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舜闻言偏过头,伸手捏过她的下巴,目光探究的盯着她的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陆怀晴被他突然的触碰弄的猝不及防,磕巴了一下:“您……您在说什么?”他的目光那样锐利,即便是在这种从容的环境下,也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压力,她原本就心虚,这样与他面对面,更是按捺不住的心下一沉。陆怀晴低头,躲开他捏着自己的下颚的手,但那触感还留在她肌肤上,带着一丝丝的痒,直往下而去,她暗暗夹住自己的双腿,想转移注意力似的,拿起茶几上的另一只杯子,咕咚一下子将里面的水喝光。她再度提起勇气,转过头面向陆舜,刚想开口,却见陆舜倾身靠过来,突然伸手一下子将她的面具摘了下来。事发只在一瞬间,陆怀晴甚至来不及伸手去拦他。只能眼看那只面具被摘下,脱离她的眼前。而后,她吓得猛的低下头,紧紧闭上眼,不敢再看陆舜的表情,心里恨不得此刻变成鸵鸟,躲到哪里去都好。没想到陆舜只是淡淡的开口:“我们谈谈吧。”陆怀晴心沉的更深,不好的预感令她心跳漏了一拍,她悄悄睁开一只眼看他:“谈什么?”陆舜把她禁锢在双臂之间,以一个近乎拥抱的姿势,但却未实际触碰到她,更像是,怕她突然逃跑一样。“你想知道全部真相吗?”“陆家的……真相。”陆舜收回双臂,拿过烟盒,摸出一只来衔在唇边点燃,有打火机清脆的声音啪的一声响起。事情发展的预期和陆怀晴想象的完全背道而驰,陆舜的每一个反应,全部都在她的意料之外,她现在思绪混乱的像是一张杂乱无章的网,根本理不出一点头绪。就像此刻,她根本不明白,他凭什么能够轻而易举的识破她,戳穿她的伎俩,对她在这里出现丝毫也不惊讶,就算拿掉她的面具,面对她暴露的穿着,也还是保持着那该死的冷静和疏离?凭什么?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像个小丑一样?被蒙在鼓里,做那个可笑又愚蠢的傻瓜。手心往外不自觉的冒着汗,本来室内温度适宜,她初进来时并不觉得冷,但陆舜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如全身赤裸置身在冰天雪地中一样,从头冻到脚,疼到使人几欲疯狂,四肢僵硬的如同已经死掉一样,动弹不得。陆家举家搬迁到国外并不是偶然,而是一个蓄谋已久的计划,陆家上到祖父那一辈人,下到陆怀晴这一代,几乎全是乱伦杂交的产物,就连陆舜自己,只是祖父和不知道哪一个旁支的侄女生出来的。这些肮脏的事物本来被掩盖的结结实实,但因为陆氏主家的一些人事牵连,逐渐有被人掀出来公之于众的风险,为了规避这种风险,所有人都开始将自己的身份掩藏,表面上是说举家迁往瑞士,但实际上全都改头换面,洗了好几重身份,甚至有些连国籍护照都更换了。他们被秘密的送往世界各地暂居躲避风头,等到哪一日安全了,才能再谋划回来。陆舜目光复杂的逼视着她:“你是陆家最干净的存在,你的亲生父亲父亲陆尧,我同父异母的哥哥,算是陆家唯一一个正人君子,他拼命想摆脱陆家这些人,但最后却还是被他们连累,无法继续安然留在国内……还有,你父母的确在瑞士等着你,只要你点头,后天我就可以派人把你送到他们身边。”“我不希望你沾染这些事……但,事已至此,我只有说出真相,才能让你打消这个念头。”
陆怀晴震惊的无以复加,一时半刻根本无法消化陆舜所说的那些话。乱伦?移民的假象背后竟然是这样血脉混乱不堪的真相?活了十七年却被突然告知,那个曾经令她厌烦无比的庞大家族果然是有让人唾弃厌恶的理由,她的直觉一丁点错误也没有,那些人,哦不,该称作是欲望的野兽们,虚伪至极、令人作呕。在这极致的痛苦之下,她居然能变态的体会到一点快意,都是他们活该罢了——而后,她眼下的所作所为,像是一把后知后觉的匕首,猛然刺进她的心脏里翻搅,泛着冷光的刀尖照着心头最脆弱的那块软肉来回割据,血肉模糊。是啊,家族乱伦,那她呢?喜欢上了自己小叔的她,又什么好东西吗?厌恶别人到头来,不还是一样要厌恶自己?这条血脉里流淌的,到底还是这样肮脏又下贱的基因,无可救药!陆怀晴听罢自嘲的一笑,她失魂落魄的站起身,像是有什么理智与良知从她身上彻底剥离了,她像是一个崩坏的人偶,机械的走了两步。然后,她轻轻跨坐在了陆舜怀里,双手如藤蔓一般缠上他的脖子。“小叔想我怎么做呢?”她伸出一只手,慢慢划过那件白衬衣,从敞开的领口,青涩的探进去揉弄他的乳头。在感受到身下压着的巨物慢慢苏醒,直到硬挺挺的顶着她下身时,她才眨着一双水眸,娇笑着说出这段话:“小叔道貌岸然的说了这么多,表面上想让我选择父母,老老实实的滚去瑞士。”“但那天其实你是故意拒绝我,又故意把请柬丢在那里等我发现,现在又故意把选择权丢给我……”谨慎如他,如果不是他想要这么做,她根本无机可趁,现在知道了真相后反推回去,才发现一切的线索串联起来,不过是他一手掌控的计谋。“小叔,我知道你在给我机会,以免我将来后悔,你觉得我年纪轻,不懂得什么是心动,什么是爱情,怕我被欲望冲昏头脑做了失策的决定。”她另一只手缓缓捧起陆舜的脸,近乎呢喃的看着他的眼睛:“但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我的小叔,我只把你当做一个普通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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