…”玖渊笑着一个闪身,消失在黑夜里。宋清泽看着玖渊消失的方向,神情越来越沉。“遭,乐安!”云逸一把扯下蒙眼的发带,看着宋清泽。“走吧。”宋清泽点了点头,事已至此,再怎么着急也已经晚了。云逸看着脸色煞白的宋清泽,将他横抱起来飞身上马,往苍苔苑驶去…一路飞驰,很快就到了苍苔苑。宋清泽下马见自己设的阵完好无损,皱着眉看着院门,好像,太过安静…“隐卫不见了。”云逸一个闪身到他面前,沉声道。“进去看看。”宋清泽点了点头,意料之中。二人走进阵往院门走去,还未走近空中便飘过一股血腥的味道,二人加快了脚步…“这是…”宋清泽见苑门口多了一枝柳枝,好像意识到什么,干嘛转头看了一眼真外,果然,东南角地上有一个小孔,之前似乎也插过什么东西…阵被改过…宋清泽大惊,赶紧推开院门…苑内,尧县的百姓已经离开,薛庭昌没有心情管他们,他抱着薛长鸣坐在地上低声抽泣着,晋乐安躺在旁边,也毫无声息…几个验尸的人站在一边低着头沉默不语…云逸赶紧跑过去,见薛长鸣后背上插着狼疾斩,探了一下他的脉搏,已经没了气息…又转身给晋乐安把脉,也没有气息…他被吓得坐在了地上,手不自觉的颤抖,失败了?都…死了?宋清泽也是一脸痛苦,后退一步…假死药,宋清泽想到什么率先回过神,冲过去一把扶起晋乐安,薛长鸣中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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