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觉得子牌不干净,并不想插手墨牌的事。但人总要自保,这些人是他这些年陆续买来的,都是些无父无母的孤儿,至今为止一共十三人,这些年加以培养,虽未取名字,但也算小有雏形。一直没用一方面确实是这个组织还不算成熟,另一方面是云逸宋清泽能为他解决大多数的麻烦。一直到薛长鸣成亲后他才开始用这些人…但这些人有个毛病,动不动就下跪,虽对他言听计从,但他还是喜欢宋清泽他们那种不亢不卑的人,不仅会质疑他的决策还会给他更好的策略,这些人,确实比不了…“是。”马夫们站了起来,中间那人沉声道,“那日我们一直潜伏在苍苔苑四周,发现不对后就去追陆岩了,也不知碰上什么东西,一眨眼,竟然直接到了尧县的一间宅院内。”“尧县?”晋乐安呼吸好似慢了半拍,他想到了宋清泽之前在苍苔苑设下的传送阵,那样的阵也不过传送人,而那日苍苔苑内岂止人,说十人都不为过。“下去吧,继续查,要是见到陆岩,直接杀了不用带回来。”晋乐安皱眉思索,陆岩到底还有什么是他没见过的…“是。”马夫抱拳一礼,转身出了院门。马夫刚走没多久,宋清泽跟云逸又来了苍苔苑,二人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院子里多出了墓碑,不敢多言快步进了书房…“这是你回尧县时,我在院子里捡的…”宋清泽将狼疾斩跟一个锦盒放在书桌上。晋乐安握着刀,现在他已经感受不到半点恐慌了,手指慢慢滑过刀身,现在刀身上直攀狼眼的红线已经不见了,狼眼也从之前的红色变成了黑色,这把刀已经成为了一把在普通不过的刀…“你还有什么说的吗?”晋乐安抬头看着宋清泽,眼神淡漠语气没有一点起伏,那人突然在薛长鸣房中出现,宋清泽说是来找他的,追出去后他们的计划就出了纰漏,实在是很难让人不起疑…宋清泽知他问的什么,也不慌,坦白道,“那是我师傅,玖渊”晋乐安点了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他之前查过,宋清泽是有这么个师傅的,要想在青教站稳脚跟,确实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我的身份暴露后,是他审问的我,我被赤南放走后就一路追到了这里,那日出现在薛长鸣房内,是他知道你跟他的关系,一时好奇;”宋清泽一脸坦诚说的合情合理,让晋乐安找不出纰漏。“他知道我跟长鸣的关系?”晋乐安手指有规律的点着桌面。宋清泽点了点头,“你的事在青教早就不是秘密了,我也是那日才知道,给你种蛊的事也有他的一份,当初炼制离蛊,他是护法之一。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要给你种蛊,只知道见过一群外地人给了教主很多银子…”“外地人?”晋乐安皱了皱眉。宋清泽再次点了点头,“在制作狼疾斩之前我也见过他们一次,那些人不似中原人也不是西域人,当时只是匆匆一撇,后来过了很久他们才开始制作狼疾斩,我以为是青教的来客便没注意…”“人呢,查过吗?”“查过,消失了。”“消失?”晋乐安手指一顿,抬头看着宋清泽,找不到人顶多是失踪,他这消失是何意?“那日过后,那些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查不到任何踪迹,而且…”宋清泽沉思片刻,接着道,“而且守门的弟子根本就没见过他们下山,就好想突然出现又凭空消失一样,我也很奇怪,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晋乐安不答,转头拿起桌上的锦盒,打开一看,是一块碎掉的玉坠,是他送给薛长鸣十六岁的生辰礼物…他低头看着这块碎掉玉坠,心中百感交集,想来那日滑过他脖颈的就是这玉坠了,都说玉石傍身,可挡百灾,可获神明保佑,趋吉避凶。假的,都是假的,晋乐安啪的一声将锦盒关上丢到了抽屉最里面。“我想去做一件事…”晋乐安抬头看着宋清泽云逸二人,眼神很是阴翳。宋清泽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了然的点了点头,“需要我们做什么?”晋乐安摇了摇头,“你们什么都不用做,这件事我想自己来…”半月后的一天晚上,月亮高挂枝头,不似平日的皎洁,像染上了血光浑浊不清。在所有人都进入梦乡之时,青教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刀光剑影不带一丝犹豫招招毙命,这日,青教上下二百七十三人,不论男女老幼无一人生还,晋乐安站在大殿里,周围横七竖八全是狰狞的尸体…晋乐安站在中间手握云舒,任凭红血打湿了他的衣裳,他高昂着头大笑起来,越笑越疯狂,笑声渐渐变得悲戚,比哭还难听,他的脸上滑下一行清泪…长鸣,我给你报仇了,你看见了吗?你等着,我会让那些伤害过你的,全都下来陪你…宋清泽与云逸站在殿外目睹了晋乐安厮杀的整个过程,宋清泽低下身子伸手在一个女子脸上拂过,让她闭上了眼。云逸站在他旁边沉默不语,只是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走吧。”宋清泽转头看了一眼云逸,拉着他走向殿内。将已经体力不支倒下的晋乐安带回了苍苔苑。这一睡,竟昏睡整整七日…这日,晋乐安站在书房的窗边看着薛长鸣的墓碑不知在想些什么,宋清泽跟云逸站在一边沉默着没有出声打扰,空中一只银白色的灵蝶飞过…银白色的幻影让晋乐安回过神,他抬手接住了灵蝶,片刻,灵蝶像流沙般在指间消失…“皇帝的生母是太子所杀的…”晋乐安垂下眼,似乎在说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你是说太子当年虐死的宫女是皇帝的母亲?”云逸眼皮一跳,难怪说皇帝自小体虚常年卧床不起,一个七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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